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抖动一下手掌，手臂还有肩头上的肌肉在衣服中滚动。
魁梧的身体，就跟一座大山一样！远比他的这两个壮汉兄弟强悍，可怕。
“别愣着，先给钱。给了钱我们就走，我不是那种无理取闹之人。我很讲道理的。”
“快！”
高山吼了一声，青筋在脖子上凸起就快要炸开了一样！
他需要养家糊口，需要更多的钱，才能在外面潇潇洒洒！各种享福！
这一吼声，吓得傻柱魂不守舍，眼珠子好像是在颤抖了！
被打怕了！
之前他还没有有过这样的感觉和反应。
一大妈解开了心中的迷惑——可能傻柱也就是在院里面比较强横，在外面的话或者面对更加强大的外面的人，就有些唯唯诺诺了。
这就是人，很正常的人。没有老太太说的，那样处事不惊！没有那么优秀，她觉得还不如顾城，小了他十一岁的顾城……
或许，傻柱，现在快被吓尿了吧……
“你……你等我一下，我去找一下人，借一下钱。”
傻柱点点头。
“去哪里？”
“就在这个院子里。你稍等我的老同学。”
“赶紧去！”
“之前你打断了我的腰，我只能靠轮椅，等我修好轮椅。一大爷，你帮我一下，应该装回去轮子就可以了。”
傻柱对易中海说。
易中海点头，才想起来，他这个月给钱了，不担心挨打。
除非高山是个疯子，动不动就动手打人。但是目前看来不是的。
他动身，三两下之后，就帮傻柱弄好了轮椅。毕竟是个八级工人，技能还是不错的，很多工人技能都是相通的。
“好了，去吧。”
高山大爷一样在易中海家的餐桌边坐下，把两只脚放在了上面，让易中海想起来了后院的真小人一肚子坏水的许大茂。
只不过，许大茂……就算是十个来了，估计也不是高山的对手。
他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抽着烟筒，咕嘟嘟的声音显得屋里面很安静，安静的可怕。烟雾缭绕在这里，迷了易中海的眼睛，他看不到更好的未来。他没工作，存款终究会被高山拿走去还债！以后跟一大妈，吃什么喝什么？
冬天没钱买煤炭的话，他们能活到春天的来临时候吗？
一大妈不敢靠近餐桌，站的远远的，一个女人真的很怕这种情况。
大门的另一边。
傻柱敲开了何雨水家的大门，何雨水正好在家，冷着脸看他。
“要钱没有。”
“好妹妹，我只要十块钱，就要十块钱。我还给他们，不然你哥就被打死了。”
“我没有十块！我都叫你不要想着坑顾城哥哥了你不信！你不听我的话，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就凭你是我哥，你就可以在我的面前为所欲为，然后我来帮你擦屁股？”
何雨水气得不行，后面的双辫子晃来晃去，眼睛渐渐的红了，泪水往下掉。
“你说你，好好的生活被你搞成什么样子了，你现在有多惨你不清楚？人家都看着你的笑话啊，适可而止吧！我的傻哥哟！”
“雨水，别说那么多了，给我点钱，就十块钱。这是救命钱。”
“我才当上纺织工学徒，还没发工资呢，之前的钱都被你花光了，住院，吃饭，买轮椅！还有我帮你给了他们一些钱了。我现在全身上下，就真的只有三块钱，吃饭钱了。给你，我就饿死了，我吃什么喝什么呢？哥？”
何雨水叹了一口气，抹了一大把眼泪！
“给我吧，三块就三块，我给他们再说。虽然不够，但起码能表达我还钱的意愿。”
傻柱伸手。
何雨水咬咬牙跺跺脚，还是给了仅有的三块钱。
“以后别来找我了！这是最后一次！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不会再管你的破事了！你以后，不要拿我当你妹妹就行，你也不是我哥。”
何雨水给了钱，用力摔门碰了一下，关门，反锁！
靠在门板上抽泣！
什么鬼的亲哥哥傻哥哥啊！有这么自私自利的么？
真的不比顾城哥哥！
“滚吧！”
她喊了一声，释放出好多的坏情绪，心里就好受了许多。
想到顾城哥哥的一些画面，也能安慰她好多，让她心情好一些。
其实没等她喊这么一声傻柱就走了。
他给高山三块钱：“剩下的七块，我这几天就给你。”
“不够。”
高山只是吐出来冷冷的两个字。
“我一定给的，这几天。真的！”
“三块钱，够我干什么的啊？”
高山起身，捏了大拳头！骨头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
“等等，我去找，我再去找找。”
傻柱心凉了半截！
这时候，一大妈搀扶着聋老太来了。
“剩下的七块，我帮他给了。”聋老太说。
她一直都当傻柱是她孙子的。
“给。”
“好，这才对了。不过，你既然这么有钱，直接就帮他还完了吧！”
高山高兴的说。
“今天就这么多了。”聋老太冷着脸。
“你是他什么人？”
“他奶奶。”
“那就还钱，还多一点，加九十块，一共一百。后面的以后再说吧。”
“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聋老太往地上敲了敲拐杖！
“不知道。”
“我是你祖宗。”聋老太嘶声喊着，为数不多的牙齿都快飞出来了。
“滚！”
这时候高山感受到了，这位老人的厉害，眯眯眼。
很快身边的大壮拉住他，“她是烈属，后面有人，是夏国的五保户，别动她。我们走吧，赶紧走吧。”
他就住在附近的四合院，听说过聋老太的一些事迹。
比如说丈夫战死沙场，她给洪军送过草鞋，祖上也有不少大人物。现在。背后也有不少的大人物护着她。
“走啦！”
二壮拉走高山！
“小样的！”
聋老太冷哼，盯着离去的高山三人组，咬咬牙，挥舞着拐杖！
正因为她经常这样，所以傻柱在院子里可以干翻许大茂，养成了我行我素的习惯。
“听说顾城养鸡场赚钱了？”聋老太问傻柱。
“是的奶奶！”
傻柱有老太太护着，心里舒服，不怎么怕他的老同学高山了！
之前他怕麻烦老太太，现在觉得，老太太不出面是不行的了。
“你带我去找他，买一只鸡。听说很补身子，希望他能送我一只。这小孩，真是越混越好了，顾家的人不是吃素的。很厉害，很厉害。”
易中海仔细观察了聋老太的神情和动作，好像是彻底放下了对顾家的仇恨。
觉得顾城太小了，没了父母爷爷奶奶一个人生活，所以不计前嫌了？
就不怕顾城成长为一个可怕的存在，然后对她进行报复？
人老了，其言也善，其行也善了？
“顾城在不在家呀？我老太太找你，买一只鸡了，我需要补补身子了。小顾——吃了没有？”
聋老太眯眼微笑，对顾家的大门轻声喊，有些温柔了。
傻柱有点吃醋了。
一大爷不是说老太太跟顾家之间有什么不愉快的故事吗？
他是这么猜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