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言握紧了拳头,看着他大摇大摆的进了宫门里面,禁卫军却不敢围杀上去,紧紧握拳,愤怒道:“逆贼!逆贼!”本宫势必要活剐了你。
“太子此举可真是不自量力。”江明月看着静默的百官们,心里料到今日的结局,李景言这草包还想要做皇帝,做他的春秋美梦吧。
“明月,你怎么回事?对我的态度如此不恭敬。”太子察觉出了太子妃的冷淡,不由纳闷。
“不光要对你冷淡,我还不会对你留情。”太子妃得意的看着他,伸手拍着他的脸颊,警告道:“知道慕寒为什么来得如此及时么?是我派人给他传信的。你别瞪我!谁先违背诺言对不起我的?你自己心知肚明。”
“我已经受够了,要不是看你跟我站在同一条线上,我真不会管你的死活。”
“那你为什么要害我!”李景言恼火道:“你这是背叛,这是谋害亲夫!”
江明月哼了一声,负手道:“背叛?是谁先背叛我的?是你。”她冷冷说道:“你跟侧妃恩爱缠绵不顾我的死活,如此狼心狗肺,还想要我对你有情义?放屁!”
她摘下头上的发钗丢在地上,决绝道:“今天我就跟你说白了,我已经对你失望透顶,如果你再不给我个交待,我们就跟这发钗一样一刀两断。到时候,我不会站出来维护你给你说体面话,你被慕寒奚落成狗软禁起来生不如死我也不会管你。”
“江明月,你敢看我去死,你难道也不想活了?”李景言双目充血,伸手就要去打她。
“说不过就打女人,你真是出息。”江明月抬手叫来一个侍卫:“你要是敢打我一下,我就把你绑起来交给慕寒。我可以把圣旨交给你也可以交到他手上,看在我双手供上皇位的份上,他该是留我一条命,可能还会让我一生荣华富贵。”
江明月看到李景言颓废的神色,摇头:“你真是个不中用的东西,我刚才给过你警告了,要是不给我个交待,我们就一拍两散,各走各的路。”
李景言懊恼的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开始纠结,差点要发狂。总管公公看着太子妃冰冷的目光不敢做声把圣旨又藏回了袖子里面。
文武百官看着台上这一出戏,都觉得大事不妙,这回可不是逼宫那么简单了,原来这皇室内部也开始起了内讧不和谐啊。
江明月回到东宫后,头一个夜晚就收到了李景言送上来的礼物。她看着脸色蜡白双手颤抖的太子,再看着他所托着的盘子。
“你还真是舍得,这样的娇人儿,眼也不眨的就给砍了脑袋。”江明月看着红布上的血迹,也不去看下面的脑袋,厌烦道:“真是无情无义又自私自利。”
“你现在满意了么?”太子咬牙切齿,眼里闪过杀机,心里恨火滔天。
“满意了。”江明月笑了一声,转身道:“你想要什么呢?”
“我要皇位,我要慕寒的人头。”
“哼!好吧,看你听话,我就帮你,慕寒的确不能活着,而皇位交给你也可以,不过以后你要听我的话,朝政的事我也要管理,你得给我一半的权利。”江明月贪婪道。
李景言已经对这个贪权富贵的女人一点也生不出什么情爱,只想着赶紧借着她的手处决了慕寒挪开这块绊脚石。
“好,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我做了皇帝,江山我可以跟你共享。”
“李景言你要记住今天的话。”江明月笑了起来,然后回到床上,转开了机关,床后面的墙壁转了个面,出来了一个人。
“这是谁?”李景言纳闷的看着那个魁梧的汉子,然后皱眉:“他怎么在你的宫里?”难道江明月背着他偷野汉子,这太不知廉耻了。
“他是慕寒的仇家,比我们更想要他的命。”江明月淡淡道:“李在宪,你跟慕寒有不共戴天之仇,现在我带你回了京城,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要好好把握,能不能取到他的狗命看你的本事了。”
太子对李在宪的实力不能确信,还在琢磨着太子妃跟李在宪的关系。
“他就是上回洗劫若水城的匪贼首领。”江明月不知道李景言在胡思乱想什么,一本正经的介绍了李在宪,然后便又扭转了机关把人推了回去。
这就像是在把最好的武器亮相了出来,让李景言安心。
“我现在还要找到一个人。”江明月暗自算计着:“长生。”
“长生是谁?”李景言觉得她又在想着野男人了。
“一个道士,他手上有我想要的东西。我要散布眼线找到他的行踪,”江明月势在必得道。
温情此刻正在回京的路上,眼瞅着就要到城门口了,跟长生说笑道:“道长,这京城贵地你可来过?”
“不曾来过,我以前都在游历山水,倒是不去繁华之地。”长生说道,他的眉宇有着担忧,好似掐算到了什么不妙的事。
“道长你好像在想心事,怎么到了京城,你察觉到了什么么?”温情察言观色,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京城这上空的云色不对,好像时辰也不吉利。”长生道长担忧道。
“那会怎么样?”温情问道。
“这……”长生摇头,算不出个所以然。
马车在路上颠簸,车帘一甩一甩,。已经露出了城门口的面貌。守卫们查着京城的百姓。
马车通行进了城后,在街道上走了一会儿工夫,街道上的百姓们却炸开了锅,哄乱成了一团。
马受了惊吓,跳起了脚,把马车给掀翻了。人流的杂乱声,吵闹尖叫声,还有马的嘶鸣声混在一起,就跟潮水冲破了堤坝,气势滔天。
“怎么回事?”温情从马车里爬出来,想要去看长生是否安全,忽然眼前冲来了一队马匪。
一把胡刀朝她甩了过来,温情闪身避开,险险躲过,可是手腕却磨破了。她趴在地上再次要撑起身子,肩膀已经被人握住了。
“我们好久不见了!”她被一股大力甩上了马背,有些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