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来到了夏姐这边。
这边客人挺多,夏姐忙着招待,看见她卖的那些东西,程超等在了外面。
客人走了,张绣把裙子拿出来给她,夏姐提起裙子,在镜子前比了比,满意得不得了。
她没客气,收下了,然后,挑了套布料不能再少的小衣裳,塞给张绣,下巴往外头一指,小声说:
“你要是拿捏不住他,就穿上让他撕,保证他没脾气。”
要离婚了,这个,用不上,张绣没多解释,给她放下,
“过年回不回家?”
夏姐叹气,“年前把货处理一下,年后再回去。唉……一回去,我可能就来不了了。”
又有个客人来了,买卖很快谈成,生意挺好的,张绣有点想不通,“为什么来不了?家里有事儿?”
夏姐点头,又叹气,转开话题,“还约不约苏姐和蒋老板?”
张绣就是为这个来的,“约。”
夏姐让小吴看着柜台,就带张绣去请苏姐和蒋老板了。
程超在后面跟着。
苏姐那边,生意好得很,用了四个服务员还忙不过来,但是听说晚上吃饭,还是很痛快地答应了。
蒋老板也很热情,答应下来,便去和程超握手。
正往回走,迎面碰见沈老板。
他看没看上自己的货,张绣估摸不准,想了想,就把他也请上了,“昨天不好意思,沈老板别见怪,晚上一定要来。”
沈老板打量张绣两眼,“好,在哪儿?”
“华盛,一号包间。”程超说。
晚上九点,都到了华盛一号包间。
看看头上吊灯,和软乎乎的地毯,夏姐啧啧两声,碰碰张绣胳膊,“你们家这个大老板,还真不简单。”
程超请大家落座,也坐下了。然后,华盛酒店总经理亲自递上菜单,“程总,请。”
程超点了几个菜,要了两瓶酒,总经理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等菜的工夫,张绣又把绣品拿出来,给苏姐讲,包括花型和价钱。
苏姐一边听,一边点头,时不时问两句。
“程先生,在哪儿发财啊?蒋老板和程超寒暄。
“京都。”程超说:“做点儿小生意。以后,我们家张厂长还得靠各位帮衬。”
他瞥了眼沈老板。
沈老板没看见,倒了杯茶,端着杯子,眼神在张绣身上打转。
很快,服务员端着菜来了,一道一道摆上桌,全是华盛酒店的招牌菜,味道怎么样,先不说,价钱肯定不便宜。
张绣请大家先吃,回到程超身边坐好。
总经理拿来瓶酒,打开,一一给大家倒上,到沈老板这边,他接过来,把瓶子一放,
“张厂长不是要赔罪吗?给我倒杯酒,事情就算过去了。”
“跟大家重新介绍一下。”程超站起来,“张厂长是我老婆。”
老婆,跟别的不一样,别的能分享,老婆不行。
都是人精。这俩字儿一出来,蒋老板哈哈一笑,一脸了然。
沈老板有点尴尬,脱口而出“不是情人……“他倒上杯酒,站起来一口喝完,“我干一杯,算赔罪了,程先生别见怪。”
程超没动杯子,“把话说完,我和张厂长的关系,你怎么知道的?”
沈老板脸色有点白,跟蒋老板对视,蒋老板转开目光,吃菜去了。
只能说实话,“是这样的,前两天钱老板来了,请我们吃饭,有个叫张绣的,靠傍大款,开了家绣厂,想抢他生意,我还以为张厂长是……不信,你问蒋老板。”
蒋老板这才转过头来,想了想,“有这事儿,钱老板还带了个小蜜,叫……刘芳,把张厂长说的、我一开始,也误会了,程先生见谅。”
“这俩混蛋!”夏姐拍了下桌子。
“那刘芳,看着像跟张绣有仇,”苏姐接过话,“还跟我们说,你要是找来,不让卖你的货。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卖了你的货,她们陈星,就不供我们了。好在,我卖的杂,哪儿的货都有。张绣,我定几个花样子,你给我发过来一批,我先卖卖试试。”
“我也订一批。“蒋老板说:“小夏介绍来的,能帮点儿是点儿。”
犹豫半天,沈老板坐下,“不是我不帮,我那边就陈星的货卖的最好,要是他……”
“我保证过不了多久,张,绣,一定会超越陈星。”张绣打断沈老板,站起来,“到时候,不管多忙,苏姐和蒋老板的货,第一个供。”
陈星的牌子能熬出头,不是一天两天的工夫。不过,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刺绣那方面,她还没遇到过对手。
端起酒来,要敬两位酒,可是昨天晚上喝得太多,一闻到酒味就想吐。
程超把酒杯接过来,“我替我老婆,谢谢两位。”
他一口喝完。
饭桌上,苏姐和蒋老板定了几批货,不管是真的看上她的货,还是卖给程超面子,总之,生意谈成了。
回到房间,又半夜了,张绣倒杯水,递给程超,
“谢谢。”她真心感谢。
程超接过来,放下,脱掉外套,解开衬衣袖子,往起卷,“离婚以前,你还是我老婆,别着急划线。”
“你……有没有要问我的?”
比如万里江山图,比如她不是张大丫,到底是谁。如果他问,她就原原本本告诉他。
“没有。”程超转身去洗澡了。
胃里还是不大舒服,张绣坐下,喝了口水,便从空间里取出卷轴来绣。
这回绣的,是个年画娃娃,娃娃又白又胖,两只手臂莲藕似的,抱着条大鲤鱼,小嘴翘起来的样子,可爱极了,让人一看,就想跟着笑。
绣完最后一针,系统提示:
冰魄玉镯灵力提升至,2级。
从2级到百级,还有一段时间,用来打响张,绣的名声,够了。
等厂子红火起来,爹会有份收入,不必单指着两亩地过日子。
程超本来就是绣厂老板,厂子给他正好,他看得上也好,看不上也罢,好歹是生钱的买卖。
到那时,她就能安心走了。
把年画扔进空间,收针时,指尖被刺中,她轻“嘶”一声,忽然想起件事。
昨天晚上,没用洋茄子!
这时候,程超出来了,正往这边来,披着浴袍,利落的寸发上还带着水滴。
心里有些乱,张绣把针收好,便往浴室去,擦肩而过时,程超抓住她手臂,
“离婚的事,过完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