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没错,是甜的,很甜,像是沾了蜂蜜一般香甜。
容慎细细地亲吻着她的薄唇,直到她的唇变得红肿。
他放开聂桦言,一双略带迷离的桃花眼自始至终都看这她的薄唇,即便是此刻也是依依不舍的瞧着。
聂桦言笑道:“道长这么用力的亲我,难道就合礼法规矩了吗?”
他眸子暗了暗,道:“那不一样的。”
她继续笑他,道:“有什么不一样的?你这小道士,早就不守清规了,端的倒是一副优雅的仙者气度。”
被她这么一说,容慎脸都红了。
还不都是她害的,他原本不是这样的。
这人把他变成这样,现在竟还在这里指责他?
容慎心里更堵了,可那人的厉害的嘴巴却还是没有停下。
“你说说看,你这样的小道士,被你们天族的人知晓了你干的事情,会发生什么?”
“让我来猜一猜,听说凡人有种对付那些不受礼法的人的法子,道长有没有听说过……浸猪笼啊?”
“不过凡人一般都是对女子如此,那男子是不是也要被如此对待的呢?”
“道长?道长?道……”
这张嘴,这张总是说出叫他难堪的话的嘴,这张叫他反抗不了,反驳不过的嘴,
他脑海中生出一个方法,一个能叫她说不出话的方法。
容慎抱住她的腰,吻住了她。
果然,清静了,耳边只有两人的喘息声,再没有那些嘈杂的话了。
这一回,他亲的比上一次更久,直到聂桦言嘴唇上火辣辣的痛了,她咬了他的嘴唇,那人这才放开。
聂桦言委屈的摸着自己的嘴唇,道:“好疼。”
容慎心疼的将她揽进怀里。
她以为他疯了,还要亲她,便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
容慎沙哑着声音道:“别怕,别怕,不亲了,不亲了。”
她这才顺着他的手,被他抱进怀里。
聂桦言摸着红唇,道:“都肿了,道长。”
被她这么娇滴滴的一撒娇,容慎更加心疼极了,他抚着她的头发,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方才……失态了。”
她伸手拉住他垂在心口处的一缕发丝,在手里绕着手指打转转。
“那你还……醋不醋了?”
容慎避而不答,道:“那他……有没有亲过你这里?”
聂桦言抬起头,好笑的看着他。
还在醋?
他的醋劲儿也未免太大了些。
她摇摇头,道:“只有你亲过,也只有你这么对我,道长别再醋了,我跟菁颜早就没有什么了,你别总跟他较劲了,好不好?”
容慎哼了一声,很是不屑。
他才不会跟那小子较劲呢,太幼稚了。
可偏偏他自己就是这么幼稚可笑。
容慎怕是从来没想过,自己在感情里会是这样的状态。
他突然想起自己亲眼瞧见菁颜给了她一封信,那或许是……情书?
想到这个,容慎又有点儿不高兴了,可自己又不好直接问她。
毕竟写情书这种事情,是别人给她的,而非是她自己要来的。
容慎松开她,淡淡道:“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还有要紧事呢。”
要紧事,自然是说凌焰和青鸢的事情。
聂桦言将自己手里的白玉发冠还给容慎,道:“什么事都没有你要紧,道长要记住这一点哦。”
容慎接过自己的发冠,这人还算是会说话,他听了心里高兴。
他这才将板起来的脸稍稍放柔和了些,道:“嗯。”
两人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聂桦言回到屋里躺下,想起今晚容慎的所作所为,真真是个小孩子无疑了。
次日一早,聂桦言便和容慎再次前往火炎兽的驻扎地,两人几乎是用同样的方法溜进去的。
这一回,聂桦言和容慎还是先溜进了耳房中,昨日留下的两个小洞还在,看来两人的行踪还没有被发现。
聂桦言蹲下身子,顺着那小洞看过去,入眼的还是那张大床,但床榻上好像只有青鸢一个人。
看样子他好像还在昏睡中。
聂桦言又仔仔细细的往左右两边看了一看,确认屋子里没有旁人。
她赶紧试了试那耳房和主屋相连的那扇门,该死,打不开。
看样子好像是从另一侧被锁住或者是被插了门栓。
聂桦言冲着容慎招了招手,示意那人凑近自己。
容慎凑近她之后,那人的纤纤玉手便擅自的伸进了他的怀里。
他瞪大了一双眼睛,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他想问她,要干什么。
可又不敢轻易说话,他只能静静地等着。
直到聂桦言从他怀里摸出一张符纸。
聂桦言便将那符纸在手里折成一只小狗的样子。
她两根手指将那张小狗符纸夹住,嘴里默念不知道是什么的咒语。
容慎只见她手指间的那张小狗符纸,慢慢的动了起来。
她将那只‘小狗’顺着门缝儿送了进去。
那只小狗便宛如活了一般,爬上那门框,只见那扇门上被门栓别住了。
那纸质的小狗爬上那门栓,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法子把那门栓给拉开。
它绝望的沿着门缝又爬了回来,回到它的主人手心,委屈兮兮的蹭了蹭聂桦言的手。
聂桦言挥手间,那小狗便消失不见了。
看来这下只能从主屋进去,才能跟青鸢说话了。
可偏偏这侧边耳房的门在角落里,故而聂桦言和容慎两人才能轻而易举的进来。
这个角落是巡逻的盲区,但主屋的门却不是。
那巡逻队伍时不时的就会经过主屋门口,这可真是有点儿难办。
看样子只能先扮成巡逻兵才能悄悄潜入了。
好在聂桦言的变化之术还算不错,她悄悄蹲在门口,打开一个小小的门缝,得好好的端详一下那巡逻兵的规律才行。
她细细的往外看着,她一遍一遍的看着那些巡逻兵往主屋那边走
慢慢的,聂桦言发现,那些巡逻兵一共有三批,每一批之后相隔半刻钟便要来下一批。
因为每一批的最后一个人都会多留意那扇门一阵儿,故而要想溜进去,只能取代其中的某两个队尾巡逻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