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回到夙阳,乐仪才在瑢琛寝殿中为她施疗。
乐仪手上未停,“帝君您如此爱用禁术这事儿渝旬圣尊可知否?”
瑢琛语塞,“……”
夙阳殿众人皆知帝君瑢琛平日最怕圣尊渝旬,无他,渝旬圣尊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神只看着你,你就会自行惭愧然后痛哭流涕保证以后再也不敢。
乐仪也是费了不少功夫,才平息住瑢琛体内因近期两次使用禁术而开始乱窜的灵力。
乐仪停下术法长长呼出一口气,一边往她乾坤袋中摸索,一边道:“上回星阑殿您就使了禁术去修补结界,还没好全乎又使了禁术,您这完全是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我跟您说啊,这神仙的身体更要注意好好爱护,不然垮了您哭都来不及哭,对了,我这儿还有一本神仙保护神体小妙招,一并给了您吧!”
执夙立在一旁惊地下巴都要戳在地上,只见乐仪拿出了一本跟桌子相当厚度的书册,砸在了地上,而她家帝君面不改色收下并道了谢,而后乐仪心满意足回了她的药神府。
瑢琛含笑目送乐仪出了殿门,呼出口气,“总算送走了。”
执夙默默抬起自己的下巴,“帝君这书您真看啊?”
瑢琛看了眼那不知道怎么写得如此厚重的书,道:“看是不可能看的,你找个地方好好放着吧。”
执夙:“……是。”您说您收下它干嘛!
夜间的第一缕月光穿过天际,夙阳大殿内已聚齐了五位圣尊,一位鬼君,一位天君。
瑢琛带着执夙姗姗来迟,进了殿后,执夙便从外上了门,而后隐没在泠泠月色中。
瑢琛面色平静,“此次去冥界便由陌彦君、渊冥君与永萦同我前去,我等走后,便依计划行事,若有意外,随机应变就是,如此,蓬莱便交给尔等了。”
众人施礼齐声应道:“尊帝君令。”
众人皆知自洛神宓妃被接至蓬莱后,便一直在永萦圣尊府邸内养伤,永萦圣尊便不出府了,所有事务都交由座下大弟子延曦处理。宓妃神魂不稳,仙体受损,这没个几百年实难养好,永萦圣尊每日都为洛神安抚神魂,极耗神力,已许久没有出现在众人眼前了。
瑢琛今日被竹闲抓住使用禁术灵力不稳,已伤及神体,且执夙亲带着乐仪去上邪殿领了她回来,最近一段时间她需静养。整个蓬莱也只有渝旬能让瑢琛乖乖听话,于是渝旬便接下了照顾在殿内养伤的瑢琛这一重任。而为了让帝君更好养伤,一应事务全交由赤瞳圣尊处理,其他人一律不准接近帝君养伤寝殿,违者杀无赦。
执夙神君乃帝君近卫,自是每日与帝君在一处,执夙在哪儿,哪儿便能找着帝君。
而那位新上任的司茶使,已被乐仪带着夜游沧海去了,自是察觉不到深夜大殿的开启。
安排好后,瑢琛带着永萦、陌彦与渊冥隐匿身形到了血梨树下。
瑢琛早已换了一身简便的装扮,身上一袭黑色披风,兜着兜帽,只露出精致的下巴与薄唇。
渊冥看着参天的血梨树伸手触碰树身,那一股旺盛的生命力透过厚厚的树皮传至他的掌心,他感叹道:“真神奇。”
瑢琛笑了笑,“还有更神奇的。”而后结印,树下四人瞬间不见了身影,只余下四处飘散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