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卿尘到底折了一支梅,从院中离开,妙法赶忙把药端过来,看着卿尘一脸不情愿地喝了,很熟练地递给卿尘一颗梅子。
卿尘含着梅子,表情才舒展开。
妙法通红着一张小脸,小声说。
“主人,你有时候真像个小孩子呢。”
卿尘歪了歪头,慵懒地用眼角瞥了他一眼,毛茸茸的狐裘清扫着他的下颚,他红.唇一抹,笑意慵懒,不自觉间便撩人。
“小孩子?你才是个小孩子。好了,今日的酒温了没有?”
说到这里,妙法惊呼一声。
“我忘了!”
说完赶忙像逃离似的哒哒哒从卿尘身边跑掉了。
1940号啧啧了一声,又拿出大毛巾给楚炎熙擦头发,一边说。
“主人,你悠着点,这还是个未成年,小心性取向都给你掰弯了。”
卿尘扬扬眉,懒懒的“嗯?”了一声,尾音悠长。
1940号觉得,怪不得原来楚炎熙都死死把主人护在身边,别人碰一下都要杀人。
就主人这祸国殃民的模样,慵懒撩人的神态,谁能拒绝的了啊!
唔。
他能拒绝的了。
因为他本身是系统,不是人,木的感情,木的反应,也木的钱TAT
卿尘懒洋洋地享受着1940号的伺候,莫名觉得这种日子也没错。
事实证明,在成神的那么久的时间里,他没有楚炎熙能活。
现在,就算和楚炎熙那讨厌的灵魂碎片生活在一个位面里,他也能活的很好。
雪一直在下。
地上白茫茫一片。
卿尘回到他宅院的前面,坐在屋前,妙法将温好的酒给他倒在杯中,卿尘眯起眼睛,看着远处的一个黑点,懒懒地勾勾唇。
“看,今日,又有客人来了。”
这一年多时间里,卿尘闲的无事,开了一间酒馆。
卖酒。
却不要钱。
路过赶路的行人只要坐下,就有酒端上。
只要他们能说出这天南海北有趣的事情,便不要酒钱,若是说的得了卿尘的趣儿,卿尘还可以好酒好菜给他们备上。
今日,这大雪之中,仍有人来,卿尘把自己的身子都几乎缩在狐裘里,人懒懒地举着酒杯。
行人把马拴在门口,身穿一身斗篷斗笠,低着头,进来便坐在桌子上。
妙法自然过去招呼。
“客观,你是打尖儿还是住店?不知可知我们这里的规矩?”
那人点点头,哑着声音说。
“我有故事,酒拿来。”
妙法看了卿尘一眼,见卿尘点头,便去盛酒。
卿尘慢条斯理地抿着酒,待一会,才像满足的小狐狸一样抬起头,舔了舔唇上的酒,舒服的眯起眼睛,去看这个打扮的和个粽子一样的人。
才看了一眼,卿尘就愣住了。
那男人也未低头,死死地盯着他看。
空气仿佛就这样停住,屋外冷风呼啸,卷起地上残血如霜。
妙法端着酒回来,一看这样不对,低下身子问卿尘。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身体又不舒服了?你先回屋好不好?这人我来招待,你想听什么故事,你回屋,我说给你听……”
妙法的话还没说完,那男人噌一下站起来,脸色严肃的吓人。
“什么?你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