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一遍遍的在心里说道:我的外号就是猥琐温,就是可以为目的不择手段,无底线的女主播而已。我只要演戏给粉丝看就好了,娱乐大众是我的本职。
我有什么好愧疚的……温情郁闷的想道:不能因为这里的一些示好,我就毫不防备的对他们倾其所有,我也有自己的生活。记住啊!我是温情,不是栖霞,我是来做任务的,要回到现实世界。
“夫人,你在想什么?”暇灵看她失神,不由问道。
“喔!我在想中午我们该是去酒楼吃饭还是去吃路边摊。”温情急忙醒来,整理好了情绪,对暇灵说道:“走吧,我们现在就出门。”
“夫人,你是不是还介意我跟老爷的事?”暇灵问道。
“我哪有啊。”温情满不在乎道:“这事都过去好几天了,我早就接受了。”她笑道:“你刚才不是夸我宽厚大方有公主的凤仪么?既然你都这样夸了,我怎么还能计较这些呢?”
“夫人不要多想。”暇灵抱歉道:“以前一直在夫人面前隐瞒对老爷的爱慕之意,我很过意不去。但暇灵对夫人仍旧敬重有加,绝不会冒犯夫人的威严。夫人对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暇灵也决定下辈子当牛做马也要还报夫人。从即日起,我除了服侍老爷以外也会伺候夫人的。”
“我没有多想。”温情说道,不过她的内心戏的确多了。没办法啊,她是有任务在身的,怎么能不想尽折子去攻略慕寒呢?多了个暇灵,她还得耗费不少精力。毕竟她是不想伤害暇灵的,可又不能不去介入暇灵与慕寒之间,这就很纠结了。该用什么法子,把慕寒从暇灵身边勾回来?
“夫人,有些事顺其自然便好。你本不在旋涡之中,该活得轻松自在些。何必多想?只要记得相信老爷便好。他会一直保护夫人。”暇灵劝慰道:“他是个有担当的人,不会让夫人受苦受累。”
温情无奈道:“你倒是很了解他,我这个原配都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看待我的呢!”
“那暇灵可以告诉夫人,老爷的心里自然是你最重要。”暇灵信誓旦旦道。
“多谢安慰了。”温情觉得好笑,但也当是安慰,也就听听算了。
暇灵把手里的彩线收了起来,暗道:总有一日,它会解开的,我真不想隐瞒你,但是我也不能让大人分神,只好替他承担一份责任。我也希望夫人能够安乐和满,但是如今还不是时候,倒是要委屈你一时了。
温情叫来了车夫,喊上暇灵坐了上去便去了集市。
“小妹最近在你那里怎么样?”温情问道。
“她做事还算勤快,做得很好。”
“当真?她在我这里可是粗心大意,毛手毛脚的,去了你那里倒是学聪明了。”温情诧异道:“难道她之前对我有成见么?”
“夫人不要多想。小妹,自然是忠心您的,每日都会念叨你。”
“可是没见她来看过我。”温情撇嘴道:“这丫头就是跟着谁就跟谁亲热。”
“其实是我想跟夫人单独相处,化解我们之间的隔阂。小妹她还是对我放不下成见,你也知道。我若是带着她,那场面便不好看了。”暇灵为难道。
“你一说还真提醒了我。这丫头嘴巴坏得很,对谁都凶巴巴的,连我这个主子都要听她的教训。”温情也知道小妹要是在她身边,必然是要拆暇灵的台子,也就不说了。
“她只是年少,不懂事,等过几年就会圆滑起来看人眼色了。”
“在你嘴里,谁都是好人。”温情笑道:“你就是谦逊,我也是看中你这点,才会喜欢你。你的嘴让人讨厌不起来。”
暇灵笑道:“我娘说,想要路子宽就要跟人打好交道,结善缘,说好话。”
温情对她的芥蒂浅淡了很多,她知道暇灵跟江明月不同,不能把所有的不满发泄在对方身上。
“好了,夫人,地方到了。”暇灵掀开了车帘,先下去然后伸手扶温情。
温情提着裙摆也下了车,跟暇灵进了店铺。她们在绸纺铺子里看了一上午的衣料跟丝线,多多少少都买了一些然后放在了车厢里。到了正午,温情也不打算回府吃饭,就带着暇灵上了酒楼,两人吃了一桌酒菜后,又去戏院子里听曲子。温情看着周围百姓安然自乐,便暗自欣慰,仿佛得了件宝贝似的很是欢喜。她是为慕寒而开心,不管怎么样,就算她对慕寒虚情假意,但也希望对方能够安抚好一方百姓保家护国的。
“这戏台上唱的是什么?”温情不懂戏曲,听着咿咿呀呀的调子有点捉不到头脑。
“唱的便是太尉剿匪。”暇灵是本地人自然听得懂家乡的曲调:“这是在赞颂老爷呢!百姓们都很喜欢他。”
温情不由自主的弯起了唇角:“是么?他这人看上去冷冷清清的,跟座冰山一样,想不到还能得到百姓的喜欢。”
“老爷为人内敛,虽然看着不好亲近,可心地却十分柔软的。他很少善良。”暇灵说道:“他不会滥杀无辜,尊重弱小,而且还会体谅那些身不由己的人。他是我见过最有怜悯心的权贵。有他在朝中掌权,应该是百姓之福。”
慕寒是权臣,连太子都不敢跟他直面对杠,可以说是个对大魏安危很有影响力的人。要是他有邪心,卖国求荣的话,就会让这片山河动荡不安,百姓流离失所。索性他为人还算清廉,对此温情也是举拇指表赞的。
“不过山贼首匪还逃亡在外,没有抓获归案,那仍旧会是若水城百姓的隐患。”暇灵担忧道:“老爷还在调查此事,收集线索,寻找他的老窝,打算一举歼灭贼寇。”
“你很关心他的公事。”温情笑道:“我倒是不怎么去过问这个,就算我不问,也知道他会办好。”
“我除了为他忧虑这些,也做不上什么,帮不了大忙。”暇灵叹息道:“我资质平庸,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