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顾若初早就独自上了楼,把睡衣换了以后把自己甩在床上,脑子一片空白。
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头隐隐作痛。
顾若初伸手把床头灯关了,只剩下外面无边寂寥的夜色。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夹杂着新鲜气被推开了。
霍南琛走进来,看着床上安静的人抿着薄唇。他知道她没睡着,看见她的长发铺散开来。
柔软的青丝就像曼妙的水草,在床上一片旖旎。
“若初。”他指骨修长分明的手指落在她的眉眼,让她连装睡都不能,只能睁开眼,“你要睡在这间房?”
“不然你以为我会睡在哪?我们家房间这么多,但我只跟你睡。”他半个身子压过来,惑人深沉的眼瞳带着浅淡的光泽,“若初,不要说这些话让我心情更差,你说相信我对你有感情,为什么又把我和别的女人想在一块?”
她以为,他会和宁棠溪睡在一起吗?
“那你想说什么?”顾若初知道自己是睡不了了,她想了下,才转移了话题,“那个叫承希的孩子手真的断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嗯了一声。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在乎那个孩子,可刚刚在客厅的确吓到了不少人,不知道他曾经经历了什么。
以至于,回忆的每一分都这么残忍。
想起来,她婆婆似乎也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你打算怎么处理?”那张精致的容颜贴得很近,薄唇以微妙的距离贴住她的,可顾若初却恍然掠过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若初,你是想问许屹辰?”他望着她的眼更深,手覆盖在她脸上,拇指轻轻摩挲,“不管意外与否,许屹辰怎么说都伤害了一个孩子,如果太轻易放过他算什么?我说过不会让宁棠溪太过分,坐十年牢狱太扯了。”
“那宁小姐还想怎么样?”她扯唇浅笑,心里重复了一遍“太轻易放过”这句话,“你是在替宁小姐讨伐我吗?”
“若初,许屹辰伤的是宁棠溪的孩子。宁棠溪要讨回公道无可厚非,我们都不要再管不好吗?”
“许屹辰伤害她的孩子?屹辰和她根本就没恩怨怎么会做这种事?如果你觉得这事不是意外的话,那指使屹辰伤了承希那孩子的是我才对。要坐牢,也该是我。”
霍南琛终于离开了一点没说话,气息微粗,一副很不高兴的模样。这就奇怪了,不高兴的好像是她。
实际上霍南琛只是没想到顾若初会把一切都扛在自己头上,还是为了许屹辰。
“若初你这是非要跟我拧着干了?你为了维护他已经丧失了你自己原本正确的判断观。”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没什么好争的。”
顾若初已经不想和他争执,为了维护宁小姐他都要对她开始不耐烦了?想到他刚刚的情绪失控以及疲累的眉眼,还是不忍心再和他吵。
她掖好被子,显然没有太想理会他的意思。
看着她背对着自己睡了,他心里那股气就像被戳破了的气球,很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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