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启年间到崇祯初年,毛文龙部以辽东沿海金州、朝鲜皮岛一带为根据地,屡次袭击后金的后方,给后金造成了威胁。
如果仅凭这些,朱慈烺对此人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厌恶。毕竟,当初弄死毛文龙,确实是袁崇焕的一大污点。毛文龙一丝,他的手下们群龙无首,投奔满清也在情理之中。
问题是,当初这个孔有德,孔有德抵达吴桥时造反了,李九成说服孔有德发动吴桥兵变,回军登州,在耿仲明的内应下破城,自号都元帅,孙元化忠于朝廷不愿称王,孔有德放他逃离登州。
崇祯五年正月,孔有德部东进围登州,登州告急。二月,孔有德部率军围攻莱州,孔有德广招原部下,驻守皮岛的明将陈友德等三千人,也加入到叛乱的行列。叛军更是全力攻打莱州城。
在徐从治、谢琏和莱州知府朱万年等的带领下,守卫莱州的军民“备刍粮,设守具,据敌数月”。在叛军的重重包围之中,尽管城中已到弹尽粮绝的地步,仍拒不开城投降。而明总兵邓圮、王洪已率川兵万人自昌邑来援,距莱州仅40里,却接到命令驻足不前,指望招抚成功。孔有德见状,拼命攻城,巡抚徐从治亲上城楼,被叛军炮火击中,重伤而死。他的死更激发了莱州军民守城的决心,“莱人感其义,卒坚守不下”。
谢琏被俘后,朝廷遂急令各路援军向孔有德进攻。孔有德见情势不妙,撤回登州城,十月,明军开始攻城,战斗进行得十分激烈,明副总兵丁思侯、裨将程仲文、祖邦楼在攻城中战死,叛军主要将领李九成也被明军炮火击毙。孔有德见登州难保,率叛军近万人突围,弃城登船而逃。驻守在旅顺、长山、鹿岛的明总兵黄龙率兵伏击,擒获孔有德部将毛有顺、毛承福等人,大败叛军。孔有德、耿仲明等率余部逃到盖州,转投后金。
崇祯六年(四月,他们率叛军及家眷一万人在鸭绿江口与济尔哈朗、阿济格、杜度率领的后金兵会合,被要求剃发,登莱之乱遂告结束。
如果说以上这些,朱慈烺还是能够容忍。毕竟当初的大明王朝实在烂的可以,孔有德投递叛国,朱慈烺也可以既往不咎。
问题是,孔有德叛逃满清之后,完全可以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叛徒老死终生罢了。这样在历史上,也不会留下多大的骂名。
偏偏他不,孔有德投降满清之后,立刻就成了黄台吉的哈巴狗,拼命的跪舔满清。他不但将大明的火炮铸造技术倾囊相授,更是帮助黄台吉,专门对付汉人。
黄台吉是个聪明人,一个孔有德他并不放在心上。可是孔有德带来的那批铸炮工匠,可都是给十座城池都不换的宝贝。于是,黄台吉亲率诸贝勒出盛京十里迎接,并使用女真人最隆重的“抱见礼”相待,仍以他为都元帅,安置东辽阳,自成一军,称“天佑兵”。
此后满清与大明的决战中,孔有德也大多参与其中,立下汗马功劳。
是以,看到济尔哈朗自报身份,又介绍起孔有德的到来,朱慈烺便气不打一处来。
朱慈烺对济尔哈朗并没有怎样,毕竟各为其主,人家本就是满人。当他看到剃发易服的孔有德,背后留着奴才辫子的时候,便冷冷的说道:“你个狗一样的东西,就是孔有德么。”
这算是极大的羞辱,孔有德立刻涨红了脸,奈何如今的大清早已没了往日的威风。即便是面对明国皇太子的羞辱,他也只能是乖乖的低头施礼:“大清麾下孔有德,拜见明国太子殿下。殿下说我是狗一样的东西,那我便是了。”
朱慈烺也没有想到,此人居然没有半点的骨气,当下忍不住冷笑:“你他娘的连条狗都不如,给我叉出去!”
一旁的侍卫二话不说,便将孔有德抓了起来,朱慈烺身边的旺财怒道:“一条狗都不如的东西,也配来与我们太子殿下说话么。这种忘祖背宗的东西,剪去他辫子轰出去!”
此时的孔有德终于忍耐不住,对着朱慈烺怒目而视:“我乃大清使者,太子是否太也过分!”
朱慈烺是不屑与这种人对话的,旺财则挥了挥手,侍卫们押着孔有德,拽出了营帐。到了营帐外,一名侍卫抓住了孔有德背后的辫子一扯,顺手拔出佩刀,将孔有德的长辫子割了下来:“太子殿下有令,将此人轰出军营,滚!”
明军官兵一听,那里还跟他客气,众人登时你一拳我一脚,对着孔有德拳打脚踢。一路,将孔有德如狗一般的踢出了军营。
好歹,这孔有德也是满清的恭顺王。朱慈烺如此待客,着实野蛮。
那又怎样呢,你们不想谈判就滚蛋,老子本就不想与你们和谈。是你们舔着脸,自己来的。
多尔衮之所以派出济尔哈朗这个败军之将前来,为的就是表示自己的臣服。济尔哈朗怒火冲天,可他也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此时的他心中再如何的愤怒,都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朱慈烺当下也不再理会济尔哈朗,而是再次的片起了他的烤羊。看样子,朱慈烺对济尔哈朗至少还算是给几分面子能听他说话的。
济尔哈朗并没有替孔有德说话,他知道万一招惹了这个皇太子,怕是连同自己也会叉出去。于是,忍辱负重的济尔哈朗,一拱手说道:“尊敬的大明皇太子殿下...”
朱慈烺一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别介,本宫可受不起你们的尊敬。你们满人嘴里喊着尊敬,心里怕是早已骂娘了。”
济尔哈朗没有说话,表示了默认。毕竟你一来,就把大清的一个恭顺王给轰了出去,他们心里自然要咒骂不止。
朱慈烺跟着说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济尔哈朗恨极,还是忍着怒气说道:“我们摄政王派在下前来,是想真心归顺大明。殿下可否容我一一禀明,我们摄政王是想跟殿下传达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