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事在一个女人心里就是一个伤疤,她不知道沈千慧心里这道疤结好了没有,本来来这里之前她就想着找到沈千慧就将她带走,揭开那狗男女的真面目。
可现在听着她一口一个钰哥,她是真的对秦墨钰这个人很信任,很在意。
沈千乔倒了杯茶递给她:“你真的不介意他同顾怡秋之间的事情吗?”
沈千慧伸手接过,抿了两口,捧着茶蛊,垂下眼帘。
“若是以前我自然是介意,可现在我没能为他保住孩子,又有什么资格不同意呢?她肚子里的是钰哥的孩子,本来我这样的人,早已经配不上他了!”
沈千乔心里一扯,坐了下来:“你真的相信他们同这件事无关?”
沈千慧抬起头,清清静静的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千乔你要知道……”
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收敛:“我情愿这是我命不好,也不愿意相信是我看错了人。”
顿了顿,她声音很低,接着道:“千乔,他对我很好,所有的人都让他休了我,可他不同意,从出事到现在,他一直都很自责,可我情愿他骂我,厌弃我,也许我心里还能好受点。”
她的嗓音有些哽咽,闭上眼睛之时,眼泪就这么流了出来。
“不是他,我知道,我出事,他比任何人都难受,明明他是可以休了我的……”
沈千乔抿了抿嘴,她没有证据,不能证明她的猜测。
可即使不是秦墨钰,也有可能是顾怡秋,也许就是秦墨钰知道,他心里才愧疚,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才会将那些人灭口……
可这些都仅仅是她的猜测,现在是死无对证了。
沈千乔没有再往下说,她知道,现在在沈千慧的心里,最重要的人就是秦墨钰,如果没有他,大概这个二妹妹会疯。
人总要有一个活下去的念想,但愿秦墨钰能一直对千慧好……
两人过去并不是多亲密,现在也找不到多少话说。
沈千乔等到雨停了,便走了。
回到碧云院,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
雨后的晚上有些凉,裙摆沾了水,黏在腿上,十分不舒服。
灯火幢幢,沈千乔掀开帘子之时,一眼触到了那坐在案桌前的男人。
“回来了,”男人抬首看了她一眼。
沈千乔往后吩咐了一声,才走了进来。
她来到案桌前,从他手里夺过书,翻开看了看。
“你什么时候对这个也感兴趣了?”
她记得他是不喜欢看这种东西的。
“你不在,打发一下时间。”
夏侯景拉过她的手,唇边勾出浅淡的笑意:“不过这上面的东西也挺有意思的,值得学习一下!”
不过是一些老套的戏码,能有什么意思?
沈千乔瞅了他一眼:“你看着心情不错。”
顿了顿,“余大人说皇上有意将你派去云州?”
夏侯景将她拉到怀里坐着,将头抵在她的肩头蹭了蹭:“你担心我?”
沈千乔自然是担心他的,毕竟他是她唯一喜欢过的男人。
“人心难测。”
男人自然听得出她的担忧,捏了捏她的手心,促狭一笑:“不会让你守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