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都不敢呼吸了,睁大着眼睛,却是拔不动腿,她还扶着肖悦半边身子,而站在她身边的小琴妈妈却是做出了决定一把推开了她跟肖悦,把香香推到了对面的墙壁上然后大声喊道:“你快跑!”
香香被撞醒了,看到小琴妈妈要被丧尸给抓起来,失声尖叫,她放开了肖悦,扑到了小琴妈妈的后背把她板转了过来。丧尸本来要抓小琴妈妈的脖子,不过伸手却是抓上了香香后背的衣服。
香香皱眉,后背被丧尸抓伤了,可是她却是硬生生的撑着,保护着小琴妈妈:“该走的是你。”她眼里带着坚韧:“明明你可以跑掉的。”
“你是孩子,我是长辈,保护你是我的责任。”
“可你不是我的妈妈……”香香咬牙道:“我妈妈很早就不要我了,我也不需要妈妈来保护我。”
小琴妈妈愣住了,想不到香香的身世如此可怜从来没被母亲疼过。香香眼里闪过一抹痛苦跟脆弱,然后把小琴妈妈推了出去:“你快带着肖悦哥哥走,我,替我跟舅舅说……”
小琴妈妈被她推到了楼梯出口,就看着香香被丧尸高高的举了起来,下一秒就要被丧尸咬成了两截,可就在这时候,丧尸忽然把香香放了下来,痛苦的捂着脖子挣扎着。
香香捂着被摔疼的背脊,然后盯着丧尸看了会,忽然拿出温情给自己的手术刀,跳起来朝着丧尸的喉咙插了进去。
丧尸那双长着棕黄色毛发的爪子抓住了香香的脖子也要把她的脑袋给扯下来,不过下一刻又痛苦的抱住了脑袋啪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香香虽然不知道这丧尸倒地出了什么问题,但是看它倒地翻滚,就趁机补刀,把它的脑袋砍了下来。丧尸的脑浆流了一地,然后终于一动不动了。
小琴妈妈扶起了躺在地上的肖悦,然后过来瞧香香这边:“孩子,你杀了丧尸。”
香香的手开始颤抖,在极度惊慌与紧张之后她松懈了神经,可随之而来的兴奋惊喜又让她的双肩止不住的颤抖:“我,我杀了丧尸……我居然可以杀死丧尸了!”她要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姐姐他们,还有叔叔。
她可以保护自己保护别人了!
香香开始自豪了起来,不过小琴妈妈催促道:“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说不定,叶小姐已经等在那里了。”
“好,我们赶紧上去。”香香匆匆忙忙的站了起来,没注意到肖奈的手指动了动。
她们走到一楼的楼梯口,看到那已经被上了锁的铁门,担忧道:“这里的门被关上了,我们要怎么出去?”
可门外这时候有脚步声传来,她们有期待也有迟疑,不知道是不是温情过来了。
“香香?阿姨?你们在了么?”门外果然是温情的声音。
“大姐姐,我们已经上来了!”香香兴奋的喊道。
外面的人松了口气,然后急忙说道:“我马上把门打开。”温情还以为她们在地下室遇到了危险,赶忙跑过来,幸好她们已经安全上来了。
温情用电棍敲开了铁门的门把锁,动作特别暴力,像土匪抢劫一样把门把都掀了下来,然后捅破了门锁。香香在里面看着外面巨大的动静,被大姐姐的强悍给征服了。
“大姐姐,你好帅啊!”香香见到了温情那张美丽的脸庞一脸的崇拜:“以后我就要跟着你混了,你太强了。”
温情笑笑,却没觉得自己有多强大,被人夸奖自然是开心的,不过她想到了盲人大叔他们,还是放不下心,拉着香香她们:“快点离开这里。”
住院楼已经没什么生气了,温情从旋转门那里出来的时候,仰头看着楼层,从一楼往上的窗口都扫了一遍没见到有活人,心里沉重,已经想到了极坏之处。
“我们现在还要不要等下去?”小琴妈妈问道:“还有跟在你身边的那位先生,怎么不在?”
温情知道她问的是慕寒,不过从温情离开了大厅以后就没见到慕寒跟上来,当然不知道他此刻去了哪里。
“我叔叔还在楼上呢!”香香没看到盲人大叔是绝不会走的。
“这里的丧尸还没有彻底解决,我们当然不能一走了之。”温情郑重道:“这医院里不知道藏匿了多少只丧尸,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活人都召集起来带他们离开这个危险之地,然后……”她神色肃穆,像是千回百转之后才下了个决定:“这医院是不能再留着了。”地方太大了,她根本无法把每只丧尸都搜寻出来解决掉,但丧尸决不能放过一只,所以只能来一招斩草除根了。
香香知道她要做什么,不过好奇道:“姐姐,你想要爆破这座医院么?”
“我也做一回拆迁大队吧。”
“不过你有什么东西可以把这里炸掉?”香香疑惑道:“我们又没有炸弹。”
“谁说没有。”温情从身上拿出两个手雷,这是亮亮爸爸给她的,想不到立马就派上了用场。
“哇!手雷,我也想要。”
“给你一个,但是你要小心喔!”温情给了香香一个手雷:“不要随意就用掉,不到关键时刻,我们要省着点用,因为没有到城南基地,我们身上只有这两个军用武器了。”
城南基地已经派遣了数个连的军队跟丧尸作战了,那里有丰富的军用机械,可以对付丧尸。听到温情这样说,香香立马说道:“那我们就赶紧去城南基地吧,这城西也不安全了。”
温情也同意她这个想法,本来她的目的就是要去城南基地解决掉渣男贱女夺回她的一切,只是被路上的人与事给耽误了而已。
不过她也不是急着要对付渣男贱女,比起那两个贱人来说,对温情最重要的还是跟她出生入死结过革命友谊的队友。
白兵,盲人大叔,香香……他们对温情来说都是重要的朋友,那苏瑾又算什么东西?
医院的气氛沉凝黑暗,夜色迷离,广场上的路灯也照不开这片阴翳。各幢大楼都透着死气,仿佛没了一个活物,像座鬼楼。
这时候从停车区开过来一辆大巴车,里面隐隐约约有哭泣声,那声音透着惊恐绝望。大巴车的车头本要驶出大门,可从一侧的花圃里跳出几只丧尸扒住了车头的转向灯,一下子遮掩前面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