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说的哪里话,国师可并不喜欢这丫头,就是听说她是一味『药』引子,这不已经用完了,要处理掉了。”
沈千乔缓缓睁开眼睛,额头上沁出了一层薄汗,她茫然的看着四周,昏暗的一片。
从窗棂那里折『射』进来的微亮光芒,让她隐隐看清了此时的地方。
“喜竹,你在外面吗?”
不过一会,外面就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一阵亮光照了进来。
喜竹将烛台上的灯也点燃了,周围大亮了起来。
沈千乔眼睛一眯,等适应了亮光,她才看清这个屋子,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小姐,是不是做恶梦了?”喜竹在铜盆里拧干帕子,来到床前,给沈千乔擦了擦额头。
脸上的冰凉让她脑袋一下清醒了许多。
“我口渴了,给我倒杯茶来。”
喜竹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桌前。
“咦——”
她突然叫了声,扭头看向主子,指了指那个食盒:“怎么又有一个?”
这每天她都能在小姐的屋子里找到一个食盒,上面还有三鲜酒楼的刻字。
沈千乔看到桌上的东西,有些心虚,这个变态每次只负责送,东西都不知道收一下。
喜竹不知道那个变态的存在,她也不想让她们担心。
“世子又来看小姐了?”想来也只有世子有这般细心,能每晚送鸡汤过来。
“嗯,”沈千乔埋着头,低声应了。
“你将这个收拾一下,别让珍姨看到了。”
“奴婢明白,”喜竹脸上带着喜『色』,心里是为自家小姐高兴的。
茶水划进喉咙,缓解了她的干渴。
喜竹扶着她去了净房,解决完了后,她再次趴在了床上。
蜡烛静静的吞吐着。
沈千乔脑海中不停的浮现那些话。
那个变态生病了,还是得了重疾,所以才会说喜欢她?
前世他是直接强了她,这一世他倒是温和了许多。
让她做他的女人,到头来,她还是得陪他睡觉。
这还是将她当『药』引了?
沈千乔不知道自己身体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不去找其她女人,偏偏要来纠缠她。
可她不能再任由这个事情发展下去了,既然杀不了他,她是不是要离开这里?
毕竟天下之大,她若是隐姓埋名,也许这辈子还能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
再说,她和夏侯景已经断了,这里也没有让她牵挂的人了。
可珍姨……
她今年五月就要和曹老爷成亲了,大概也不能跟着她离开了。
若是她走了,那个变态没有『药』引,『性』命攸关之时,会不会恼羞成怒对珍姨不利?
沈千乔越往后想,心里就开始沉重起来。
可那个变态到底是得了什么重疾?
她看他每日都好好的,身体比谁都壮,也没缺胳膊少腿,唯一古怪的就是常年戴了个面具,诡异的很。
难道是他的脸出了问题?
沈千乔心里咯噔一下,越想越有可能。
可谁的脸有问题,要和女人上床的,还什么『药』引……
而且那个时候,她的脸被谢宁柔毁了,他竟然也能下得了嘴!
沈千乔怎么都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