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令,我们又见面了!”
沈夜看着此时围在府衙门口的一大群人略带微笑的开口了。
张汝舟冷笑的说道:“小子,现在才想起逃走,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你觉得以你现在的实力能够对我产生威胁吗?”沈夜看着有些得意的张汝舟平静的开口,话语中有着一丝轻视。
张汝舟看着淡定从容的沈夜,心里竟然有些没底。他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身后那些帮手们,那颗有些慌张的心这才又稳了下来。
“哼,说实话,你的本事确实比我高强,可是你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界!”张汝舟冷哼一声,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这里是武邑县,而你是武邑县令。我这强龙压不住你这地头蛇咯!”
张汝舟点了点头,他没有说话,有种默认的感觉。
李清照看着有些得意的张汝舟忍不住的轻啐道:“张汝舟,亏你还是堂堂县令,还要不要些脸了?”
张汝舟听了李清照的话,又想起先前的狼狈,脸色微微有些泛红。不过,他比较乃是老油条,当下便是反驳道。
“你们这对奸夫**背着我行那苟且之事,竟然还有脸来问我要不要脸。当真是可笑至极!”
张汝舟口中怒言刚一出口便是引来了旁边人的关注。
此时正直下午,大街上倒也有些不少百姓。一听到有热闹可看,当下便是凑了过来。他们往近处一凑,这才发现,原来是县令和县令夫人,这看热闹的心思便更加重了。
张汝舟眼看着众人聚集了起来,为了怕李清照乱说话,于是决定先下手为强。
“诸位乡亲们,今天我张汝舟给咱们武邑县丢人了啊。我的夫人李清照背着我红杏出墙,暗地里和一个小白脸私通,真是家门不幸,武邑县不幸啊!”
周边的百姓刚凑过来便是听到了这么劲爆的信息,当时那个心情那才叫一个舒爽。天朝百姓的淳朴在这一刻得到了完美体现。
“听说这李清照还是一个有名的才女呢,没想到居然做出这种让人唾骂的事情!”人群之中传来一声叹息。
“唉,真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很多人看上去表面清高,可是暗地里谁知道有多放荡呢……”
“果然,漂亮的女人靠不住啊!”
“站在那**身边的书生就是她的相好吧,看上去眉清目秀的,可背地里居然做这种苟且之事,又能好到哪里去!”
“这种**荡妇就应该被抓去浸猪笼!”
“对,浸猪笼……”
……
无数百姓接连开口,话语之中满是对李清照的不满和辱骂。作为李清照名义上的相好沈夜也受到了波及,不过比起李清照本身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
沈夜微微一叹,在这个时代男女平等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男方做错事可以被原谅,而女方做错事就会受到万人唾骂。名誉在这个年代里对女人来说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
“你血口喷人!”李清照满脸羞恼的开口,话语中带着一丝急切。
张汝舟眼看李清照如此,更是正中下怀。紧接着便是再次开口道:“我血口喷人?我堂堂一个县令会故意污蔑我的夫人,以此来败坏我的声誉吗?”
“诸位,他们为了自己的奸情还强逼我写下了合离之书,李清照你要是敢作敢当的话,就把那合离之书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李清照正想将那合离书取出来为自己作证,可是耳朵里却听到了张汝舟这番言论。她心里大急,满脸通红,高耸的胸脯因为生气的缘故激烈的起伏着,双目更是要喷出火来。
“张汝舟,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这样的禽兽!”
张汝舟心里得意,表面上却是露出一丝悲愤的姿态控诉这李清照:“我才是瞎了眼才将你这**女子娶回家,真是家门不幸。”
张汝舟接连开口,身边的百姓不断应和,场上几乎形成了一面倒的形式。
李清照毕竟是诗词大家,和张汝舟这样的老油条比起来实在是相差太远。再者说,以李清照的高傲也不会做那泼妇骂街的举动,因而被那张汝舟占了便宜。
沈夜看了一样李清照,此时的她急得都快哭了,沈夜内心一叹,上前一步现在了李清照的身前。
“把那合离书取出来吧!”
李清照看了看挡在她身前的沈夜,银牙轻咬,思忖片刻,最后还是把那合离书从怀中取了出来,递到了沈夜的身前。
沈夜取了合离书,一把将它扔到了人群之中,大声地说道。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合离书!”
众人都被沈夜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了,一时之间便是呆了起来,到最后居然没有人敢去接那合离书。
合离书悄然漂浮在半空中,静静的等待着众人的查看。
人群中也有一些胆大的,他们见沈夜不再开口,可是心里对着合离书也好奇的紧,几个人相视一眼,鼓起勇气就走上前去,认真的看了起来。
“这合离书果然是真的…”
其他人也耐不住好奇心围了上去,几乎在瞬间,所有人便是将这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这合离书上。
“先前的诸多言语都是没有证据的无稽之谈,诸位信了也不过是出于对这狗屁县令的信任而已。但须知事实不是靠耍嘴皮子,而是要证据!”
“这合离书,便是证据!”
众人一听,不由得点头,对沈夜的话倒也信了几分。
“你的意思是说,我在故意败坏我张家的门风了!”张汝舟内心微惊,嘴上却是冷笑出声。
“败坏门风,呵呵,在我看来,你才是那个爱惜羽毛的人!”
沈夜看着张汝舟不由得嗤笑,再次开口道:“诸位可曾听过金石卷!”
无数看客听了这金石卷皆满脸疑惑,沈夜见了,苦笑一声,心里暗道:“这些人怎么连金石卷都不知道!”
当下又把这金石卷的来历说了一次,众人这才恍然。
“你为了金石卷这才使了卑劣手段夺取李清照的芳心。明为婚娶,但实际上却是存了贪图钱财的无耻心机!”
“只可惜李姑娘看穿你的把戏,没有上你的当!你巧取不成便要豪夺,要不是别我撞上,只怕李姑娘早就死在了你的铁鞭之下。”
众人听完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张汝舟,那目光之中有着一起审视的味道。
张汝舟眉头一皱,重重的咆哮道:“简直是无稽之谈!”
“无稽之谈?你问问这些百姓们信还是不信!”
众人面面相觑,心里倒也在思考沈夜的话中的真实性。
“县令怎么会是这种人呢?”
“对,一定是这白面书生为了洗脱罪名这才将屎盆子全扣在县令身上!”
……
“也不尽然,当时县令执意要去李姑娘,当时在咱们武邑县也是一件怪事。”
“你说咱们县令为什么非要娶一个寡妇呢?这其中要是没有猫腻那我是打死也不信的!”
“有道理,有道理!”
“再这说,先不说这奸情一事是真是假,但是县令夫妇不合乃是事实!”
一开始还是很多人都支持县令,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都开始为沈夜说话了!
沈夜侧耳微听,将百家之言听到耳中。心中微笑,紧接着便是再次开口了!
“一个婚前百般疼爱的县令,结婚之后便闹不和,这事情又岂是一个情夫能够掺和的了的?”
张汝舟心里大惊,他不留痕迹的扫了一圈却是吃惊的发现场上已经有的不少人对他投来怀疑的目光,只是畏惧于他平日的威严不敢开口罢了。
“小小书生竟敢妖言惑众,毁我名声,来人,还不快把他给我拿下!”张汝舟自知理亏,便是不再多说,连忙催促手下动手。
三五个好手一拥而上,凑热闹的百姓乱做一团。沈夜冷笑一声,傲然开口:“是这些虾米给了你自信了吗?”
正说着他们便是到了沈夜的身上,沈夜脸色不变,右手一挥,一道无名劲风冲天而起,化为一道屏障将那来人全都挡在身外。
紧接着他轻轻那么一推,那三五个恶汉便是倒飞了出去,直接摔的七荤八素,哀嚎不止。
张汝舟脸色大变,连忙催促身后的小弟们,他们满脸恐惧,不过在张汝舟的再三催促之下还是冲了上去。只不过他们脸上全是一种悲壮之意。
蚂蚁再多能扑倒大象吗?
答案是肯定的,沈夜从容挥手,无数人便是直接倒飞而去。很快,整个场上就只有沈夜和张汝舟二人。
张汝舟扑通一声便是跪在地上,大声求饶了起来。
“大爷,我知道错了,你再放过我一次吧!”
“我说了你的命不在我手里!”
“清照,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帮帮我。先前污蔑你是我不对,希望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众人听完,那先前的争论自然真相大白!
“无耻!”
李清照看着卑微如猪狗的张汝舟心里一阵悲凉,她后悔为什么当时会瞎了眼选了他做丈夫。
“看来你的救命稻草也不愿意再庇佑你了,那么你就只能去死了!”沈夜平淡的话语犹如审判一般决定了张汝舟的命运。
张汝舟心道不好,连忙出声道:“你不能杀我,我是九圣门的人,杀了我,九圣门不会放过你的!”
这九圣门的名头沈夜倒也听说过,是个人仙聚集的组织,在这武邑县内算是一等一的大势力。要是沈夜只是人仙的话说不定还会忌惮几分,可是现在他已经是真仙。
堂堂真仙要是被一群人仙给吓唬住了,沈夜倒也不用混了,直接回家抹脖子算了。
所以,沈夜没有任何犹豫,左手凝指一道破空之声悄然响起,犹如闪电一般冲向了张汝舟。
就在这时,一道黑袍身影忽然出现在张汝舟的身前。宽厚的大手从黑袍之中伸出,将沈夜的攻击拦了下来!
“九圣门人,你也敢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