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舞沉吟片刻,道:“我现在是叶舞,他们就算怀疑,也根本找不到我!”
这个身份是最完美的伪装。
叶舞将昨天晚上拍卖会的事情告知允朵,接着道:“你查查A国是不是有什么其他势力在,从祁聿身上入手,毕竟对方要他的命!”
“好的!”
挂断电话,叶舞将车停好等待着祁聿。
正准备打开手机上网看看,祁聿电话打过来:“在哪?”
“停车场。”
“嗯,在那儿等我,我自己过来。”
叶舞挂断电话,从车上下来,站在一旁,让祁聿能够一眼看到自己。
刚下来,旁边车位便有一辆车开过来停好。
叶舞站在旁边垂头继续玩手机。
隔壁车上下来的人原本要离开,倏然又停下脚步。
“你就是叶舞!”冷冰冰的一句话,透着毫不掩饰的威压。
叶舞慢慢的抬眸看向眼前的老人。
“有事?”叶舞面无表情望着人,语气冷淡。
祁老爷子盯着人,眸光尖锐的打量叶舞,压迫感十足:“我儿子身上的伤,是你弄的?”
叶舞拧眉:“你哪位?”
叶舞的态度无疑是让对方不悦的,祁老脸色一沉,开口道:“我是祁聿的爷爷!”
“哦。”叶舞神色清冷看他一眼又将视线收回。
这态度简直让祁老无法忍受。
“你打了我儿子,是不是该说些什么?”老爷子愤怒开口。
叶舞只觉得这人真聒噪。
要不是为了等祁聿,她真想去车里待着。
对于他的愤怒,叶舞微微掀眸望着人:“活该!”
老爷子愣住,继而愤怒开口:“你这是什么态度?”
叶舞拧眉,刚欲开口,一道带着几分讽刺笑意的声音开口:“她什么态度取决于你什么态度!你现在又是什么态度?”
听到声音两人都齐刷刷看向人。
叶舞上前,走到祁聿身后,神色平静,并没有因为老爷子而受到任何影响。
面前的祁老爷子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不重要的路人。
“祁聿,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老爷子颤抖的指着祁聿。
祁聿勾唇,笑容妖冶:“您还在乎这些吗?”
旁边司机赶紧扶着老爷子,就怕一个不对老爷子被气晕过去。
毕竟眼前祁少杀伤力相当重!
老爷子深呼吸一口气,冷声质问:“你二叔的事情,是她做的?”
“您这话说的,是觉得造谣不需要成本吗?”祁聿似笑非笑的望着人:“她可以告你诽谤的。”
老爷子气得颤抖,咬牙切齿的怒视祁聿:“混账!你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如此无视你二叔的生命!”
祁聿勾唇,笑意森森:“您就庆幸他现在还有一口气吧!”
叶舞安静的站在祁聿身后,眸光微垂落在他脸上。
分明此刻他脸上挂着笑容,可叶舞却感觉到他身上弥漫出的一种悲凉。
这种感觉和刘家那群人对原主的感觉一样。
不过,那群人不是她亲人,她并不能够感同身受。
她是孤儿,不曾有这种体验,即便是后来……被身边人背叛,她也从来不会像原主那样选择忍气吞声。
或许是感情凉薄,所以她才能够做到别人眼中的“薄情寡义”!
她想起第一次在餐厅吃饭,他说自己被抛弃,一无所有。
她只当他是推脱在胡说八道,可现在,她却觉得他说的话或许能够信一半。
阳光下,那张苍白的脸看起来更是一点血色没有。
叶舞视线慢慢落在他双腿,清冷的眸划过一丝幽光,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些什么?
“祁聿,你还记得你姓什么吗?”老爷子愤怒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是不是忘记你爸说的话?”
祁聿原本含笑的脸此刻笑意消失,周身寒意有些浓。
叶舞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表现出如此强烈的冷意和不悦。
老爷子却是沉声警告:“你要是不想要让他失望,现在立刻开除她并且带着人去局子里,然后把小睿送回家!”
祁聿冷笑一声,眸光冷冷的盯着老爷子。
那眼神看得老爷子心底发慌。
半响,祁聿收回视线,对着身后叶舞开口:“小舞,我们走!”
叶舞推着人要离开,老爷子直接挡住他的去路,厉声警告:“祁聿!!!”
叶舞冷冷的看着人:“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们是听不懂话吗?想要做什么就去做,拦在废话搞虚张声势有意思吗?”
老爷子气急,抬眸瞪着叶舞:“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她说什么,你还能管得着吗?”祁聿冷冰冰的开口:“你好好盯着祁泽辰,指不定哪天想不开从医院跳下来!”
“你在威胁我吗?”老爷子危险的眯起眸子。
越看着祁聿,眸底的光越冷:“你果然和你那个妈一样,疯子!”
祁聿脸色很沉,放在轮椅扶手上的手用力收紧,手背青筋微凸,指骨泛着森冷的白,像是在极度的克制此刻的情绪。
倏然,他感觉肩膀一沉。
祁聿偏头,侧头望着那一双纤细白皙的手,心底升起的愤怒在此刻被一点点的抚平。
“你在这一直叫嚣,疯的怕是你吧!”叶舞凉凉的盯着老爷子:“逮着谁都在咬!”
老爷子就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无礼的女孩子。
周边都是些名媛淑女,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嚣张的辱骂讽刺他!
“你父母就是这样教你和老人说话的?”老爷子气急。
叶舞面无表情的盯着人:“为老不尊还和我谈尊老爱幼?不觉得自己可笑?”
凉凉的扫一眼人,叶舞推着祁聿从旁边绕开,这一次老爷子气得站在原地喘气。
司机扶着人也不敢动。
直到叶舞开着车离开,老爷子才气得脸色铁青的开口:“给你三天时间,让刘氏集团消失,我倒是要看看这叶舞的骨头有多硬!”
车上,叶舞看着祁聿望着窗外沉默着,想想还是安慰一下他:“不重要的人忘掉就好,没必要记心上。”
祁聿收回视线偏头看着她,眸光期待,眼神透着几分楚楚可怜,柔弱无助如同被世界遗弃一般:“我对于你来说是重要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