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叫我小风,昨天一整天他都叫我小伙子,后来知道我是小萝卜之后,就一直叫我小萝卜。另外,我压根都没给他手机号码,他却说昨天给我然后忘了。”
辰风把手机重新开机,又说道:“我从来没有说要和他去墓地找什么灵器,他却说我来事务所两个月,说了一堆奇怪的话,都是没有发生的事情。”
“他不会是认错人了吧?”空空问道。
“应该不会,梁老伯一直叫我小风,那就是说给我听的。”
辰风上次还告诉两人自己的名字叫“许小风”,而章居松和梁尚清昨天在闲聊的时候,提到自己的事务所损失了一个人,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招新的镇灵师了。
现在是梁尚清的儿子看着事务所,他儿子也不叫小风。
“那这些话能说明什么?”妙妙问道。
“你们可能不了解他,但梁老伯是个很谨慎的人,不会乱说话,他肯定听出我的声音,知道我是谁。不可能对我说那些看起来胡说八道的话。”
辰风这两天和他们在一起聊天,也知道这两个人的性子。
章居松相对来说,比较直爽,修为刚刚踏入开脉期,很有干劲,老当益壮。
而梁尚清修炼天赋不高,修为困在御气后期已经有几十年了,但他懂得人情世故,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更不会乱扯不相干的事情。对实力比他强的人,都抱有敬畏之心,不会无的放矢。
而晚上梁尚清突然莫名其妙说了那么一些话,不符合他的性子。
辰风继续说道:“我刚才问了他两次,他才不情愿地说自己在天齐酒店,明显不想告诉我自己在什么地方,或者说,他是担心我去找他。”
空空惊讶道:“你是说他在警告你?”
“没错,他可能是有某些顾忌,可能那里有什么人想要通过他来找我,如果我去找他,正好就中了对方的圈套,所以他才会说这些奇怪的话。”辰风说道。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打错电话了呢?装作不认识你不是更好?”空空问道。
“装作不认识我,我可能还会再打过去。并且刚才我同时用一个号码打给章老伯和梁老伯,那边的人应该是知道的,估计怀疑了什么,说不定还是那边的人威胁梁老伯给我回拨电话来确定情况的。”
辰风解释道。
“噢,这样。”空空点了点头。
辰风揣摩着刚才梁尚清的话,他很清楚自己的推断大概率是正确的。
梁尚清本来不想说自己住在哪里,最后被辰风追问了一下,迫不得已才说出天齐酒店。
妙妙也惊呼道:“难道是执天者找上了他们两个?”
辰风点头:“我现在唯一能想的就是梁老伯身边有执天者监视着他,他没法说出真相来,只能说出一堆稀奇古怪的话来,目的也是为了让那边的人不知道他与我通话。”
辰风说到这里,心里十分不安。
如果他猜得没错,梁尚清刚才扯了那么一大堆奇怪的话,就是为了保护“小萝卜”的秘密,不让旁边的人知道,自己是在和“小萝卜”打电话。
梁尚清用他的方式来提醒辰风要小心自己。
辰风把手机卡收起来,这个手机号码已经不安了,对方极有可能用手机号码来寻找他,谁也不知道有什么灵器是可以作用在电话号码上。
他只能先用气诀将手机卡给隔绝了再说。
好在辰风出门在外,会准备多张手机卡,要是一张卡联系不上的话,还可以用其他手机卡。
“那他们的速度还真快!”空空说道。
就在刚才,六卿才找上九月十八和九月十九两人,现在就已经找上了章居松他们。
妙妙摸着下巴,疑惑道:“但辰风哥哥不是说了,那个六卿是打算是让九月十八和九月十九去找章居松和安天穹两人的吗?怎么还会派别人过去呢?”
九月十八和九月十九都被辰风干脆利落地杀掉了,这才过去不到一个小时,按理说至少在这段时间里没人会找这两个人麻烦才是。
空空说道:“你忘记啦?我们以前都不清楚执天者是怎么接受命令的,既然六卿能够利用优孟面具附着到任何一个执天者身上,那六卿是不是也会发现自己能够附着的人突然少了两个,所以赶紧派其他人过去,他们一个队伍可是有六个牧。”
“噢,你是说我们前脚刚杀死执天者,六卿后脚就知道了,所以他们已经派了其他人去找章居松?”
妙妙理解了空空的意思。
“应该是这样,辰风哥哥,你觉得呢?”空空转头问道。
辰风没有回应,他只是在回想整件事,看看有什么地方被忽略掉了。
——
天齐酒店。
一个男子冷冷地看着地上的梁尚清。
这个男子脸上蒙着一层奇怪的雾气,忽隐忽现,让人看不清他的真面目。
他一只脚踩在梁尚清的胸口上,身上恐怖的威压让梁尚清整个人都没法动弹。
对于御气后期的梁尚清而言,眼前的这个人就像是无法撼动的巨山。
“我已经说过了,打电话的人真不是‘小萝卜’,他就是我们新招来的伙计,刚来没两个月,所以才会同时知道我和老章的号码,但他新换了手机号,我没存下来。”
梁尚清手里还拿着手机,费劲地从口里挤出这些话。
他也是六七十岁的人了,被对方这样一脚踩在地上,身子都快要吃不消。
那男子弯下腰,把手机从梁尚清手里拿了过去,盯着那个号码阴沉地看着,然后才把手机粗鲁地扔到梁尚清的脸上。
梁尚清身的气诀被压制住,这手机实实在在地砸在他额头上,也是让他十分吃痛。
“我知道小萝卜与你们两个接触过,再敢给我耍滑头试试!”
男子踩在梁尚清胸口的脚微微用力。
咔嚓!
梁尚清脸色一片潮红,发出一声痛哼,他的肋骨断了两根。
“我真的不知道小萝卜是什么人,他只是和我们聊过天,问一问七擘年会的事情,仅此而已,他把自己的身份看得那么神秘,怎么可能会告诉我们两个人呢?”
梁尚清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