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轻舞生死未卜,凌峰作为凌家唯一的男人,他死了或者坐牢了,香火断了,凌家也差不多完了。
每一个武馆,每一个武术世家,最重要的是传承,没有了传承,数百年的积累,也将毁于一旦。
杨帆不会不管不顾,不管是当初的凌慕,还是如今的凌轻舞,杨帆会兑现的自己的承诺。
听了白敬亭的解释,杨帆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大会,会有国外的驻华武官。
这些武官,每一个国家都会派驻在驻华使馆之内,作为交流的对象,燕京市武术协会,一年一度的大会,这些人全都是特邀嘉宾。
每一年都是如此,都会邀请这些人前来观摩。
中华武术,世界独一无二,很多歪果仁,都想来一睹为快。
杨帆想了想,石川静香之所以选择这个武官,全是因为这个国家和华夏政府的关系很好,两国正处于蜜月期,出现了武官被杀的事情,为了维护两国的关系,必然会将凶手绳之于法,而且是严惩。
几乎每一步,石川静香都考虑到了,杨帆很想知道,这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更让杨帆意外的是,他们竟然找到了百里家族的人,还将他在星海市的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
于城东是杨帆的仇人,百里家族的人同样是杨帆仇人。
他们都想杀了杨帆,只有这样对杨帆有刻骨仇恨的人,才会容易操控和利用,哪怕几句话,也能让于城东和百里家族的人,打了鸡血一般的想要杀了杨帆,并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明确了所有的事情,杨帆立即对白敬亭道:“那个武官没死,不是被凌峰打死的,他中毒了。”
白敬亭愣愣的看着杨帆:“此话当真?”白敬亭也是个练武之人,有没有中毒,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那个武官他检查过了,全身伤痕不像是中毒。
“白会长,这个时候我没必要开玩笑,凌峰我认识,是我一个重要的朋友,他是被人陷害的。现在那个武官要是死了,对于燕京市武术协会的协会的名声会有很大影响,白会长你还能不能继续当这个会长都是未知数;相信我,我有办法让那个武官平安无事的活过来。”
如今的白敬亭是热锅上的蚂蚁,无计可施,杨帆的话让他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不是儿戏,如果你真有本事,我当然愿意一试,可是……”
“白会长,你还有别的选择吗?再迟一步,那武官就被运走了,到时候就连最后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咬了咬牙的白敬亭,下定了决心:“好,我信你一次。”
他立即找来协会的人,在门口拦住了正要离去的车队。
用的理由很是站不住脚:“给我下车,车上有重要嫌疑人。”
呼啦啦,上百人冲了过来,在车队周围,制造混乱,趁乱将武官的尸体,抬进了协会的房间。
白敬亭带着杨帆,立即往那边走去,进屋之后,迅速关上门,让几十人守在门外。
外边乱成一锅粥了,人来人往,吵闹声不绝于耳。
杨帆蹲在地上,检查了一下那个武官的情况,旁边的白敬亭咽着唾沫问:“怎么样?”
“确实是中毒无误,而且是一种无色无味,人中了毒也没有明显症状,也不会痛苦挣扎的毒药。”杨帆肯定的道。
到了现在已经别无选择的白敬亭,只能无条件的相信杨帆,死马当活马医。
杨帆让人拿来了酒精灯,打开了自己随身带着的银针。
在酒精灯上消毒,脱掉了武官的上衣,一根根银针插在武官的身上。
十几分钟过去了,武官没有任何动静,脸上的气色也没有变化。
白敬亭坐不住了,今天他可是冒着巨大风险相信杨帆,一旦事情出了差错,所有的事情都要他来承担。
看着全神贯注的杨帆,白敬亭不忍心开口,闭着嘴巴,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那个武官脸上细微的变化。
砰!
门口出了意外,一个外国老头冲了进来,口中大喊,用撇脚的中文不断嚷嚷:“你们这是谋杀,我要投诉,我要投诉,放开我……“
白敬亭让两人拦住了那个老头,压根没有理会那个老头的任何反应,他所有的希望都在杨帆身上。
那老头又喊:“落后的中医,不科学的中医,那是骗人的把戏,只有西医才是正宗,才是最科学的治疗方式。这位武官是我们国家的精英,你们不能用这种落后愚昧的方式,亵渎这具尸体。主会惩罚你们的,会让你们下地狱!”
依然没有人理会,杨帆全神贯注的用自己的银针,插满那武官全身。
“放开我,你们这些蠢货,你们这些愚蠢的东方人,你们这不开化的中国佬,我要上诉,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那老头疯也似的不断喊叫。
门口的两人,死死抓着他,一动不动的按在一边。
砰砰砰!
有人大力敲门。
那边的人赶紧道:“会长,怎么办?警察来了。”
“不要管!”杨帆断喝一声,继续给那个武官治疗,到了最关键阶段,杨帆不会让任何人进来,功亏一篑。
“谁都不能进来,给我守住大门。”白敬亭接过杨帆的话,交代了一声。
如今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杨帆要救他的那个重要的朋友凌峰,白敬亭要保证自己的会长之位,以及燕京市武术协会的名声。
门口的人,拼命顶着大门,对门外的敲门声,视而不见。
可是,也不知道外边有多少人,力量很大,没有多久,砰地一声,门被撞开了。
“会长……”门口的人惊叫一声。
冲进来的警察,看到屋中的一幕,一人便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警察同志,请再给我们点时间!”白敬亭走了过去,尽量争取时间。
“住嘴,此事非同小可,已经闹大了,白会长,孰轻孰重,你不知道吗?”那警察断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