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多谢皇上恩典。”温情忙行了礼,眉眼间满是喜悦。
现如今得了这个权利,往后要想惩治哪个宠妃,也都不在话下了。
虽说自己是六宫之主,可是毕竟有名无实,皇上的心也不在自个身上,连宠都没有,哪来的权?
贺兰白仿佛也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忙道:“皇后日后不必再来请旨了,你是六宫之主,惩罚一个人的权力还是有的,朕将凤印交给你,自然也许了你这诸多权力,朝廷命妇,官家小姐,也都是你能管控的。”
听了这话,温情心头一惊,不成想他竟是如此看中自己,照这样说,他是真的想把这后宫变成自己撒野的地方了?
想完这些,她便抬起了头,谁知一抬头,就看到贺兰白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看。
温情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忙道:“皇上想来还在责怪臣妾方才惊扰了您和贵妃的春宵,臣妾已然知错,还望皇上莫怪。只是贵妃妹妹和皇上心里头想必会不痛快,臣妾这就去把妹妹叫过来服侍皇上。”
她总觉得贺兰白的眼神有点危险,既然他喜欢和贵妃调情,那就让他们好好调调吧。
贺兰白不成想温情竟会说出这样的话,也是有些不痛快,立马黑了脸道:“朕何时说过要责怪皇后了?”
“既不是要责怪臣妾,皇上缘何这样看着臣妾?”她也不含糊,忙顶了一句嘴。
“这样大胆,竟然顶撞朕,你是当真不知规矩二字吗?”温情这话惹得龙颜微怒,只见贺兰白眉毛拧成一团,语气也有了几分威严。
可是他定睛一看,哪里还见温情的身影,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摇了摇头,忙叹了一口气,这个皇后,当真是越发大胆了。
原来温情早料到他已是恼了,生怕他怪罪,所以慌忙走了,如今看来,这个举动却是对了的。
婢女看着她,心里隐约有一丝担忧:“娘娘,这样将皇上一人留在那里,恐有不妥啊。”
温情却是挥了挥手:“无妨,本宫已传了贵妃过去,皇上想必不会记得。”
此时此刻,贵妃正一脸娇羞走了进来,盈盈下拜:“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贺兰白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心道:这个皇后,还真是说到做到。
“你且回去吧,朕现下该批折子了。”他有些不耐烦地说了这么一句。
可是贵妃却并不打算善罢甘休,忙道:“臣妾可在一旁为皇上研墨,皇上可安心批折子。”
“后宫不得干政,后宫中人岂可随意在御书房里头放肆,从前便没有这样的先例,难不成朕要置老祖宗的规矩于不顾吗?”他的眼神霎时变得犀利,直盯着贵妃。
贵妃算是三魂丢了七魄,忙跪了下去:“臣妾知错,还请皇上恕罪。”
“罢了,你退下吧。”
贵妃吃了闭门羹,可是温情却是心情大好,只见她好像是释放了天性一样,倚在凤榻之上,百无聊赖道:“去把本宫娘家妹妹请过来,就说是本宫思念亲人,请她过来叙叙旧。”
“皇后娘娘,宫中动用私刑是违反宫规的。”婢女生怕她不知道,特意强调了一遍。
“怎么,本宫说的话,你也不听吗?”温情有些不满,语气也是生硬许多。
其他一个宫女太监,顿时吓得不轻,赶忙去请了温暖过来。
温暖一来到这本该属于自己的景轩殿就生气,一见温情坐在凤榻上,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温情看着她表情丰富的脸,顿时心情大好,忙给身边的宫女递了个眼色。
宫女会意,忙走过来对着温暖道:“见到皇后娘娘还不行礼,这是要置皇威于不顾吗?”
温暖冷笑一声:“我是相府嫡出的大小姐,你不过是个庶出的三小姐,凭什么喊我下跪。”
一边的商澜也听不下去了,忙走上前来:“真是不成体统,皇后娘娘乃是相府嫡出大小姐,又是当朝皇后,难道二小姐不知道吗?不管是国礼还是家礼,二小姐都该向娘娘行礼。”
不管从前是怎样,可是皇上都说了温情是相府嫡出大小姐,那便是了。
果然,温情听了这话,脸色有些难看,半晌才挤出一句:“一派胡言。”
温情的忍耐限度也在这一刻到了极限,只见她冷冷地道:“既然二小姐不想跪,商澜,你便去帮帮她吧。”
商澜听了,忙道了声是便走过去踢了温暖的腿,然后强迫她跪下。
“拜!”温情厉声喝道。
温暖当然不肯拜,只是商澜却并不打算放过她,反而直接摁着她的头,连连磕了三个头,这才罢休。
此时此刻,贺兰白已经支走了贵妃,现下也想来景轩殿看看这个皇后究竟在做什么。
谁知一进来,就看到这样的一副景象,顿时惊了一惊。
景轩殿里的大太监已经吓得不轻了,看到皇上震惊的神色,也是赶紧跪了下去:“皇上息怒啊,娘娘此举应当是无心的啊。”
贺兰白的脸上却是露出了玩味的神色,看到大太监这样一跪,反而有点不满:“朕说了不要通传,也不是让你这样大喊大叫的。”
此时屋里的温暖却是彻底急了,她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当即破口大骂:“卑贱之人冒名顶替,还真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了?从前在相府里头,怕是连你说话的份都没有。不过是个庶出的贱人,凭什么对我颐指气使?”
听着她这样的谩骂,温情也只是摸了摸脸,然后道:“商澜,我这妹妹想来还是不懂规矩,你便来教教她,究竟什么是规矩。”说完给商澜递了个眼色。
商澜跟着温情这么久了,她的心思自然也能猜到一二,现如今她这意思,也是再明白不过的了。
只见商澜走上前来,直接打了温暖几个耳光,回头看了看温情,发现她正悠闲地喝着茶水,心下更是明白,继续打了下去。
不一会儿,温暖的头,便已是肿胀不堪。
“胆敢在皇宫内院动用私刑?胆子不小。”一阵声音传入温暖耳中,温暖仿佛看到了散着佛光的菩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