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宝宝惊诧道,连吴玉生也震惊了。
“我有法子救你们,只要你保证跟你的男人远走高飞,再也不涉足我们跟江明月的恩怨。”温情说道。
“那不可能。”宝宝叹息道:“慕寒杀了在宪一家,让他落草为寇,无路可走。在宪吃了那么多苦难才能有抱负的力量,要是失败的话,他会心灰意冷,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念头。你就算给他生还的机会有什么用?他也不会活下去。”
温情也皱眉,对这种血海深仇也感到头痛,暗道:慕寒你真是给自己造孽,弄下这样的仇恨,真是拖累人。不仅害了仇人也害了我啊。
“那只好这样了。”温情叹息道:“你就留下跟我看一场决斗,到时候我看形势再说。”
宝宝翻了个白眼干脆就不想理睬她。
“夫人,我也要留下。”吴玉生说道。
“不行,你必须走。”温情坚决道:“我们二个人只能留下一个,因为慕寒若是见到我,必然是会救我的。”她有这个自信,可是慕寒未必会救吴玉生。
“这。”吴玉生也想到了这点,觉得站在慕寒面前多少有点不合时宜。
“你赶紧走,跑得远远的,快些回城,我……”温情此刻也不再担忧自己的安危,只想要玉生远离危险,她信誓旦旦道:“我一定会回去跟你团聚,你等我。”
吴玉生有点不放心,可温情却对他郑重的点头,似乎给了他信心。夫人一定会回来的。吴玉生心里不舍,一步三回头,等到离着温情很远很远以后,扭身疾步快走。
“诶……”温情松了口气,终于放下了最大的一块石头。
“你这人,”宝宝似笑非笑的看着温情:“你真傻。”
“他是我的好友,在这里我最大的奇遇便是遇到了他。”温情笑道:“你不懂的,要是在梦里遇到一个让你心动的男人,你怕是连命都敢给他。”
“那当然。”宝宝毫不犹豫的说道:“在梦里,都没有痛觉,我当然愿意为了心爱人而死,甚至是上刀山下火海。”
“好了,我知道你钟情。”温情无奈道。
吴玉生往山下跑,专门选灌木丛茂盛的地方走,倒是一路无险没遇上山匪,可他走到了山下后,却看到不远处的过道上有一队骑兵。他急忙躲在了树后,然后在满天飞尘里看到了那个领首的将军。
“太尉大人……”玉生惊喜的从树后跑了出来,想要靠近慕寒可是对方的马跑得太快,他追不上,可要张口呼唤,又吃了一嘴的灰尘,急忙掐着脖子咳嗽了起来。
他满眼泪光的看着绝尘而走的慕寒,心里一再失落。我真没用……什么忙也帮不上。
慕寒赶到了涉猎场后山,站在高坡之上对视着另一面山头的领头,对身边的属下说道:“按照路线,先去冲锋对方的主力然后集火那些被冲散的山匪。那都是人头,你们杀得越多,战绩就越多,我会让都督给你们奖赏。来,砍下对面的大旗!”他发号施令,便带着官兵朝着对面的山头冲了过去。
李在宪这边也做了万全准备,鼓动了兄弟们杀人头来数战功,许诺下重金与女人,然后也冲着慕寒杀了下去。
这时候他可没把温情跟吴玉生的婚事放在心上。见慕寒依约而来,那仪式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时候一到,就是杀戮。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那地上的血似乎让李在宪重回了过去。他想起自己失去的家人,心里恨火滔天,手里的大刀刷刷挥舞,连砍几个人头,然后冲到了慕寒跟前,挥刀直逼对方的眉心。
慕寒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朝后一个翻身躲过了对方的狠招,随后又一个轻功远离了战场。李在宪紧随其后,跟着他也远离了兄弟们。
慕寒引他来到了一处偏僻的草地,然后施展了手势,对李在宪说道:“上一回不想跟你动手,是因为我受了伤不好动真气,今日我跟你单打独斗,来场公平的决赛。”
“你,果然是奸诈。”李在宪醒悟过来,先前他还想不明白为什么慕寒不还手只让自己动手,还以为他是内疚所以放弃了反抗。
“你很不甘心,要是上回不发疯直接打我,或许真能钻个空子,把我给解决了。”慕寒挑衅道:“可你错过了最好杀我的时机。”
李在宪呸了一声,举刀就来砍他:“老子今天也会把你给宰了,给我的爹娘报仇雪恨。”
慕寒却是讽刺的一笑,然后伸手聚起了真气,把地上的石子给吸了起来,朝李在宪的穴位打去。李在宪急忙翻身躲开他的攻击,可手上的招式又偏离了,没打到慕寒身上。
“你怎么没有武器?”李在宪疑惑道:“我认识你那么久,为什么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用兵刃。”
“兵刃不称手。”慕寒说道:“而且打你,我只需要一根手指。”
李在宪暴怒道:“你太狂妄了!”可他接下来再拼过去,也是跟刚才一样打不到慕寒的身,反倒是差点被对方给制住。
“你这功夫太邪门了。比内家功法都要可怕。”李在宪狠狠的呸了一声:“简直是邪魔妖道。”
“所以你是做定了手下败将。”慕寒淡淡道:“李在宪,回头是岸,你还是少费力气了,我不是你能打的。”
李在宪却是不肯认输:“老子今天就算死也要宰了你。”他横了心,只想着尽快弄死慕寒,倒也是不顾对方的招式,直接不要命的上去砍他。
慕寒倒也是受了制约,不能如刚才那般悠然。李在宪看他不能轻松闪避,得意道:“让你看看我的宝刀。"他的刀劈向了慕寒,可在对方闪躲的时候,一脚踢中他的气海。这一下还真给中了。可自己也受了伤被慕寒一掌拍飞了出去。两个人都倒退了几步。
“你现在还觉得自己是无敌的么?”李在宪哈哈大笑,然后看着天上的太阳:“也该有半个时辰了。”
慕寒的目光一寒,问道:“什么半个时辰?”
李在宪哈哈大笑:“你喝下了毒药,现在死到临头了!你出来也该有半个时辰了。慕寒,我终于可以砍下你的脑袋了!”慕寒的嘴角此刻缓缓流下了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