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学堂,里面嬉笑喧哗声一片。
好在先生还没有来!
沈千乔心里松了口气,刚刚抬起头,突然对上了一双清冷的眸子。
“千乔,”秦月『吟』这个时候凑了过来:“你怎么这个时候才进来?”
沈千乔对上秦月『吟』眼里的关切,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低下头便道:“吃撑了,在外面走了会。”
“你是不是和世子呆在一起了?”秦月『吟』突然压低声音问道。
沈千乔愣了下,眼里划过一抹不自在,垂在身前的手攥了下衣服。
这个时间学堂里还十分热闹,大多都还在讨论今儿马球赛的事情。
“千乔,我看啊,我们都被那世子骗了,他根本不傻!”
沈千乔心里咯噔一下,对上秦月『吟』气鼓起来的脸,脑海中浮现夏侯景刚才对她的侵犯……
“我看他就是装傻的,你可得多防着他点!”
秦月『吟』接着说道,眼里带着担忧:“之前我一直以为他是个傻的,没有想到真是小看他了,不管傻不傻,可他终究是个男人,以后你还是和他保持些距离的好。”
沈千乔听到这话,更是心虚,心里『乱』糟糟的,还是点了头:“我知道的。”
秦月『吟』回到位置上,沈千乔心里有些沉重,她再抬起头看向前面,方嫣然已经端正的坐在那里,仿如刚刚的那一眼只是她的错觉。
“先生来了!”
嬉笑的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端坐好。
下午的课,沈千乔始终都没能静下心来。
养心殿。
雍容端庄的『妇』人跪在地上,一边抹泪一边道:“皇上,那世子太过放肆了,您可要为淳儿做主啊!”
康桁帝有些头痛,将手中的笔搁下,没好气的道:“这马球赛平时磕磕碰碰也正常,朕年轻的时候玩也没少受过伤,他是朕的儿子,朕自然是心疼的,可若因为这个就要处置阿景,有些说不过去。”
顿了顿:“朕听说今儿受伤的人不少,两队都有折损,在床上多休息两日就是了。”
德妃愣了下,显然没料到康桁帝会这么说,上次儿子在沈家就是被这个傻世子打伤的,当时可是打断了两根肋骨,陛下也只是小事化了过去了,可这次她儿子又是因为端王府,她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皇上,世子和淳儿素来有仇怨,这次淳儿会摔下马肯定是世子有意而为,他包藏祸心,还请皇上为淳儿做主!”
康桁帝有些厌烦了:“他能有什么祸心?从小就心智有问题,别人不算计他都不错了,你们少找幺蛾子,有这等闲工夫,你管管你儿子,愿赌服输,这点都受不住,以后还能做什么?朕还本想着给个机会让他去历练历练,现在看来,他怕是难当大任!”
德妃心里咯噔一下,不敢再哭诉了,连忙道:“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不是淳儿让臣妾来是,是臣妾自己,臣妾是心疼儿子才……”
“好了,退下吧,吵的朕脑袋都疼了!”
康桁帝挥了挥手,脸上带着疲倦。
德妃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起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