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日子伍倾城过得并不舒心,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到最近伍家的人对着她的态度都是怪怪的。
不太自然的动了动身子,伍倾城看着坐在椅子上说笑的伍老夫人和伍倾柔,轻轻地皱了皱眉头。
在以前,凭着她会装乖做巧,也哄得这伍老夫人对她蛮喜欢的,甚至在以前,伍倾柔性子还是骄傲跋扈的时候,自己可以说更得伍老夫人的喜爱。
可是前几天,她拿了亲手绣的佛经小画屏送给伍老夫人,伍老夫人只是看了一眼便让海棠收了起来,一点也没有以前的那种笑脸了。
今日在这禧寿堂的房间坐着,伍老夫人、伍夫人和伍倾柔几乎就没有正眼看过她一下,明显的感觉到了伍倾华和伍倾秋的嘲笑讽刺,伍倾城感觉自己如坐针毡。
“好了,这天也越来越热了,趁着太阳大起来之前,你们就都回去吧。”
笑眯眯的看了众人一眼,伍老夫人独独的跳过了伍倾城。
心事重重的跟着众人走出禧寿堂,抬眼看着说说笑笑走远的众人,伍倾城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不对劲,十分的不对劲。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了啊?”
被绿翘扶着一路走回石榴院,伍倾城阴沉着脸思来想去,还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以至于在伍家突然就变得被排挤了。
“难道,难道他们已经知道是我将伍倾柔的动向传递出去的?不应该啊,二皇子根本就没有出现,土匪都被大皇子打杀了,他们应该查不到二皇子身上才对啊。这到底是哪里出现问题了啊!”
将丫鬟们全都赶了出去,伍倾城坐在房间的椅子上,烦躁焦灼的思索着。
伍夫人的房间里,伍倾柔坐在伍夫人的身旁,两人一边喝着冰镇酸梅汤,一边核对着账目。
“娘亲,最近咱们这样疏离孤立着伍倾城,是不是有点做得太明显了。祖母也是,最近几乎就是当伍倾城不存在一般,咱们这样做,会不会让伍倾城起疑心啊?”
替伍夫人盛了一碗冰镇酸梅汤,伍倾柔看向身旁的伍夫人。
“柔儿,你多虑了,就伍倾城的性子,我们做什么估计她都会在心中算计良久的。与其虚与委蛇的让咱们自己难受,还不如就这样直接干脆的冷着她。”
淡淡的笑了一下,伍夫人拿出丝巾擦了一下嘴角。
“咱们这样做了,她反而会收敛起来,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出差错了,否则的话,她还会肆无忌惮的将咱们伍家的消息传递给二皇子的。
哼!她也是一个心大的主,还真以为凭借着出卖家族,她就能够坐上皇子妃的位置了?就凭她的出身,身后再没有了家族的力量扶持,她以为她会有好的结果吗!”
冷冷的一笑,伍夫人毕竟也是世家出身,身为大家小姐,从小耳濡目染的自然懂得,身为女儿家出嫁后除了靠夫家,还要靠自己的娘家势力的。
“柔儿,你也要记得,咱们女子,靠的就是家族的势力,这样才能在夫家站住脚跟。你们兄妹自小就感情和睦,这也是我感到欣慰的地方。
我最近见着,你似乎和倾华、倾秋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好了,你这样做的很好。虽然她们是庶女,但是凭着咱们伍家的影响力和地位,给她们找到有点实力的好人家也不是什么问题,到时候你也可以借助她们的力量,毕竟她们也是我伍家的子女。”
“女儿受教了,娘亲放心,这些道理女儿都省得的。”
微微一笑,伍倾柔看着伍夫人点了点头。
“是啊,我都省得,前世的经历就是最好的教训,所以今生我才会珍惜所有的家人,哪怕是伍倾华和伍倾秋这两个庶妹。毕竟在前世,她们也是被我连累而死的。”
在心中暗暗地想着,伍倾柔地垂下头,掩去了眼中的悲哀。
屋角中的铜盆中放置着冰块,此时散发着阵阵的凉意。伍夫人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便笑着看伍倾柔将账目都算好了。
“我儿真是越来越能干了,现在有你管家,为娘我都轻松了好多了。”
原来,在伍夫人生病之后,伍家便是由伍倾柔来暂代理家的。本来伍夫人还担心伍倾柔管理不来,但是出乎她的意料,伍倾柔居然十分轻松的就上手了,而且还将伍家上下管理的井井有条。
“现在天时正热,娘亲的身子也还有点虚,您就好好的修养吧,这些简单的事情就让女儿来做好了,等女儿遇到了难以解决的事情,再来问娘亲。”
一是想让伍夫人轻松轻松,二也是想要好好的练练手。
毕竟她前世也曾管理过皇子府的,虽然说那时候是被架空了一些权力的,但是伍倾柔也练出了管家的本事了。只是现在好久没有管过家了,趁着有机会她便想要好好的练习一下。
许是司徒景天的告白让她有了一种莫名的预感,似乎自己的婚姻不会太简单了,为了以后的生活不会再被人蒙蔽,伍倾柔决定,一定要练好管家的本领,绝对要将后宅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当伍倾柔从伍夫人的住处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快午时了。
见到伍倾柔走进了屋子,吴妈妈忙安排小丫鬟,去冰库将伍倾柔房中降温用的冰块取回来。
因着最近伍倾柔上午都几乎不在房中,所以吴妈妈便没让送冰的人将降温用的冰块送过来了,而是等到伍倾柔回来了之后,再派人去取冰。
等伍倾柔梳洗完毕,换上一身舒适的旧衣服的时候,一块冰块已经用铜盆装着,放置在了屋子的角落。
淡淡的笑了一下,伍倾柔看着在屋中收拾东西,忙碌的几人,眼中带上了暖意。无论今生会有什么样的变化,身边的这几人,她都会保她们平安的!
日正当午,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路上的行人都减少了。
就在此时,国丈府的后门处,两名身穿国丈府下人服的男子,抬着一个黑色的布袋子,在有人接应的打开后门后,偷偷摸摸的走进了府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