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当众杀了那后金粮草小官以及赵晓燕之后,便是一路向北飞行,约莫估计已经脱离那座城的势力范围之后,他便是落了下来,在郊外地带缓慢而行。
沈夜深入后金地盘,先是杀人,后是远离,正打算在附近休息一会儿,就在这时,他隐约听到前方有人正在大喊救命救命的话语。
此地乃后金腹地,沈夜本不想理会后金之事,不过他听了听,发觉那喊救命之人,口音竟然是有点像大明王朝的。
“大明王朝的人在喊救命?”
沈夜先是一愣,随后似乎想到某种可能的他,便是身形一动,循着声音,飞快地追寻而去。
……
边郊地带。
辽阔的大地之上,两道瘦弱的身影正在地面之上拔腿飞奔。
这两人,衣衫褴褛,面容消瘦,神色慌张而苍白,仿佛几天没吃饭,时不时朝着身后瞥上几眼,似乎很是担心身后有人追上来一般。
这两人,一老一少,老的足有七八十岁了,小的,约莫十七八岁。
突然,那小子似乎跑得累了,停了下来,喘着粗气,竟是不跑,想要坐下来。
“小荣,你怎么不跑了?快起来,不然那群鞑子又要追上来了!”那七八十岁的老头急声大喊了一句。
那小荣抬起头,面色苍白,嘴唇干涩,他看着老头,声音沙哑的说道:“徐伯,我们都跑三小时了,我,我实在是跑不动了!”
说着,小荣双手撑着膝盖,呼吸声音剧烈无比,他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脏快要跳出喉咙的感觉。
“小荣,你再不跑,那群后金鞑子又要把我们抓回去给那后金小官当奴隶!老头子我当了十多年了,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机会逃出来,可不想再进去了!”
那老头子急得直接折返回来,拖着小荣就要强行继续跑,“莫非,你也想在这种鬼地方,猪狗不如的当个十过年的奴隶吗?”
想着三年来,在那后金小官的奴隶生活,小荣双眸之内,也是闪过一丝无比浓烈的恐惧,一个哆嗦,赶紧直起身子,跟着老头子一阵飞跑:“不,不,我不想再回去当小奴隶了!”
两人继续跑,但是很快,身后便是传来了一阵喊叫声。
“臭小子,你别跑!”
“老不死的,居然敢带人逃跑!”
“等我们抓你们回去,一定打断你们的双腿双脚!”
“给我站住!”
身后,是一群后金人,看打扮,应该是某个后金小官府中的家丁,他们那一阵阵狠辣的喊叫声,传到了小荣和徐伯耳朵里。
“不好,他们追上来了。”扭头一看,看到身后几百米之外的后金家丁,那笑容吓了一跳,心脏骤然加速,吓得又是加速,拔腿飞奔,丝毫不顾光着的脚丫子,在地面上的碎石头将脚板咯得生疼。
那徐伯看似七八十岁,但跑得也飞快,看其喘气,估计要不是小荣跑得慢,他应该是能跑得更快。
突然,那小荣,应该是脚步不稳,或者是跑得太过心切了,一个不小心,被脚下的石块,给绊了一脚。
嘭地一声,猛地摔在了地面之上,小荣捂着脚脖子一阵龇牙咧嘴,直呼:“摔到脚脖子了!”
“小荣!”
徐伯奔出几十米,又是给折返回来,刚把小荣扶起来,结果后者愣是站不直,疼得直呼,“完了完了,我扭到脚脖子了!”
“什么?脚脖子扭了?”徐伯低头一看,见小荣的脚脖子已然发红,很快便是开始发肿,显然是脚崴了。
小荣一脸绝望,眼看那群家丁的声音越来越近,他连忙推开老头:“徐伯,你快跑!”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我背着你跑!”
徐伯说着,就要强行拽住小荣上背,但是小荣知道,徐伯这般背着自己,肯定是两人都逃不了的,赶紧推开他,急声道,“不,徐伯你自己跑吧,这样背着跑,两人都逃不了,等你逃了,你再叫人来救我!”
徐伯却是强行将小荣给拽上了背,一步步的往前跑去,一边跑,一边回道:“少废话,老要是自己跑了,恐怕不用还没跑回大明,你就被那群人给打死了!”
说着,徐伯背着人,再度逃跑,只是这一次,他逃跑的速度,大大的降低了,很快,那群鞑子追兵便是追了上来,一下子,便是将两人给围住了。
“完了。”徐伯见状,也是跑不出去了,两人走投无路,均是一脸的绝望。
那群鞑子追兵,手持兵器,将两人围住之后,一脸的狞笑:“让你们跑,怎么不跑了?”
说着,就朝两人猛地击打而来。
他们这是要先把两人打个半死再带回去!
两人都快要绝望的闭上眼了,然而就在这时,一道身影突然凌空飞进了这人圈之中,大喝了一声:“住手!”
一位陌生男子出现在了小荣和徐伯面前,拦住了那一群鞑子家丁。
“嗯?”小荣和徐伯均是一脸惊讶的看着沈夜,不明白对方是何人。
那群鞑子家丁哪里管沈夜是谁,他们见有人阻拦,顿时纷纷出手:“找死!”
十几人操持着刀剑棍棒,朝着沈夜一阵狂舞而来。
“虾兵蟹将。”看着这群连超九段都没有的后金鞑子,沈夜冷笑一声,一拳一个,先是废了三个人的胳膊,随后一脚一个,脚踢飞了五个人,最后抽出刀,一刀一人头,斩杀八人。
这一套身法,极其流畅,以至于对方还没有碰到沈夜身体的丝毫,对方已经是倒下了十六人,只剩最后一人,目光惊恐的看着沈夜:“你,你你是何人?!”
“杀你们的明人!”沈夜冷笑一声,飞身上前,对方吓得想要逃跑,一把长刀却是破空而来,直接掀飞了对方的脑瓜子。
“啊!”其余人虽然被打得半残,但见此一幕,仍旧是爬着想要逃离。
然而沈夜缓步上前,一刀一个,将他们全部斩杀于原地。
那小荣和徐伯见状,也是纷纷抓起一块石头,对着爬着逃跑的几个鞑子追兵脑袋,就是一阵猛砸,将他们活活砸死,以作发泄此前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