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木庭的声音,简水澜深呼吸了口气,“木叔叔,我想问你这几天你那边可以联系到应寒吗?我这两天一直都联系不上他,也不知道他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许是有事情耽搁了,别胡思乱想!”
简水澜一想,也许应寒真有事情耽搁,毕竟这一次出门是去执行任务,既然木庭都这么说了,她也无需再担心了。
这么想的话,整个人也就轻松了许多,“谢谢木叔叔!”
那边木庭应了一声,又说,“我听说小昕开始读幼儿园了,什么时候有空了,带小昕过来玩玩,好些天没有看到小昕了!”
“好,我会带他过去一趟,木叔叔,我不打扰你了,再见。”
结束通话之后,简水澜还有些紧张,每次跟这个人说话她总是觉得有些忐忑,倒是简昕对他并无任何悚意,见了面还挺喜欢木庭的。
不过在跟木庭通过电话之后,简水澜一颗心也算是放了一半。
应寒没有联系她,也许真被事情耽搁了,等他那边忙完之后,一定会联系她的。
只是简水澜没有想到的是就这么过了十来天,应寒还是没有跟她通过电话,而距离应寒离开淮城已经过了二十来天了。
之前应寒说最快十来天就能回来,最迟一个多月的时间,如今都快要一个月了,可还是没有应寒的任何消息。
他的电话打不通,所有能够联系到他的方式,也无法联系到。
这一次她给木庭电话,可是木庭没接。
隐隐约约她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想到应寒所说的最迟一个多月。
如今距离一个多月还有时间,也许等过几天应寒就会联系她了!
于是简水澜硬是狠狠地让自己压下了心中的不妙预感,可是十来天,简水澜明显有些不在状态,除了接送简昕上下学之外,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将自己关在了画室里。
然而心烦气躁的,静不下心来,所以画出来的东西也达不到她的要求。
顾琉笙推开画室的门,看到简水澜正对着空白的画纸发呆,这十来天她很不对劲。
这个时候他的到来,简水澜并没有发现,而他都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
“小澜,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你告诉我,我去帮你解决。”
一直到顾琉笙出声,简水澜才发现顾琉笙,她很快回过神来。
“没什么,顾总没事的话就请出去吧,或者……顾总在这边住了好些时日了,是不是也该回去了?我记得顾总的事业不小,似乎不适合将时间拿来这边荒废吧!”
顾琉笙却没打算离去,而是一副长谈的姿态,他拉了一张凳子在她的身边坐下,目光扫过她墙壁上的几幅画。
这几年的时间,她的绘画确实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很有大师的水平。
最终他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缓缓勾起一笑。
“既然来了,我就没打算离开,除非你跟我回去燕城,而工作上的事情,再重要也比不上你们母子在我心中的位置。错过了这么多年,我现在一天都不想错过。”
他看着那依旧空白的画纸,又说,“小澜,这几天我一直感觉到你很明显的心神不宁,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说出来,咱们一起想办法解决好不好?”
简水澜却不想告诉他应寒的事情,“没什么事情,你可以出去了!”
顾琉笙本来还想再问的,但也知道简水澜对他有太多的意见,不过她所烦忧的事情,他总有办法知道,于是很快起身默不作声地离开了画室。
这么好打发?
简水澜还是有些惊讶的,毕竟顾琉笙从来就不是这么容易打发的人!
不过这样也好,别来纠缠她最好了!
顾琉笙离开了画室,就看到秦筝抱着手机在追剧,而容昭熙则是抱着手机玩游戏。
这两人成日里待在家里也不怕无聊,似乎他们的人生中有一部手机就足够了。
他朝着秦筝的方向走去,勾唇一笑。
“秦小姐与小澜情同姐妹,这几日不知道秦小姐可知道小澜在烦忧什么?如果不清楚的话,还希望秦小姐去了解一番。”
秦筝将视频暂停,扯了一抹笑意。
“顾总这是想让我去套话?也就是说刚才你在那边踢到了铁板?”
这个人估计也没求过人,连求人的态度都不会!
“说吧,有什么条件?”这么不干脆,毕竟是有条件的。
秦筝想了想,“条件还真有,晚上我要一大盘炸虾球,就是那种特大只的裹上面粉外头炸得酥酥脆脆里面鲜嫩美味的那种,还要一盘东坡肉,再来一道爆炒小龙虾,如何?”
顾琉笙的厨艺那么好,这些食物要是经过他的手烹制出来,那一定比五星级酒店大厨还要厉害。
秦筝的条件也不算过分,反正这几天秦筝与容昭熙住在这里,沾了简水澜与简昕的福气,吃了这么多天他烧的饭菜,不过是几道菜而已,不算什么。
于是点头答应,“好,那就劳烦秦小姐了!”
秦筝笑嘻嘻地将手机往沙发上一扔,“看我的!”
她也不想简水澜每天魂不守舍,几次想问,但想到这里还有个顾琉笙,所以只好忍着。
谁能想到顾琉笙这么没用,竟然这么点儿事情也问不出来。
看来还必须要她秦筝出马才行了,一想到晚上的大餐,她眼里的笑容更甚。
容昭熙看着秦筝欢快地朝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看向顾琉笙,“顾总,有我份吗?”
顾琉笙没有理会他,朝着房间的方向走去。
被冷落的容昭熙,一脸的哀怨表情。
秦筝到了画室的时候,简水澜又处于发呆状态,她看到画板上的画纸一片空白。
走到她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见简水澜终于回过神来,秦筝才问她,“什么事情让你走神如此厉害?我看你这几天心不在焉的,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我看着都觉得担忧!”
“是顾琉笙让你过来问我的?”
她几乎可以肯定,怪不得刚才顾琉笙离开得那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