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被他说得脸上有点臊,吞吞吐吐道:“我那只是为了稳住敌人,是想要自保来着……可我也没办法啊,那时候我又怕死,只能说一些违背心意的话。”慕寒说道:“这一回,并非是我误会你。你也承认了,自己说的话。”
温情苦恼道:“你怎么总是误解我的意思。上回是江明月故意做戏让你误会我跟她有关系,可这次你也看到了她是真的要下手杀我,我真的没跟她合作过。你总该相信我。”
慕寒抬脚离开她,继续往前走:“是的,我过来便是证实上回的事。确定你并非与江明月合作,我才出手相救。否则我会转身离开。”
温情敲着脑门,然后又跑了上去,说道:“慕寒,你现在相信我了么?你看,江明月刚才真要动手了。对了,你救了我就是相信我了。上次的误会终于解开了。”她忽而松了口气,然后又觉得哪里不对。
慕寒不说听了她跟一二三四的话么?说她是个无情无义的人,怎么回头又来救她了?只是为了证实上回的事?
想来他心里是在意温情说过的话吧。
“你还是我的妻子,虽然只是名义上的,但我没允许,谁要是敢来碰你,那就是不把我当回事。”慕寒说道:“我可以容忍一个会随时背叛自己的人在身边,可不会让人欺压在我上面。”
温情讪讪道:“你还真傲娇啊……”
慕寒不再跟她说话,一声不吭的回到家,然后又把她给甩在角落里自顾自的做事。温情暂时精神不济,也就没跟着慕寒,打了个哈欠回了屋里补觉。她睡到了下午,起来的时候,还是很累,可肚子饿了,就叫了丫头给自己梳洗。
“暇灵姑娘那里去看了么?”温情还是关心暇灵的事。
“她还是耍小姐脾气呢!关着门不见人,好像是怕站在阳光底下化了似的。”丫头没好气道。
“那她好好吃饭了么?”温情吃着桂花羹,想到了暇灵。
“吃了,还吃了很多。真是狗肚子。”丫头说道。
“你怎么每一句都要骂人家?”温情觉得这丫头嘴太毒一点教养都没有:“你再这样,我就换人伺候着。”
“奴婢对你是忠心耿耿的,夫人你就算再换一个还不是一样看不起暇灵姑娘。要不是这样的话,那心准是没在夫人这边,胳膊肘往外拐。”小丫头伶牙俐齿,说什么都是理。
温情抓着发髻,没好气道:“你还把人家当外人看?她在这里待了不短了,要是把她看生分了,多不好。别说什么胳膊肘往外拐。我帮里不帮亲,你要是再去得罪人家,我就惩罚你,管你忠心不忠心。”
丫头郁闷道:“反正夫人现在喜欢人家暇灵姑娘,不喜欢我这个小丫头。就是我说一百句好话,你都不会觉得好。可人家尖酸刻薄着呢!还小心眼,你无意说的一句话,她都能想出许多个意思。”
温情挡住了丫头的嘴:“你别再说了,听得我不顺心。烦死了,走走走!”丫头被温情赶了出去,鼓着腮帮子哼了一声。
“那就是破坏人家夫妻和睦的狐狸精,不是什么好人。呸!”
温情在屋里听到丫头愤愤不平的声音,也没了食欲,丢下了汤匙,走出了屋子。
“夫人,你是要去哪里啊?”丫头跑过来问道。
“屋子里待着闷死人了,我要出去走走。你别跟着我了,真是烦人。”温情要一个人走走,出去逛逛。
“老爷也出去了半天,都没回来吃饭。”丫头说着慕寒的事。
“他估计是在忙。”温情不在乎道。
“不过我看……”丫头想要说什么,可看着温情的神色,又跺脚道:“这事我也是说不准,但我预感很准的。算了……夫人听了又要生气说我多嘴,我就不说了。”她气呼呼的跑了。
温情纳闷:“小丫头有什么事要说?不说就算了,还跟我使气。小样儿。”她哼了哼,然后就出了大门。
慕寒这时候正在赶赴一个杀人现场,若水城的城郊外发生了一起杀人案子。他听到县衙捕快的通报觉得可疑,就跟着县太爷过去一瞧。刚好在府门口遇到了来看望自己的暇灵,不由惊诧。
暇灵在家里没出过房门,也不曾来问候慕寒。正让慕寒感到奇怪,想不到在县衙门口遇到了她。
“大人,我看你这几日都昏迷不醒,很担忧,但又不好过来看你。只能等着熟人不在的时候过来看看你。”暇灵说道。慕寒想到了她跟温情的不和,叹息一声,然后说道:“你这几日不曾出门也是闷坏了,不如自己好好出去走走散散心。”
暇灵说道:“我想要跟着大人,只想跟你待在一起就好。”她没什么奢求,只想要跟随慕寒:“我就当大人身边的婢女也好,随便大人差遣。”
慕寒摇头道:“你说什么傻话,罢了,你便跟着我走一趟城郊。”
暇灵兴奋道:“多谢大人成全。”
慕寒神色迟疑了几分,然后又恢复了平静,说道:“你坐轿子吧。”他知道暇灵不会骑马,便自己上了马。
暇灵对他这关心的举动暗自欣喜,慕寒就是这样云淡风轻的做着很体贴的事。虽然没几个人能体会得出来他的柔情。
慕寒跟着县太爷在城郊的树林里下了轿子,他回头看着暇灵叮嘱道:“这里有野兽出没,你自己当心着。”暇灵点头如捣蒜:“大人,我会保重的,不用多管我,你做自己的事。”
慕寒便跟着县太爷走进了树林,朝着一条村庄走去。他们来到了高庄,抬头看着上面的门牌。
“案发现场就在裁缝铺的后面,靠着护城河的地方。”捕快领着慕寒跟县太爷过去。
“这附近的人都调查过了么?”慕寒问道。
“我们把周围的人都盘查了一遍,也录了口供。大人属下觉得此事与周遭的村民无关,他们身上都没有疑点。”捕快说道。
“那你认为是何人所做?”
“这裁缝铺的老板听说早前是给王公贵族做衣服的,还在宫里待过,那必然是有点积蓄。这村子的富人堆里头,他算是数一数二的……他死后,家财不翼而飞,显然是有人谋财害命。我看死者的致命伤不是农作器具所致,而是江湖人用的阔刀。”捕快详细的说道。
慕寒走进了裁缝铺,走上了二楼,去了裁缝生前睡的房间,然后在他的床铺底下看到了一个脚印,忽而闭上了眼睛,整个人显得很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