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脸黑了,这几个儿子果然是亲兄弟,让他有一种揍几顿的冲动。
皇帝神情不好的问秦珏:“你感觉怎么样了?”
秦珏回过神来,对皇帝歉意一笑:“我没什么大碍,对不起父皇,又要让你另择日子了。”
择了也不一定能用得上。
皇帝皮笑肉不笑:“不用说对不起,太子之位迟早是你的。朕已经学精了,下次册封前一个月,会派一百人看守思闲宫,别说你,就是一只蚊子也飞不出去。”
秦珏:“......”
他几天不吃东西,皇帝一个时辰前就已经命人煮了营养小米粥,这时张公公端进来,皇帝又亲自喂他,他很别扭的吃着,总感觉皇帝不安好心。
秦珩秦珺秦琰几个看得羡慕,父皇什么时候亲自喂过他们吃一口粥了,就是一口茶也没有,他不打他们就谢天谢地了。
父皇怎么说话不算数,明明说好要重罚老三的,如今看,这哪里是惩罚,分明是奖励,是宠溺,父皇是故意让他们留下来看他和老三父子情深的吧。
秦珏吃一碗粥说饱了,皇帝逼着他吃了两碗,吃完还亲自给他擦嘴。
秦珏感动得热泪没有盈眶,但眼睛有些发热了,父皇这么宠爱他,他刚才还怀疑父皇的用心,真该打。
皇帝微笑问他:“现在有没有感觉精神一点?手脚都灵活了吧?”
秦珏现在精神百倍,他活动了下手脚,欢喜的对皇帝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皇帝点头,对秦珩秦珺秦琰三人说:“你们去把大门和窗口关好。”
秦珩秦珺秦琰三人去关窗,屋里立即密不透风。
皇帝笑眯眯的摸出一根三指粗的棍子,照着秦珏就打,秦珏啊的一声,四处乱蹿,但门窗合关上,他无法逃出去,只能四处躲。
秦珩秦珺秦琰看秦珏挨打,比赢钱还兴奋,来了,老三的惩罚终于来了,太精彩了。
他们真想拍手叫好,但怕父皇和老三记仇,所以只能脸上高兴。
“父皇饶命,再打我就剩半条命了。”
秦珏边跑边求饶,皇帝抓住棍子穷追不舍,边打边说:“怕什么,你还有半条命,死不了。”
痛痛痛,全身痛,但他寝殿空荡荡的,根本无处可藏,忽然,他看到老二他们三人排成一排,立即欢喜的跑过去躲在他们身后,把他们当挡箭牌。
秦珩三人大惊失色,想跑却被秦珏在后面揪着,接着皇帝的棍子就落在他们身上,他们蹦跳着。
“父皇,你打我做什么。”
“父皇,你打错人了。”
“父皇,阿珏在后面,你到后面去打他。”
皇帝手下不停,打到谁算谁的。
“你们这个时候还要包庇阿珏,是不是也想被打,快走开。”
“你们不走开,那就一起受罚。”
于是秦珩秦珺秦琰三人就和秦珏一起受罚。
三人欲哭无泪,他们只是来吃个瓜而已,为毛代价那么大。
*
钟离幽幽知道秦珏躲在宫里是秦珏亲自跑来告诉她的。
彼时她刚刚数完两间酒楼的利润,减去成本,两间酒楼两天就赚了一千两,她心花怒放。
饮食行业果然赚钱,她要发达了,今晚她要盖着这些银子睡觉,不然没有真实感。
把钱搬到床上去,她觉得不安全,于是去关窗,刚刚伸手,窗子就自动从外面打开了,然后露出一张脸。
由于太过惊讶,以至于她没想到把床上的钱收起来。
“你不是逃跑了吗?怎么回来了?身上的钱又被劫光了?”
看她傻呆呆的样子,秦珏很为自己高明的躲避骄傲。
他翻窗进来:“我根本就没逃。”
把窗子关上,他转身就看到床上的银子银票,立即扑过去:“这是咱们酒楼赚的钱啊,这么多,我要发财了。”
钟离幽幽这才想起自己的钱,过去把钱抢到一边用被子盖住,有些已经到了秦珏手里,没抢完,她又去抢:“这是我酒楼赚的钱,跟你没关系。”
秦珏:“酒楼是我跟你的,当然跟我有关系。”
钟离幽幽坐在盖住银子的被子上,冷笑:“你一分钱没出,也好意思说酒楼是你的,做梦吧你。”
秦珏语塞了半晌:“我只是还没拿钱给你,我答应过总会出的,反正我不管,酒楼我要一半。”
“不给。”
秦珏有些急躁,这两个酒楼就是摇钱树,他怎么都要一半。
他绞尽脑汁,忽而一笑:“跟父皇的半年约的半年之期快到了,你如果不分一半酒楼给我,那十万两,我也不给你了。”
钟离幽幽脸色一变。
那可是十万两,本就该她的,他竟敢说不给她。
“无耻。”
秦珏厚颜的笑道:“彼此彼此。”
酒楼以后会慢慢赚钱,十万两她慢慢也能赚到,但她那天吃了二十多只鸽子,都快把自己撑死了,如果一分钱都拿不到,太不值得了。
钟离幽幽权衡利弊,总算妥协。
“分你一半可以,但你得先交给我两万两的本钱。”
看他犹豫,她又道:“这个酒楼可是我花了四万多才开起来的。你难道想让我倒贴分一半给你?”
秦珏踌躇了好一会儿,才道:“好吧,我出两万两,但你得给我几天时间筹钱。”
他刚才迟疑就是因为自己一时半会弄不到那么多钱,因为他逃避册封,父皇又把他宫里的古董全部没收了,不然他都可以卖古董——咦,他没有古董,可以卖老二他们的啊。
想到这里他爽快的答应:“放心,明天就把钱给你。”
钟离幽幽没什么放心不放心的,他一天不交本钱,她就一天不分钱给他。
不对,酒楼还有小北和乔乔的股份呢,不能分他一半,只能分他百分之二十股份。
她把这事和秦珏说了,秦珏皱眉:“既然这样,那我就只给你一万五本钱。”
“可以。”
两人达成协议。
钟离幽幽问:“你这几天都跑去哪里了?”
秦珏神秘一笑,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手指摩挲着滑溜溜的银子:“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就在自己宫里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