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情。
这句话让唐子墨思量了好久,如果是别人说出来这话,或许没什么感觉。
可是杨帆说出来,就太不一样了。
是杨帆给了她人生第二次脱变,从白家的牢笼中走了出来,她感觉自己活了,不再是那个心如死灰的女人。
对家里的恨,也在慢慢的随着时间消融。
另一方面,杨帆是个孤儿,十八年了,都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唐子墨比杨帆幸运,她在家人的呵护下,生活了二十多年。
抚心自问,二十多年中,她就是爸妈眼中的掌上明珠,她活的幸福,她们对她无可挑剔。
或许杨帆说得对,是时候该放下了。
事情不能急,杨帆并没有狂轰乱炸的说教,而是道:“别急,慢慢想,想好了我陪你回去。”
我陪你回去,这话让唐子墨感到从未有过的温暖和舒心,终于有一个男人站出来,让自己有点依靠,给她点安全感。
似乎她真的不怕了,也有了那么一点回家的渴望。“嗯,我会仔细想想的。”
……
纳兰惠今天心情不错,在星海市无意中遇到了杨帆,他还救过自己,纳兰惠从来没有掩饰对这个男人的爱慕,没想到老天爷也帮她,让他们在燕京再次重逢了。
这个机会,纳兰惠不会放过。
晚上七点钟,早早地给杨帆打了电话,纳兰惠便去了餐厅了,将地址发给了杨帆。
坐下没多久,找来服务员,点了七八道菜,等人到了就上。
手机响了,是唐子晴的电话:“我说惠惠,你该不会和杨帆那小子在燕京幽会吧?”
“你怎么知道,我们正准备吃饭呢。”纳兰惠对这个闺蜜没什么好隐瞒的。
“完了,你完了,也不知道这小子哪根筋不对了,就去了燕京,这回你是打定了主意要投怀送抱啊?”
“看情况吧。”
“你……你让怎么说你,一颗好白菜,偏偏让这小子拱,我真想马上飞过去,把这小子阉了。”
“来吧来吧,我一个人在燕京也挺寂寞的,你来了多好。”
唐子晴加高了声音:“你以为我是你,不去,你可悠着点,这小子色着呢。”唐子晴再三交代。
“男人哪有不色的,色才正常啊,色才说明自己有魅力,你见过有人对凤姐色吗?”
唐子晴无语望天:“败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挂了,气死我了。”
挂了手机,又等了一会,杨帆到了。
他笑着走过去,背着的双手拿出一朵玫瑰花递给纳兰惠:“抱歉,来迟了。”
纳兰惠欣喜的接下了玫瑰花,没想到这个有点不懂风情的男人,偶尔也能来点小惊喜。纳兰惠所求的不多,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惊喜,她也满足了。
“我也刚到,快坐吧。”将玫瑰花放在桌子上,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喊来了服务员立即上菜。
餐厅的上菜速度很快,不多久,七八样小菜端上来了。
这里的口味和星海市的差别还是蛮大的,燕京地处北方,口味相对较重。星海市地处南方,口味偏清淡。不过,对杨帆这个空明山来的乡下小子来说,有吃的就行,他从不挑食,何况这么精致的食物。
师傅从小就告诉他,早年间吃不起饭,饿死人的事不奇怪,什么时候都不要浪费,能吃就吃,填饱肚子最重要。
说了点最近的事情,以及在星海市的过往,纳兰惠很自然的聊到了杨帆此次来到燕京的目的:“怎么想着来燕京了?还带着女人孩子?”
“来找家人的。”杨帆没有隐瞒:“在星海市得到了点线索,和燕京有关,所以就来了。”
纳兰惠早就知道杨帆是孤儿,找家人的事情,无可厚非。“怎么样?有消息没有?”
“大海捞针啊,不过,我不急,总能找到的。”这家餐厅的菜味道不错,杨帆边吃边聊。
“那你们现在住哪?”
“酒店。”
“酒店!你真是,我家有房子啊,去我家啊。”纳兰惠热情大方的提议。
杨帆忍不住笑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要带着个女人孩子,去你家成什么了?”
“管那么多干什么,有地方住就行,还不用花钱。”
杨帆还是拒绝了,主要是太不方便,杨帆也不想麻烦纳兰惠:“实话实说,如果我一个人,我真的非常乐意去你家,可是现在三个人不行。”杨帆摇头。
杨帆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那她……你们……”纳兰惠欲言又止的看着杨帆。
“你真是,如果是你出远门,你愿意带着个女人和孩子一起办事情吗?干什么都不方便。”
“这么说你有非带不可的理由了。”
“聪明,确实有非带着子墨的理由,暂时我就不说了,以后有机会我告诉你。”
纳兰惠没再问下去,杨帆自然有他的道理:“把地址给我,这母女两来到燕京还没出去过,反正我这段时间,不用工作,我带他们出去转转,总不能让他们天天呆在酒店里。”
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那就麻烦你了。”
“什么话,有事尽管说。”纳兰惠端起杯子和杨帆碰了一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都吃的差不多了,两人聊了很多,纳兰惠所有的话题都集中在杨帆身上,到了最后,她终于问了杨帆慕容嫣的事情:“你和慕容嫣快要结婚了吗?”
“不知道,往下走着看吧,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
模棱两可的回答,看来杨帆不想讨论这个话题,纳兰惠便没有继续。“吃了饭,出去玩玩。”
“去哪?”
“酒吧啊,燕京的酒吧美女多多。”纳兰惠故意盯着杨帆一字一句的道。
杨帆却是一本正经的开口:“不用了,有你这个大美女就够了,其他的都是浮云。”
纳兰惠没来由的叹了口气:“我多想你这话是发自肺腑对我说的。”
“确实发自肺腑啊。”
“好吧,我就当你这是发自肺腑的话。”
“什么叫当你这是,本来就是。”
“好吧,本来就是。”两人端起高脚玻璃杯,再次碰了一下,全都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