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暇灵的关心或许还及不上王复这个浪荡子。他原来是这样保护着暇灵的啊。
“我喝就是了,不过我要警告你,别趁着我昏迷的时候对我做什么坏事。”温情瞪眼道:“不然我醒过来,察觉出什么异样就不会饶过你。”
王复哼道:“你就跟个小鸡仔一样,我真想要揍你早就把你绑起来打了,我是让着你的。”他鄙夷的对温情翻着白眼。
温情又来气了,然后果断的端起甜汤灌了下去。加了迷药的甜汤一点也不好喝,还带着酸味,她总算知道那些小说里写主角被迷魂汤给灌晕的桥段是作者瞎编乱造的。这种黑暗料理,也就中二少年会喝。
她暗自吐槽,脑子就开始昏沉,便看到地面在转动,不一会头一重就栽倒在了地上。等她醒过来,已经不是在王家的厨房。不过头顶上的天花板却很精致,空气里还有女人的脂粉味。
她大致可以知道住在这间房的主人身份尊贵,而且是个爱搽胭脂的女人。
“她还是没醒来?”门外有人询问了一声。
“奴婢没听到里面的动静,想是还未清醒。”
“这头死猪还打算在我的床上赖着。你们也真是的,怎么什么人都往我床铺上带着?不知道那是我的私人房间么?哪里是这种货色该躺的地方。”外面有人在斥骂下人。温情听着声音挺熟悉,不由用混沌的脑子转了转,然后惊诧道:“是江明月。”
“太子妃请恕罪,奴婢也是阻拦不住,那个带人过来的少爷,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把怀里的人给丢在你床上。”奴婢尖细的声音听着温情有点不舒服,暗道:宫里人都是太监音么?调子乖乖的,娘里娘气。
“我才出去散会步的功夫,他就来了。这办事效率比我的属下要高多了。还真是抓住了他心坎上的人,才会如此奏效。好了,人已经带来了我先验验货,再说放人的事。”江明月松了口气,然后带着嘲讽的意味对王复夸赞了一番,然后问道:“他人呢?”
“刚才奴婢让人汇报给娘娘的时候,他还在这里等候着,不过后来他说肚子疼就去了茅厕。”
“啧!才夸了他一句就给我掉链子,还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没出息的东西。”江明月又露出了嫌弃之色。
“好了,你把门给打开,我去看看人。”
“是。”奴婢把房门打开后,就恭敬的候在门口,低眉顺眼状。
温情知道江明月此刻进来了,心里还有点慌张,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要自己的命,暗自揣测:她用暇灵为人质来要挟王复抓我过来交换,是想要亲自了结我吧!我对江明月威胁太大,她自然恨不得尽早除掉我以安心。
有慕寒在我身边,她不敢贸然动手,便借用了暇灵来对付我,真是心思恶毒的女人。
“原想着不急着收拾你,先跟你合作一块把慕寒给拿下,然后再让你消失在这个世上。”江明月弯腰看着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温情,叹息道:“不过我计较了下你的性情,觉得你这人太耿直了,不合适跟我合作,我们不是一路人,上不了一条船啊。那也只有先对付你了。”
“其实我也想跟你处一对姐妹的,毕竟我们还是老乡不是么?但是呢,我在这里活得太久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那些权贵的心我也大都摸透了,也知人情世故,那也就不想要回去了。”江明月淡淡道:“我已经变成这个时空的人,回去还有什么意思。”
温情听到她这感慨颇觉意外,原来江明月也有过仿徨孤独的时候,可惜她现在已经变成了利欲熏心的女人,已经无法回头了。
“你要是还没醒来,那也好。”江明月从袖子里亮出了一把匕首,对准了温情的胸口:“这样或许不会那么痛苦……”她幽幽的在温情耳边说道:“知道你是无辜的,可这世上无辜人太多了。在我眼里,阻拦我前路的都该死……”她邪恶的勾起了唇角,眼里锋芒毕露。
啪!温情的耳边响起一阵碎瓷声,不由一震。她刚才听到江明月要对自己下手,正处在焦虑惶恐之中,想要闪避开去,哪知道这凭地响起了这声惊雷。
“你个蠢女人还躺着干什么?装尸体么?”温情被王复暴躁的骂声给惊醒了。她急忙回神,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瞧着倒在地板上的江明月,挑眉道:“你下手还真会找点,她没给你砸死。”
“我当然不能砸死她。”王复哼道:“我还要把她绑起来询问暇灵的下落呢!”
温情叹息道:“可惜没死。”王复从袖子里掏出手帕捂住江明月脑后的血洞,给她止血,这时候听到温情的叹息声,不由抬眼望着她:“你还真想她死?可真恶毒,你也不是好鸟。”
“她时时刻刻都想要我的命,千方百计要害我性命,你觉得我还应该宽容她么?我又不是什么菩萨佛祖要那么慈悲做什么?”她觉得自己没什么不对,本来穿到这个时空就带着一条任务,那就是打脸江明月跟李景言。他们要是悲剧收场,跟是大快人心啊。
也算是给炮灰女配栖霞吐了一口扬眉之气。
“你们女人之间的事太复杂了,我搞不懂她好端端的不做太子妃偏偏要设计害人。是后宫太无聊了么?”王复处理好江明月的伤口然后把被单撕成条将她五花大绑了起来。
“她想要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利,被富贵名利给熏瞎了眼睛。”温情冷冷道:“也是个为贪欲而奴役的可怜人。”
“你自己玩不起吧!”王复笑呵呵道:“你跟她不一样。她是利欲熏心,而你却是看淡名利。”
温情又诧异道:“你怎么什么都懂?”
王复把江明月绑在了床上,拍拍手道:“我有什么不懂的,你别以为我小就欺负我。你虽然年纪比我大,可其它的还不一定就赛过我。”他得意洋洋的说道:“从小教我读书的先生就夸我聪慧,格物致知,一眼就能看明白事物的本质。”
温情失笑了起来,却是不得不佩服:“我的确看走了眼,把你当成毛头孩子看了。你很让我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