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早知道就不搭手了!”
她不快的嘀咕了一声,视线落在桌上,抬脚走了过去。
打开盒子一看,发现竟然是两支婴儿拳头粗的人参,这可是稀罕物。
她心里的气消了一些,将盒子盖着:“将这东西收着,以后说不定有用。”
喜竹低低‘嗯’了一声。
沈千乔抬脚往外走。
喜竹抱起两个盒子,刚走两步,视线落在那桌上。
她过去将扇子收进了袖子中。
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碧云院。
沈千乔满腹心事,一走进屋,她便开口:“你说我要不要进宫去给阿景提个醒?”
其实刚刚那番话她只是气急,随便胡诌的。
可现在想想,还真有可能,如果赵袖枝死在了这里,第一个得利的就是这位淮南世子了。
“应该不是他。”
沈千乔停下脚步,扭头看了她一眼。
“你怎么知道不是?”
喜竹抿了抿嘴,低低说道:“淮南王十分疼爱他的王妃,郡主是王妃膝下唯一的女儿。”
沈千乔有些意外,可也来了兴致。
“你见过淮南王?”
喜竹摇了摇头,将两个盒子放进柜子里锁上,走了回来。
“没见过,那边是主院,就是赵正这位世子……”
她的声音顿了下,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底动了动,“如果没有淮南王的召见,他也是不能去主院的。”
“可我听说淮南王的私生子女不少。”
沈千乔之前听夏侯景说过一些,赵正其实也是私生子,是原先的嫡长子殁了,才落到了他身上,至于这之中,肯定是有不少猫腻的。
“那都是之前,”喜竹说道:“奴婢听说淮南王一共娶过两位王妃,第一位听说是老淮南王给安排的,这第二位是力排众议留在身边的。”
“还有这么一回事?”
沈千乔眼里的兴味更浓,随即想到什么,她立刻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这位郡主是这第二位王妃的女儿,淮南王疼爱这个女儿,所以赵正不敢动手?”
喜竹点点头:“虽然说他现在是世子,手中也有些人,可真正的大权还掌握在淮南王手上,甚至……”
“甚至什么?”沈千乔接着问道。
喜竹声音不自觉的紧绷:“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父王在他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线!”
沈千乔有些惊讶,她是知道有时权利面前无父子,可真正听到,不免就有些唏嘘了。
“那个时候他为什么敢动手?”
“他应该是驻定我们不敢真正的对郡主如何!”
沈千乔心里默然,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人将人『性』是看的很透了。
“喜竹,那三年你肯定是吃了很多苦吧?”
喜竹一愣,随即垂下眼帘,她紧紧握着拳头,又缓缓松开。
“不算太苦,只是一开始适应不了。”
沈千乔拉过她的手,眼里藏着愧疚:“都是我不好……”
喜竹摇了摇头:“都过去了,奴婢能再次和小姐团聚,已经是老天的恩赐了。”
沈千乔紧握着她的手:“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喜竹一顿,随即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