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珠的眼里闪着幸灾乐祸,而后笑容淡了,对那个幕后代唱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了,领一笔薪水走吧。”
“不是要我常驻唱歌么?”斗篷里的声音带着急促,还有失落。
赫连珠走到门口,把嘴里的烟一口吸干,然后呼出一大口烟雾,冷笑道:“花瓶美人都不在了,要个代唱干什么?好看的皮囊都消失了,谁还会关注那抹有趣的灵魂?”
斗篷人握着话筒的手抖了起来,关节泛白,已然激动不已。
“走吧!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这里也不是你待的地方,客人花钱看的是好看的皮囊,谁会在乎你的内在。”赫连珠说完后,嗤笑了下,眼里有抹自嘲,扭着腰身离开了房间。
“大姐,小妹不见了。”赫连城看到赫连珠走出了幕后,脸色惊慌,像个孩子似的对她唯唯诺诺。
“你不用担心,要是干爹问起这件事,我来摆平,他不会责怪你的。我的好兄弟。”赫连珠拍拍弟弟的脸,眼里带着一抹虚假的情谊。
“好了,众位不要惊慌。今晚上这里出了点小事故,不过很快就能解决。惊扰到了大家甚是不好意思,这是我们赫连家族的事,我们私下里会自行解决。时候也不早了,还有情趣的老爷们可以留下来继续热闹,要是有人累了就先走吧。散场。”
赫连珠把嘴里的烟蒂拿了出来,支着手肘句举在半空中,转过身对那些慌慌张张离开的客人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
“哇!这个姐姐好漂亮。”香香从椅背后面探出头,看着赫连珠这回眸一笑:“她,她比赫连壁都要美。”
“是么?我怎么不觉得?”盲人大叔大概是听闻过这女人作风浪荡,下意识就不待见对方:“她比她妹妹差太远了,你这丫头什么品位。”
“你们这些坏男人,处女情结要不要那么严重!我就不一样了,我看女人就是平等对待,不管对方的身份地位性格人品私生活,好看就是好看,美就是美。刚才的赫连壁虽然穿得高贵就像个公主一样,万众瞩目,可是美得不真实,感觉像画皮。可是这个姐姐美得啊!有血有肉,真是太有味道了。”
香香似乎喜欢得不得了。
“什么品位。”盲人大叔嫌弃道。
“这位是……”赫连珠看客人们陆续都走了,没剩下几个,只有一个人安然自若的靠在沙发上正看着自己,不由也调过目光去审视对方。
“大姐,这是我留下来的客人,他对小妹也很钟情,心里挂念她的安危,想要等到她安然无恙的回来才会离开。”赫连城编了个完美的理由用来堵姐姐。
“是这样么?”赫连珠看着自己的弟弟:“城儿,你以前很会哄三妹,可不要来哄姐姐我,我可不是她那么傻的女孩。”
赫连城笑道:“我就算向天借胆子也不敢糊弄姐姐你。”
“希望是如此。”赫连珠懒洋洋的转身,一步一步款款的离开了赫连城的视线,对于这个美艳成熟风情万种的大姐,赫连城居然会表现出诚惶诚恐之色,不敢去招惹触怒对方。
“好奇怪啊,这个少爷怎么对自己的大姐那么尊重?刚才说到他小妹的时候,可不是这种态度。”盲人大叔疑惑道。
“我看赫连城把自己的大姐看成了自己的娘,恭敬加尊重,这样看着我更觉得这个大姐姐比赫连壁有魅力了,就像朵高岭之花不可攀登。”
“你个小鬼头,胡说八道什么。当然是赫连壁是冰清玉洁的白莲花,她的大姐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略略略。”香香对着盲人大叔吐着舌头,满脸的不服气。
“走了走了,待在这里干什么,人家要是上来问我们要小费怎么办。”盲人大叔不耐烦的拉起她离开暗香来:“是你带我来的嘛。”
“是你这个小跟屁虫偷偷摸摸的跟上来的。”
“我是来给龙姐姐把关的,不过你真不是什么好玩意来夜总会泡妞,还说不嫌弃人家的要娶她为妻,现在却朝三暮四,你个大色狼!”
“闭嘴!回去之后不要乱说话,不然我打折了你的舌头!”
、慕寒看着远去的香香,看了一圈,这里的灯已经都暗下来了,从刚才的纸醉金迷,繁华喧闹一下子冷清了,潮水退却,月色却更凄凉。
离着暗香来也有数百米远,终于可以喘口气,背着那么沉的人,真是累死人了。跟夜色快融合在一起的男人摘下了面罩,擦着汗珠,虽然身有异技但是他的武力值根本是不够看的,不然怎么会做得那么隐秘。
从那么多持枪的保安包围圈里避开耳目逃出来,真是惊险万分。
“东瀛武士,倒是比我手快。不过你们这异国的武术落后了我们中国几千年,还真以为避开了那些枪弹就能避开我的眼睛了?”夜风吹过街巷,把地上的可乐塑料瓶吹上了墙壁。
这声响听得愈加清楚了。
“你是谁?”忍者看到月光下站着的影子,有点发慌,虽然他也穿了一身黑,可对方不仅仅是衣着黑暗,就连口气声音还有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黑暗气场。
“我是地狱请来的勾魂使者。”斗篷摘了下来,露出一张俏丽可爱的脸,那女孩的脸颊雪白跟黑发成了强烈的对比。她仿佛是从冰雪之地醒来的,带着不喑世事的冷漠还有天生的残酷无情:“我叫范无救。”
“你是白无常!”忍者撞鬼了,头发都竖了起来,急忙扭头就要逃跑。
“我不杀你。因为很快你就要落在别人的手里,做亡命之魂。”范无救抚着自己脸颊边的头发像个乖巧的女孩低头走进了巷子里。
忍者想要逃跑,可是头顶上袭下来一掌,把他直接拍进了地砖里面。
“噗!”这是怎样的速度,忍者还没有看清这意外袭来的一掌,天灵盖就碎了。他双腿跪地,死不瞑目,头上流下一条条血痕把他的视线给模糊了。
被他抗在肩上的温情滚到了地上,还是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