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祖老头随手把一根两米长的大黄蜂的尖刺给折断,同时避免被毒刺给沾染上,他处理掉这只比直升机还大的黄蜂之后,心里越来越吃惊。
“不行,我们还是低估了这龙脉的威力,这样下去恐怕我们没有找到龙脉的位置,先被这些大虫子给吞噬一大半人手了!”东祖老头朝天祖和地祖两人传音道。
“难道我们就这么放弃了?”地祖十分不甘。
天祖沉思了一下,说道“这样,让开脉期的千氏部撤退到山下,严正以待,炼神期的人跟着我们前去看个究竟!”
这目前算是最好的办法,眼前的情况开脉期的人在这里纯粹就是找死。
要是损失一两个还不要紧,但最麻烦的是,如果死一个,身上掉落的灵器就会被龙脉所掌控,到时候处理自己人的灵器所带来的诡异能力就够麻烦了,哪里还有精力去对付这些变异的大虫子?
“好,所有炼神期以下的九州人都听命,立刻放弃晚上的任务,返回到山脚,加强戒备。炼神初期的人负责带领开脉期的人,炼神中期和炼神后期的人,都提高警惕,跟在我们后面。”
东祖老头迅速下达了指令。
九州人很快就把自己伤亡的人给带起,在黑暗中有条不紊地朝山下奔去。
——
无论是执天者还是九州人,他们都已经被显龙山上的情况给搞得头大了。
双方人马都是来这里寻找龙脉的,但谁也没有想到,龙脉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却先被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弄得伤亡惨重。
执天者受损是最严重的,从五月廿七的三品灵器石灰火降落下来之际,就注定场面已经失控。
三品灵器烧死了一堆人,导致掉落出更多的灵器,灵器相互堆叠作用,产生各种诡异的能力,一连锁的反应让执天者吃尽了苦头,偏偏他们还不能用自己的灵器反击,显得十分被动。
现在仲夏和仲春正在费劲地带着剩下的人应对失控的灵器,方才“悬崖勒马”这件截断别人后路的灵器被仲夏强行打破,但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一处溪流边。
“这是谁的灵器?具体能力是什么东西?”仲夏喝道。
显龙山附近并没有这样一条小溪流,这条溪流出现的位置实在太过蹊跷,蜿蜒盘旋,已经把他们给绕晕了,无论他们往哪个方向走,都会重新走回原地。
他身后的执天者个个面面相觑,谁也不认识眼前的溪流到底是什么灵器所化。
“没人知道吗?想想死去的人中,谁封印了这样一种灵器!”仲夏再次问了一遍。
还是无人应答。
仲春站在溪流边,用水拨动着溪流,说道“这灵器的能力很强大,是三品灵器。”
能够封印三品灵器的,除了仲春和仲夏外,无非就是炼神期的六卿和那些牧长。
执天者中,谁封印了什么灵器,仲春都记得很清楚,他有超乎寻常的记忆力。
优孟面具记录了所有执天者封印的灵器,仲春负责记录这些灵器,然后根据每个人能力的差异,在进行一些任务时,可以合理地相互分配人员,协调他们迅速完成任务。
但他就算知道谁封印了什么灵器,但实际上当灵器施展开来的时候,具体情景并不都完相同,所以单看一条溪流,即便是他也没法认出这具体的灵器到底是什么。
“所有人都回忆一下,谁的灵器和溪流有关的?”仲夏沉声问道。
他没有办法靠着蛮力打破这件灵器,那只能靠着灵器的历史来源破解了,只要知道一件灵器的来历,大致就能够猜出这件灵器会被什么东西所克制。
“我记得九月廿九封印了一件三品灵器,名为‘妇姑勃溪’。”有人出声说道。
“我还活着,那件灵器好好的。”
身后的人群最末尾的方向立马传来九月廿九的声音。
“那会不会是八月十一的灵器呢?他封印了杜甫的‘青溪先有蛟龙窟,竹石如山不敢安’,那件灵器名为‘浣花溪’,可以从溪边召唤一条蛟龙出来。”又有人说道。
“八月十一呢?八月十一死了没死?”仲夏问道。
本来要去寻找一个人是否死了,对于执天者来说很简单,靠着优孟面具转一下,就把脸给移过去了。
但问题是优孟面具也属于一种灵器,如果在这里施展的话,就算它没有什么杀伤力,但也会被龙脉给控制住,导致优孟面具失效。
所以仲夏也有去尝试用优孟面具沟通。
半分钟过去了,无人回答。
树林里这么黑,刚才慌乱中大家只顾着跑,也不清楚身边的人到底去哪里了。
半晌后,好不容易有一个人说道“我记得八月十一是负责五行阵法的人,他和我们不在同一路。”
“那应该不是他了。”有人说道。
“也不一定,谁知道他在那边是不是出事了——”有执天者反驳道。
这话倒也没错,当前这里都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下面负责五行阵法的人员也不能保证就完好无损。
仲夏和仲春两人汇聚到一起,两人商量了片刻,随后仲夏说道“我们先把这件灵器当作八月十一的浣花溪,这件灵器具体要怎么破解?”
和八月十一平常走得最近的八月初十说道“找到蛟龙窟,擒住蛟龙就可以,左彻大人,以您的能力应该可以将这条蛟龙灵器给击溃,到时候灵器不攻自破。”
三品灵器化作的蛟龙,虽然厉害,但要面对化窍期的左彻,还是要差些火候的。
“那蛟龙窟在什么地方?”
“我们沿着溪流走,它会主动来袭击我们的。”八月初十说道。
“行,大家都提高警惕。”
仲夏不再犹豫,带着人马开始沿着溪流前进,他们必须先破了这件灵器才行。
——
黑夜中,三个人影就站在树梢上,悄无声息地盯着这群人。
“辰风哥哥,我们下一步怎么做?”空空问道。
辰风沉思了一下,他思考的不是这条溪,而是方才九月廿九提到的“妇姑勃溪”这件灵器。
他问道“我记得‘妇姑勃溪’,是那个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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