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沈小姐今儿一天都未出门,曹家人都搬回去了。”
余一峰恭敬禀报。
夏侯景捏着笔,看着龙案上的奏本,突然心烦意『乱』,拾起奏本就扔了过去。
余一峰站着没动,任由奏本砸在了他的身上。
他看向那站在一旁的老太监,有些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沈小姐现在一个人,皇上要不要出宫去看看?”
余一峰自己脑补,还是好心的提醒了一声。
“朕看你现在是闲的慌!”
夏侯景掀起眼皮,脸『色』很是不好。
余一峰不知道自己这是又说错了什么?
陛下不是一直都在意宫外的那位吗?
“夏侯婴和刘秀那东西还没有下落吗?”
余一峰身子紧绷,连忙正『色』回道:“暂时还没有!”
“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夏侯景脸『色』阴沉,已经十分不耐:“找不到人提头来见!”
“属下这就去!”
余一峰这下再也不敢耽搁,连忙退了出去。
大殿里安静了下来,熏香袅袅。
孙德海走过去蹲下身子将奏本捡了起来,放回了龙案上。
“这女儿家向来都是口是心非的,皇上不可当真。”
夏侯景扫了他一眼,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寒意:“你很懂女人?”
孙德海躬身回道:“奴才就是一个阉人,自然是不懂,可这后宫的女人多,奴才为了讨主子欢心,还是要琢磨一下。”
夏侯景眸『色』深沉到晦暗,昏黄的灯火此时给他冷峻的面容覆盖了一层妖异的颜『色』,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低沉暗哑的开口:“她不愿意进宫。”
孙德海低声回道:“这想要进宫的女人无非就是冲着荣华富贵,家族荣耀,沈小姐不想进来,恰恰说明了她是个不贪图富贵,也没有什么心思的好姑娘。”
夏侯景脸『色』稍霁,千乔是好,他知道,可这好有人窥觑了,他心里哪能踏实?
他直截了当的问:“若是朕想要她进宫,该如何做?”
“那就要看沈小姐为什么不愿意进宫了?”
孙德海回道:“只要皇上能解沈小姐心里的顾虑,让她心里踏实,她自然会愿意进宫陪伴皇上!”
夏侯景眸光一动,眉头皱起,陷入了沉默中。
连着两日,沈千乔都没有出门,她每日早上和晚上在外面练一会剑,其余的时间便是在屋子里看书,或者跟着喜春绣点东西。
这一日阳光正好,她打算去看看那位二妹妹,刚刚收拾好打算出门,一个小厮便走进了院子里。
沈千乔接过拜帖看了一眼,有些惊讶,她怎么来了?
不是说淳王那一大家子都被软禁在王府里,不得踏出半步吗?
“请她进来吧。”
不过一会,祝常宁便抬脚走了进来。
今儿她一身桃红『色』的折枝牡丹裙,梳了一个飞云髻,头上『插』着金簪,脸上画了薄薄的淡妆,气『色』看着很好。
沈千乔站着,正犹豫该不该行礼,她便笑着道:“坐吧。”
“……”
这可是她的院子,这人倒是一点不知道收敛,现在都已经不是皇后了,还这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