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没一个人能靠近,连盔甲都会被腐蚀掉的死亡禁区,而那把黑色的剑,现在在他手中。”
徐福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除去面对嬴政那种根本无法反抗的压迫,就只有他的大弟子,那个被他压在日本岛下的弟子,除此以外,他没有在一个普通人身上感觉到过。
而这一刻,他感觉到了,那个说着话,向自己走来的年轻人身上,充实着死亡的味道。
“普通の人?”
徐福面前两个高级忍者对视一眼,用日语骂了一句,朝着我劈砍过来。
“为什么?”
我必须将这种愤怒的情绪爆发出来。
两个高级忍者被我一手一个砸向地面,我不再压制指环的吞噬欲望,手里脸上布满不可思议的两个忍者颤抖着干瘪下去,眼神充满了死前的绝望和恐惧。
我没有任何心里波动,继续站起身,走向徐福,并对战魁下达命令。
“战魁。”
“主人。”
“一个不留。”
我明显感觉,我的强大与战魁的强大与否是密切相关的,
无视物理攻击的战魁在黑暗里猎杀着原本躲在阴影里的忍者,原本属于黑暗的他们却无声无息被爪子抹了脖子。
感受着自己忍者部下的死亡,徐福终于忍不住了。
如果是嬴政要他们死,徐福不敢多言半个字,但我是谁?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何德何能呢?
“陛下,臣愿受罚,但此人是何人?你就放由他的屠杀吗?”
徐福大声问向嬴政。
“你养的狗敢对我动手,按照大秦律法,当如何?”
徐福愣了一下,道。
“当诛。”
“很好,你问我,这个少年是谁?你在这呆的太久了,徐福,真的有神啊,而他是神的代言者,有时候我也得听他的,你觉得呢?”
嬴政立场很明显,让我松了口气,如果嬴政阻止,我还真不敢怎么样。
“是吗?在这,那也由不得你放肆,我亲自动手。”
徐福瞬间出现在我面前,照脸就是一巴掌,我抬起手臂格挡,指环物质变成尖锐,但还是抵挡不住徐福的力量。
一栋木头建筑被我砸碎,屈膝弹射,再次朝着徐福攻过去,不断燃烧愤怒,战魁也加入战斗,但也奈何不了徐福,花花变大体型,一但徐福降低高度迎接的就是花花的巨口。
蒙恬抱着手臂已经站在嬴政身边,蒙毅正在为张琴治疗伤势,并告诉她不必为我担心,这样的战斗适合给我泻毒。
“陛下,您不担心那位存在的插手吗?”
蒙恬问向嬴政。
“他早就来了,但我们又怎么敢去揣测他的想法呢?”
嬴政回答,似笑非笑。
蒙恬四处看了看,嘀咕道。
“难怪陛下如此低调,直接踏平这块土地便是。”
战斗还在继续,偶尔有高级忍者插手,被我们三残忍撕碎,花花在满山头搜索狙击手,偶尔被穿甲弹打一枪我也很烦,但不得不说指环的防御简直逆天,它甚至直接变成一副外骨骼,像是龙虾螃蟹一般,将我脆弱的身躯包裹起来,越来越顺畅的调度体内黄河能量。
战斗焦灼之余,谁也奈何不了谁,反而神社的建筑在持续摧残中,毕竟花花不仅体型庞大,而且关键它还是一只哈士奇。
就在一次交手时,突然指环附着物形变出一条蛇,朝着徐福手臂咬去,徐福下意识躲避,但还是有一部分东西被蛇头咬下,又瞬间缩回来。
顿时我只感觉,接连战斗的疲惫一扫而空,一股热流让我更加灵活。
而徐福瞬间拉开和我的距离,警惕的看着我。
这种明显的变化我不得不停下,毕竟刚才的蛇头,我发誓不是我控制的,这也就表明一点,这指环有它自己的想法。
这对我来说是很恐怖的,我看着手里的黑色物质。
“你身上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能吞噬我的灵?”
徐福不再敢靠近我,而是远远的质问。
“额,我说我也不知道刚才怎么回事,你信不信?”
直觉告诉我,徐福很畏惧刚才那种蛇头的攻击,如果我没猜错,这指环能吞噬掉对方,化作我的力量,那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一直吞下去,成为最强的人。
一个寒颤,刚才的想法让我自己都感觉仿佛不认识自己了,我抬起头看着徐福,又看看远处的秦始皇,张琴跳着向我招手,大喊着什么。
“哈尼。。。”
顿时,战意全无,朝着张琴极速而去。
“你,你没事了?这,这怎么回事,你刚才。”
张琴恢复了,这难以置信,我甚至想把她扒光了检查个便。
“哎,别,这么多人,你干嘛呢?”
徐福不再靠近,而是远远看着我们,那些忍者也撤离了,死伤惨重的代价让他们知道一个事实,这不是他们能够染指的战场。
“有意思,难怪当年那把黑剑能闹得民间全是传说。”
嬴政略有所思。
张琴告诉我,蒙毅治好了她,我千恩万谢,他摆摆手说,小事,要想谢,拿好酒来。
我自己学医,我知道,那种伤势就算康复也会留疤,再怎么美容整形,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漂亮,这对喜欢穿裙子的张琴来说,一定很痛苦的。
我不想她痛苦。
现在好了,张琴没事,我也杀了对方不少人,更何况徐福投鼠忌器,我更没理由动手了,愤怒散去,指环附着物也褪去,战魁在我身后悬浮着。
看着四周一片狼藉,我不知道怎么收尾。
嬴政发言,合情合理。
“徐福,这是你的空间界吧?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留在这个世界,自己努力掌握这份力量,还能同时召唤这么多普通人,哦,甚至教会了普通人一些异能,不简单呐。”
徐福听闻,愧疚低头,再次跪在嬴政面前。
“其实我只是一直放不下,你知道的,再有五年,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我大秦能有多强大。”
像是两个年轻时闹不愉快的老头,终于在很多年后坐下来好好谈谈了。
“陛下,我又何尝不想呢?但当我发现那所谓的永生如此可怕,我又怎么敢将其送回去呢?当一切都来不及,我只能默默发展这个小岛,陛下,让您久等了,臣错了。”
徐福痛哭流涕,这一刻他们不是死后千年的重返大能者,只是许久不见得君臣。
嬴政蹲下将其扶起,道。
“罢了,都过去这么久了,倒是委屈了你,死后还在这个世间流浪,我对秦国的执念,在这一次也就放下了,如果你当初真的将那永生的诅咒带给我,怕是让我背上千古骂名,这不是我的初衷啊。”
朝阳的光打碎了徐福的空间界,现实的神社只是遭遇了大地震一些建筑损坏,这对日本来说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