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就着披风,将人一把抱了起来,在外人的闲言碎语中离开了。
不远处的桥上,三三两两的人散开,唯有两人始终站在那里。
“小姐,你说喜春回去了还会不会想不开?”
喜竹满脸的担忧:“她竟然为了丁六寻短见,真傻!”
沈千乔冷冷的道:“这条命是她自己的,她自己都不看重,还能指望谁看重她?”
喜竹叹了口气,往那里又看了一眼:“其实丁二挺好的,但愿她能想开。”
沈千乔转身朝着桥下走去。
养心殿。
夏侯景眼神深邃,嘴角轻轻勾起。
“那位秦家小姐一直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非是殷家人来接孩子了,她才会出门。”
余一礼接着说道:“属下还查到了,自从秦家人走了后,这位秦小姐是一个人,身边还有一个丫头,听说如果不是殷家的接济,她这日子都会过不下去。”
“出事那两天,她可有出过门?”
余一礼回道:“听说去了铺子,给孩子做了两件衣服。”
“只进了这个地方?”夏侯景轻皱了下眉头。
余一礼点点头:“马车送人出来,只进了这个地方,临近中午出来之时,也是直接回去了,没有再买什么。”
“这样啊,”夏侯景轻眯起眼睛,“那就将那铺子查一遍,一个也别放过。”
余一礼连忙拱手领命,转身往外走。
余一峰正好进来。
四目相对,余一礼脸一红,腼腆的喊了一声:“大哥。”
余一峰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好好为陛下办事。”
余一礼点点头,走了出去。
“参见皇上。”
夏侯景掀起眼皮,“说吧。”
“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丁二这厮请的都是他手下的人,还有最近跟他走得近的大人,还有一些,大概是看在皇上您的面上,赏脸去了。”
夏侯景深邃的眸子幽暗了起来,“那么大一批人怎么可能无影无踪了?还是根本不存在?可这丁六也说过。”
他的脸『色』有些不好,包括下颌在内的轮廓都紧绷到了极致。
“丁六会不会说谎了?”
余一峰说道:“属下总觉得这人留了一手,会不会他担心我们对他下手,所以说出了这个来钳制我们?”
“你可记得四年前出巡的那次?先皇是想要除掉他的,可最后他会毫发无损的回来了,一夜之间那么多人,不留一个活口,所以这事也无从查起。”
“自然是记得的,属下当时还特地去看了,都是一刀毙命,而且刀法都是不一样。”
“朕总觉得他们就在这皇城里,”夏侯景晦暗的眸子越来越暗,眼底深处藏着冷冽的凌厉。
“一定要将他们揪出来,斩草除根!”
“皇上,今儿那丁二也去过。”
余一峰突然开口,将今儿的事情说了一遍。
夏侯景目光霭霭沉沉,“那就从他身上下手。”
“可是沈小姐那里……”
余一峰有些担忧:“之前我们一直没有动他,是因为他一直住在沈小姐的府上,还有这姑娘是喜春。”
夏侯景沉默了一会。
“朕以后会同她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