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城对她没什么感情,可到头来还是愣了愣:这贱人就这么死了?
“不……不要!!”
眼睁睁看着苏瑾落入丧尸堆儿里,好像赫连城是一个大大方方的游人,而那苏瑾就是充当饲料的倒霉鬼,顷刻之间丧尸如同鲤鱼觅食,密密麻麻的挤着咆哮着涌了过去,一口接一口毫不留情的将人那什么肠子肚子向外扯。
“连城……!!啊啊啊!”苏瑾高高的伸手向他求救,估计此刻已经是恐惧到极致,大小便失禁了,浑身乱抖,还没说几句,就被丧尸咬断了喉咙,靓丽的身影顷刻之间泯灭。
“苏……”赫连城不知,怎么竟然一时之间没有迈的开腿,惊惧之下,又掺杂了点儿恶心和犹豫不定,傻愣着看苏瑾被分尸,已经有几只吃不到东西的丧尸发现了赫连城还是一个浑身阳气的大活人,像他转过头来,诡异的从喉咙里冒气儿,赫连城抖如筛糠,忍住胃中翻涌,狠狠骂了一声,“苏瑾,为了救我,你死了就死了,也算你还有点儿用处!回头老子给你烧高香就是了!”
说罢,扭头拔腿就跑路了,等他冒着危险一路哆哆嗦嗦回到家里时,才发现乌泱泱的一群人,叽叽喳喳不知道在骂些什么,自己的家人也参与了骂架阵营,两军对垒,硝烟弥漫。看起来群情激愤,颇为不满的样子,他隐约听到了几句“假”、“不要脸”之类的。
“一堆草包胡闹什么呢。”赫连城此刻心情郁塞至极,死里逃生,面色阴冷的坐在沙发上,任凭他们怎么骂。聒噪的恨不得直接掏枪突突了他们,奈何手还在颤抖。
赫连城没好气的向一边的下人问道:“怎么回事儿啊?怎么这么多死要饭的跑到我家里来呜呜嗷嗷的乱叫唤?!一帮人不知道保命在这里狗叫什么,也不怕没死在丧尸手下,先死在老子手下。”
下人的神情也颇为不满意,正要开口答话,便被人群中一人截住了话头:“好你个赫连城啊,做了丧尽天良的事儿还好意思耀武扬威的?你可真是光荣啊,把我们大家都害惨了!”
“没错!”又有一人冲出来指着他大叫道,“你们赫连家的人都见钱眼开,眼下正是保命的关头,你瞧瞧你们卖给我们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为了蝇头小利,弃我们生命于不顾!”
赫连城嗤笑一声,神情阴森森的,带着桀骜,他心道:你们的命算得了什么?对我有什么好处?
几个人把自己买到的武器拍在桌子上,指着武器铿铿道:“你们制造低成本的破烂玩意卖给大家,危急关头险些丢了命,连杀鸡都够呛,你还想杀丧尸,一个城啊……一个城都因为你们自私自利沦陷了,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狗东西!”
“狗东西,你们好义愤填膺啊哈哈哈……”赫连城低低的笑了,越笑声音越大,好半天才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道:“狗东西,好一个狗东西。随便你们怎么骂,到头来,还不是要在所谓的狗东西手中买军火买武器,到头来不还是要求我们赫连家的人吗?我们是狗东西,你们算什么?猪狗不如?”
笑容一收:“告诉你,老子没做过这些,你们这些脑子不健全的爱信不信,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他站起身来,拿着桌上的枪拍了拍那人的脸,冷冷道,“再说了,一个城怎么啦?你那么喜欢当英雄,你去救人啊。啊……我猜猜,是不是你老婆孩子刚被丧尸啃了啊?”
听了赫连城挑衅,那人登时满眼通红,猛地咆哮一声,扑过来将赫连城硬生生推后几步,揪住他的衣领,结结实实的铁拳头就要照人门面打去。当即被赫连家的人一并拦下制服,反手扣住他。
那人挣扎着浑身都是不服的意思,大喊道:“我有证据!你们放开我!我有证据能证明!!”
赫连城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一场闹剧,啼笑皆非。围观的众人中最初是有些微弱的声音,后来渐渐成了势头,最后声势浩大的都高呼着:“放开他!让他说清楚!是不是你做的,看看他证据怎么说就是了!快放开!”
“哦,你是在以为我会怕你的证据?多可笑啊,一面说我丧尽天良,一面买我家的东西。只怕是现在我说自己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也不会相信了吧?”
赫连城的的确确没有做过那些事情,本就不缺钱,加上现在除了钱以外命才是最重要的,哪里有功夫去折腾那些武器?有恃无恐,心中丝毫不觉得担忧。
虽然是真的好奇,此人能有什么证据来诬告他贩卖粗制滥造有问题的军火,但眼下情形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根本没兴趣去听一个智力有问题的人去说些冠冕堂皇的证据。
赫连城冷冷的扫视众人,眸中一片桀骜阴沉,看得众人忍不住微微打了个哆嗦,不敢高声说话了。他道:“信得过我的就信,信不过拉倒,又不是我求着你们的。”
又有鼓起了胆子的人跳出来说:“我……我们怎么知道你们谁说的是真是假?”
赫连城这满不在乎的态度,和那个人的慷慨气愤鲜明对比,众人心中自然是怀疑赫连城的多了一些。
他拿着一方白净的手帕,细细的擦拭着沾了血的枪,感叹道:“哎……一帮墙头草啊,你们绝情起来,和我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不过呢……”赫连城站起身来,手下会意,将那扣押之人摁到他面前来,手枪上膛,他绝情又狠辣,将枪抵在那人头颅上,笑道,“我现在实在是没工夫和你们玩儿过家家,你的狗命,就先留在我这里吧。”
就在此时……
“住手!赫连家的人是心虚了吗?!”一声高喝突然响起,瞬息间本来还围得水泄不通的地方被清出了一条路。
一阵低气压席卷而至——是军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