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好像很难得到的样子,毕竟传说中之物,怕是不少人求取,恐怕其中大有蹊跷,否则怕是早已被人取走了。
看来只能他一人前往了,绝不能叫小叔叔置身危险之中。
毕竟林颜现在的那个身体实在不堪一击。
那黑衣男子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便皱眉道:“若是要取这东西,怕是得带上你的那位叔叔,那东西娇贵的很,需得转世之人亲自取之,才有用处。
除此之外,我劝阁下还是多带一些修为高强的人手,到时自然用得上。”
聂微檀皱起了眉头,要带上林颜亲自去?
可那林颜如今不过是个小小的狐妖,如何能禁得起这等折腾,若是到时出了什么意外,他怕是要自责死了。
他为难的开口,道:“这,若是用帕子取之,并不触碰,可否?”
黑衣男子却不屑道:“不可。”
“可,我那叔叔,如今身子很弱,怕是禁不起那苍雪山巅的寒冷,也没有修为能扛得住任何危险。”
黑衣男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这就是你的问题了。”
说罢,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聂微檀叹了口气,只得往洞口走去。
到了洞外,便瞧见御思思还在那里,似乎是在等他的样子。
聂微檀怔了怔,道:“你……”
御思思招了招手,聂微檀身后便爬出一个小小的纸人儿,那纸人儿飞到御思思的手上,不再动弹了。
她咬了咬嘴唇,道:“我不是故意要探听……”
她说这话,自己都觉得是假的。
什么不是故意探听,不是故意的难不成那纸人儿是自己粘在他身上的?
她原本就是故意的。
聂微檀虽然很不喜欢被人探听,但此刻却没有那个心思生气。
刚想要走,便又被御思思拦住了,她紧张道:“你别去苍雪山巅,不瞒你说,我爹爹他……”
话刚说到一半,御思思的嘴巴却突然好像被黏住了一般,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挣扎了几下,又摸了摸自己的嘴巴。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阴沉的声音,“思思,跟我进来。”
这声音阴冷可怕,不像是爹爹在喊自己的女儿回家,反而像是官兵在捉犯人一般。
御思思惊慌地回头,在看到她爹爹的那一刹那,眼睛瞪得浑圆,害怕极了。
她无可奈何,只能住了口,只能乖乖的跟上那人的脚步。
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嘴巴被封住了,根本开不了口。
御思思回头看了一眼聂微檀,拼了命的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前往不要去。
可聂微檀并不是个乖乖听话的,他只是觉得这两父女的相处模式实在古怪,便叹了口气,离开了。
……
林颜好容易逮着个机会,自然是要好好戏弄容慎一番的。
那人的隐忍倒是比之前更好了些,任凭她如何折腾,他都能泰然自若。
可林颜就是想看容慎无可奈何的样子,这人这般隐忍倒是少了几分趣味。
她看着一旁擦着桌子的某人,斜靠在床榻边上,有些无聊的轻轻敲了敲床板。
容慎听到她敲床板便看向她,以为她又有什么吩咐。
林颜不悦的摸了摸肚子,道:“我饿了。”
她确实是饿了,真没想到这个狐妖的身子竟然这样没用,没有多少修为法力也就算了,竟还这样怕冷怕热怕饿怕累的。
还是以前的身子好,可林颜突然又想起那时候自己身体会发出恶臭,便又忍住了。
还是现在这个吧。
虽然是没用了点儿,但好歹还算正常。
容慎放下手里的抹布,道:“你想吃什么?”
林颜却挑着眉,道:“我喜欢吃什么,你不知道?”
容慎当然知道她喜欢吃甜食,可以当饭吃的那种,反倒是对饭食不怎么热衷,吃什么都差不多的。
可她现在的身子又不是以前,如何能禁得起只吃甜食?
他抿了抿唇,道:“桂花糕,荷花酥,除了这两样还要吃些什么?”
他的本意是叫她说出几样儿更喜欢些的饭食,谁知那人却道:“金枝脆,桃花糕。”
“……”
还是甜食。
容慎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好吧。”
他刚要转身出去,却又听到那人的声音,道:“我要吃道长亲手做的。”
林颜自然知晓容慎根本不擅长厨艺,更是别说做什么糕点饭食了。
他一窍不通的,这句话也是为了欺负他罢了。
谁知那人却点点头,道:“好。”
“……”
林颜此刻反而有些慌张了,这……他做的东西能吃吗?
看着那人的背影,林颜越发觉得不安,等会儿他做出来的东西,需得他自己先试试毒再说,要是吃死了,也得怪他自己。
林颜等着的时候,觉得有些无聊,便出去走走转转,忽而听到呈焰殿里传来一阵打斗声。
她微微皱了皱眉,便去查看。
聂微檀这小子是怎么管理魔族的,竟还有人敢闹事打斗,实在是不像话。
她来到大殿,只见打起来的竟是重镇和一个白衣公子。
林颜愣住了,那白衣公子一身清冷气质,面容姣好,是菁颜。
她连忙喊道:“快住手。”
听到她的喊声,两人相互纠缠了几个回合便停了下来。
林颜眼角抽了抽,重镇不是认得菁颜的么?
当年菁颜还帮重镇的父亲重凌聚过魂的,只是没有成功罢了。
尽管如此,到底也算是有那么一星半点儿的恩情吧。
怎么一见面就打起来了?
菁颜收起剑来,走到她面前,道:“你没事吧。”
“???”她能有什么事,这可是她的地盘儿啊。
哦,也对,菁颜还不知道她已经恢复了记忆。
林颜冲着重镇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待到重镇离开,林颜才拉着菁颜的袖子,在一旁坐下。
菁颜有些傻愣愣的,他上一回见她,还是在天宫里仙君诞辰的时候。
林颜挠了挠头,道:“虽然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但是我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那人的手微微颤了颤,道:“是容慎?不,应该不是他,他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