这是一个寒冷的冬夜,至善山庄内凌氏的年会,就在这样不平静的氛围中结束了。
凌云很清楚,HM组织一定会不断的对他制造麻烦,这不仅仅是一段恩怨的仇杀,更是因为凌氏已经阻挡了他们的进一步计划。因此,HM组织要毁掉凌氏,杀掉凌云。
而且,从林清洋博士研究分析的生物药剂结果来看,HM组织一定还会有更大的行动。
年会结束后,许雨婷叫住了凌云,他让凌云坐上她的车,说有事情要和他谈一谈。
凌云坐上了许雨婷的车,他忽然间感觉到这个座位好像久违了。
许雨婷说,迈丹公司的雅克琳打来了电话,问他们的旅游项目什么时候可以办理好审批手续,她想为这个旅游项目做一个营销的方案。
“这个鬼域城游乐项目,还没有审批下来吗?我记的两个月前就已经报到省里了吗?”
许雨婷看了一眼凌云,有些为难的说:“我询问过几次,可是省旅游开发局说,还需要一些时间。我问他们原因,他们说,局长去国外考察了,等他回来后再说吧。”
凌云沉思了一会,说:“等这几天假期结束后,我和你一起去一趟省里,正好,我也想在省会城市发展我们的凌氏集团业务。”
许雨婷看着黑暗中的凌云,忽然有一种特别想念的感觉。她沉默了好一会说:“凌董,我感觉我们好久没有这样单独的在一起过了,到我那里去坐坐吧。”
凌云看了一眼许雨婷,想起了初次见到许雨婷时的感觉,似乎还真的有点挺想念那段岁月的。
那时的许雨婷冷艳而执着,在他的身边没有现在这样有些拘束和顾忌,他很怀念那时的许雨婷。
凌云看着脸上有些微红的许雨婷说:“在我们独处的时候不要这样称呼我行吗?我很怀念和你初次相识的那段时间,我感觉那时候真的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没有这么多的负累。
也许经过的太多,眼睛就会浑浊,看的太透就会没有太多的意思了,难怪纳兰性德说人生若只如初见,记忆中很难忘记的就是那段初见。”
许雨婷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沉默了许久。
她没有回答凌云的话,而是静静的看着车外,外面已经下起了冬雨。
她打开了车内的CD,CD中播放着一段伤感的音乐《忧伤的圣诞夜》,乐曲悠扬而凄婉,可是,在这温暖的空间里,却韵味悠然……
又是一年圣诞夜
迷茫的夜色
凌乱了对你的记忆
今年的节日飘起了冬雨
外面的风很冷
挥洒的冬雨多像你迷人的身影
若隐若现
说是爱,不如说是伤害
真的好想
再和你初次相识一次
只是不知道那时的结局会怎样
在这飘雨的圣诞夜
想你,是最好的选择
踏着去年的小路
脚下的路已经满是枯草泥泞
风儿和我的心情一样的寂寥
回望这来时的雨迹
已没有归途,幸好
夜灯折射的冬雨
依旧浪漫
只是没有你的圣诞夜
多了些许的伤感
……
凌云坐在车中,明显能够感受到许雨婷的伤感,他握住了许雨婷的手,许雨婷颤抖了一下,慢慢的将车停在了路边。
没有人说话,车内静的令人窒息。
凌云将许雨婷拉进怀里,许雨婷没有挣扎,紧紧的抱着凌云,全身微微的颤抖着。
凌云感觉到胸前一股湿热,是许雨婷的泪水,他捧着许雨婷的脸,吻着许雨婷炙热的双唇……
车内的音乐依旧在不停的播放着那曲《忧伤的圣诞夜》,凌云拥抱着温软的许雨婷,在她耳边轻轻的说:“我很无奈,我不会给你未来……”
许雨婷堵住凌云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只是静静的躺在凌云的怀里。
车窗外的冬雨依旧淅淅沥沥,没有边际的滴答着……
此刻,金京市郊外逸龙湾别墅里,张中龙正在听着张彪的汇报。
张彪说:“陈良死后,松井村山又派来了一位在金京市的联络人,这个人叫吉野正雄,近期将抵达金京市,负责在这一地区的事务。”
“他来到金京市后,具体以什么身份出现?”张中龙眯着死鱼一样的眼睛,看着张彪说。
“目前还不清楚。”张彪皱了一下眉头说,“还有一件事,阿拉斯加天狼帮的杨山差人送来一百万美元,说这是给龙哥的喝茶钱。”
张中龙猛的睁大了眼睛,说:“其他的没说什么吗?”
“没有,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就走了。”
“嗯,我知道,你下去吧。”张中龙眯着眼猛抽了一口雪茄,然后说“愤青、蓝凤凰,你们出来吧。”
这时候,愤青和蓝凤凰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愤青皱着眉头说:“龙哥,我总感觉和松井村山的合作有点不大安全,他们的这些做法,我一直都云里雾里的。
松井村山的人似乎在金京市拉拢这里的大小帮派,就是上一次被凌云打败的江海帮这些骗子,松井村山的人都去拉拢他们。
松井村山的人不知道要在这里搞什么。总之,我感觉,跟他们合作风险太大。
另外,北美的天狼帮送来的那些钱,也不是太好用啊……”
张中龙止住了愤青的话,他眯着眼说:“这个我很清楚,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们飞龙帮这么多兄弟需要吃饭,我有时候不得不剑走偏锋啊!你去调查一下村山派来的这个吉野正雄。”
“好的,龙哥,我们先告辞了。”
说完,愤青和蓝凤凰离开了逸龙别墅。
这时候,从里面一个房间,走出一个美艳的女子。
这位美艳的女子,在闪烁的粉色光晕中,缓缓的向张中龙走来……
一番疯狂的折腾后,张中龙瘫在沙发上,大声的哭了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喊道:“我是被逼的,我没有办法!……”
此刻这位飞龙帮的老大,就像一个受伤的孩子,蜷缩在沙发上,浑身在瑟瑟的发抖。
张中龙凄厉的哭声,穿透这个寒冷的冬夜,仿佛一个无助的幽灵,在苍茫的北风中,发出了最绝望的哀嚎。
这个美艳的女子坐在沙发上,将张中龙的头,紧紧的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脸上漾出一尊母性的温柔,她轻轻的抚摸着张中龙的头发,为他擦拭着满脸的泪花
张中龙在女子温柔的抚慰下,哭声渐渐的变成了均匀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