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见到果果这小姑娘之后,慕容嫣就觉得这小孩子太可爱了。
第二天中午,继续打电话给杨帆,让她把孩子带出来吃饭。
反正杨帆这几天没什么事,中午的时候,带着果果去了慕容嫣找的一家餐厅。
那是一家西餐厅,装修典雅,典型的西式风格。
靠窗的位子,两人相对而坐,在杨帆再三劝说下,果果才答应,让慕容嫣抱一会。
将果果抱在身上,越看越喜欢,喂了些专门给果果准备的午餐,果果也吃得不亦乐乎。
“如果,真找不到她父母了,收养了怎么样?”冷不丁的,杨帆冒出一句。
没想到慕容嫣回答的相当干脆:“当然可以,不过,这样的话,你要专职做全职奶爸了!”
“你要是多生几个大胖小子,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慕容嫣没理会这话,继续逗果果玩。
不知道什么时候,琴声幽幽,那边钢琴的声音传了过来。
起初,杨帆没怎么在意,听着听着也听出味道来了,弹的相当不错,在这样的环境听到这样的琴声,这顿饭值了。
“星海市未来城市项目,过几天从新投标了,准备的怎么样了?有把握没有?”杨帆问。
“这一回,联合李梦岚总裁,和天狼集团,再找几个星海市业界大亨强强联合,十有八九没什么问题了。”没有了邱元丰和白正华这两个绊脚石,如今的慕容嫣得心应手。
这个项目可以尘埃落定,杨帆也放心了,下一步就是彻底整合白天佑留下的烂摊子,尤其是白天佑曾经建立的那家保安公司,让杨帆垂诞三尺。
顾倾城这几天已经在进行前期的准备工作了,白天佑死了,剩下的人白家人都是乌合之众,拿下这家公司问题不大。
饭吃了一半,杨帆玩心大起,看着慕容嫣抱在怀中的果果,以及从她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母性,杨帆对果果道:“果果,叫妈妈!”
果果愣了一下,看了看杨帆,又抬头睁着大眼睛看了看慕容嫣,不知道是真喊还是假喊,从她圆嘟嘟的小嘴中说出了两个字:“妈……妈……”
本想数落杨帆几句,可是果果被杨帆逗得笑出了声,那笑容,让慕容嫣彻底没脾气了,反倒是自己无奈的一笑。
“怎么样?感觉如何?喜欢就自己生啊,羡慕别人有屁用!”
慕容嫣瞪着杨帆:“你这家伙太阴险了,想用这种办法诱导我生孩子,想得美,我才不会上当。”
杨帆摇头叹息:“女人太聪明了也不是好事!”
“总比傻傻的被你忽悠了强!”
杨帆不言语了,慢慢吃着午餐,看着慕容嫣怀中的果果,做出各种表情。
……
琴声就是人的心声,这句话在唐子墨身上体现的尤为明显。
为了找女儿,发广告,她需要钱,当了八年笼中金丝雀的她,什么都不会,似乎和这个社会严重脱节。
唯一还有点一技之长的,只有自己懂点音乐,这还要感谢,当年严厉的家教,几乎很多乐器她都接触过,钢琴自然是其中的重要一环。
按照豪门大家,那些培养二代子女的人的话说,钢琴可以培养一个人的气质。
今天第一天上班,倒也顺利,没什么意外的地方,原本还有点生疏的手指,弹了一个小时左右,渐入佳境。
唯一让她苦恼的是,总有人认识她,或者走过来指指点点的。
作为曾经的星海市第一少、妇,他的曝光度,她的名气堪比一线明星和在社交圈子里火的发烫的名媛。
现在白家没落,唐子墨也跟着跌落谷底。
原本千金难见她一面的那些人,自然要过来落井下石一番。
说什么的都有:
“哟,这不是白太太吗?这是在打工吗?怎么可能,星海市众星捧月的第一少、妇,也要打工生活吗?”
“弹得不错,没想到白太太也多才多艺,只可惜,物是人非,现在成了个卖艺的,不知道哪一天会不会走途无路,去卖身呢?要是这样的话,你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白太太啊,曾经白家还在辉煌之时,走到哪你都是众人的焦点,现在是不是挺落寞的,没关系,以你的姿色,再找个七八十岁的老头,照样当你的富家太太;说不定,老头死了,你还能继承财产,立即就变身富婆了!”
……
这些尖酸刻薄到极点的话,唐子墨就当没听见。
她所有的心思,都在女儿身上,他只想赚到足够的钱,去报纸,电视台,新媒体,以及各种渠道打广告。
有人走了,自然有人过来,更有过分的,曾经对这个女人垂诞三尺的肥头大耳的男人,走了过来:“唐小姐,弹琴多辛苦,跟着我,你想要多少钱,你说个数。”
“不好意思,我没办法答应你!”
“一晚上十万如何,这可够你努力赚钱好几个月了。”那人不依不挠!
“对不起,我没时间。”
那男人怒了:“装什么装,你以为你还是白家的太太,曾经的星海市第一少、妇,没有白家你什么都不是。丈夫死了好几年了,还不找男人,你这女人就是贱的慌;白家倒了给了你什么,什么都没有;现在老子给你个机会,你竟然不抓住,蠢啊;其实吧,你这种女人,和在外边那些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干的女人没什么两样,一路货色!”
弹着钢琴的唐子墨不言语了,安静的闭着眼睛,继续弹琴。
“好,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总有一天你会来找老子的。”呼啦啦,那男人将一叠钞票,砸在唐子墨脑门上:“这些钱是给你的小费,想要更多的钱,你就来找我!”
一张张红色的钞票,落向地面和钢琴上,唐子墨依然闭着眼睛,心无旁赘,安静的弹琴。
此刻她的心,坚如磐石,只有女儿才是她的唯一,任何东西都不会阻止她找到女儿的决心。
唐子墨睁开了眼睛,似乎给自己打气一般,更加认真的弹着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