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也无需犹疑了,古羲朝我使了个眼色,我就立即对类猿人下令:“你在前面带路,我们在后面跟着你。”它听后二话没说就转身就跑,古羲一拽我手却正握在绕着红绳和玉钥匙上,他低敛了一眼叮嘱:“收好了,就算出去后也别外露。”
我心中一顿,他的意思是......不还给岑玺了?
此时也无暇多想其它,眼前形势严峻,立即敛了心神紧追着类猿人而跑。当察觉到气流变化时我不由惊异,居然刚才没看出来此处有幻层分界?
前方类猿人正在等我们,在看到我们也进来后又朝前方指了指,嘴里发出沉音。随后就又快速朝前飞奔,它的速度其实非常快,但好像是怕把我们给落下有意放慢了。这次我有特别留意,看到它身形略顿了顿,下一秒迈出脚时身影就消失了,是又到幻层点了。
可无论我怎么仔细看,都没有找到上下层次的界线,只能感觉到气流浮动的厉害。
被古羲拽过去后我回头,仍然看不见层次界定,就是说现在这洞穴里的格局已经发生了变化,层与层之间再无选择?
存着疑问前后穿过五层幻层后,发现沙沙声不见了。我刚要松一口气,突见跑在前方的类猿人返身回跑过来,而那在长毛之后的眼露着惊恐,他双手张开打着不知名的手势。可由于洞穴从宽变成了狭窄只能供一人穿过,所以我从古羲的肩头看过去没法看到情形,只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在滋生。
只觉古羲将我往后推了一把,听到他沉喝出声:“往回走!”
我本能地听他指令而退,因为刚刚沉静下来的空间此时又有了骚动声,而那骚动声正是从后方传来的。能听到耳后就是古羲的气息在紧随,这使我稍稍安心一些,但前方又感觉到气流浮动,我们又来到了分界点。
不免迟疑,回头就无岸了,我这一跨过去会不会与古羲再次分开?
就这迟疑的瞬间,身后一股力将我重推伴随着低吼:“走啊!”身体不受我控制地没入另一边,也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古羲,却在那转身回眸的一霎我惊骇的瞪大了眼。
有一种无奈甚至绝望,叫......回不了头!
我站在幽黑的狭窄通道里,手上还握着手电筒,但光束却无精打采地垂在地面上,从而使得我依然置身昏暗。脑中还停留在刚刚回眸一瞬的画面,思维也顿停在那处,目光却死死盯着眼前漆黑看不见的幻层界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古羲没有过来!
那个画面是让我感到颤栗的,无数不知名的虫子悄无声息地飞速蔓延,将类猿人包裹,也正在爬上古羲的肩背。我回头的一瞬,他已经一半身体都被那黑虫给占领了,若非他推那一下,必然在下一秒虫子将抵达我。
可是即便我安然站在这里,心里却很不好过,在钝钝地痛着。期待下一秒就能看到他出现,甚至希翼地想刚刚所见不过是我之前残留下来的幻觉,而这时他还没过来只不过是因为“回头无岸”那个梗,但在片刻之后他定然会循着我的气息找过来。
从不觉得等待有那么煎熬,所等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犹如铁爪挠心般疼,我等不下去了。咬牙转过身,回走肯定是到不了刚才那一层,必须得顺着一个方向继续,就不信找不到。
当我迈开步伐走出几米远时,忽听身后有了喘息声,惊愕回头,当看清依稀的光影下熟悉的身影沉立于那处,几乎眼泪夺眶而出。
一个箭步冲上前迫不及待地抱住了他,脸埋在他的胸口将那残余的泪逼回眼眶。
我真的再不能像以前一样泰然了,这颗为他跳动的心越来越强烈,会让我控制不住情绪,也克制不了像刚才那种面临生死的绝望恐惧。
我抬眸,他垂眸,幽暗的眼神看过来的霎时,我踮起了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相信他能感觉到这一刻的我是全身都在颤抖着的,刚刚害怕失去的恐惧几乎将我淹没,若不是强忍着这股劲在发誓一定要找到他,恐怕我会举步维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都静止了下来,我迫切需要寻找他熟悉的气息来填补这恐惧之后的空虚。辗转吮吸的唇始终进不去他嘴里,我有些着急,可就在下一瞬,我被他给回抱住,并且以从未有过的凶狠将我紧紧按在身前,使我能感受到他身体每一寸的变化。唇上更是如激流涌来,瞬间就将我气息吞没,他的唇舌攻城掠地的进占、挑勾,不留半寸余地。
我想起以前很多次他的吻,都不如这刻吻得这么疯狂。主要是我不想被动,我想让刚才那情绪被他知道,通过两人纠葛的唇舌,让他知道不要再这般吓我了。
可与他的抗衡,无论是在心机城府上,还是这般情爱纠葛里,我都显得太过渺小,所有的妄动都被他武力镇压,将我从身到心完全占据在怀中并肆意攫取。
是感觉到他身体的火热甚至可以说是炙烫,才将理智给拉回来的,而这时他的手早就不动声色地从我衣服底下钻了进来,正抚在我的背上。
我在快速顺着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古羲身上的热度有些反常,不像是因情而起。我开始试图挣脱开他,但无论我怎么用力都只致使他将我抱得更紧,他应该也察觉到了我的挣扎,所以侵袭在我唇间的舌顿停下来,稍稍退开些距离,语声抵着耳膜传来:“火是你挑起的,想退缩了吗?岂由得了你。”话落他的唇又再落下,甚至那伸在衣内的手也开始下移。
掌贴于臀,重重将我往他身下一按,极明显的坚硬让我浑身一颤。
不对,古羲他不对劲。不管是他的行为还是语声,乃至整个气息,都透露着不寻常。从认识他至今他一直都是个克制的人,无论何时何地!哪怕对我有欲念,但也不会真就放任了理智随性而为。刚刚他抵在耳旁的语音里多了一丝邪气,甚至我感受到的这刻强烈的侵略气息里含着残意,这种情绪是他从来不会对我有的。
一时的冲动加激动,点燃了火种。但当这刻理智回归时不说后悔也知场合与时机不对,这理古羲焉能不知?可他的行为却是在将这火势蔓延下去。
另外,我双手环抱着的他的肩背上一片光裸,到这时才发现他的上衣不见了,此刻是光着上身的。脑中呈现最后见他的那一幕,手指在他背上轻移,发现光滑一片好像并没有受伤,当抚摸到他脖颈之处时,唇间一声低笑传来,他退开了去,不无嘲讽地道:“刚刚还想逃,现在又迫不及待投怀送抱了吗?”
闻言我欲分辨,可抬头时不由愣住,他的眼睛......
为什么是红的?眨了眨眼,不是我眼花,却也有偏差,他的眼睛乍一看以为是血红,可仔细看却是火红,像有两团火在那瞳仁里燃烧一般。
这双异于常人的眸,以及他现在看我的表情,邪佞中带着残意。
“你是谁?”我禁不住脱口而问,眼前这个人变得好陌生,虽然有着古羲同样的面皮,可是却完全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他了。
只见他勾唇而笑:“抱都抱着了,你来问我是谁?是不是真要我在这里把你要了,才能让你不失忆呢?”说话间他直接把我给按进了墙里,一手撑在我的鬓旁,一手环绕过我的腰将我紧紧抵在墙上,身体间的无缝隙在宣告着可能一触即发的情潮。
我不敢动分毫,甚至手搭在他肩膀上也不敢有所移动,这时候的他太危险了。
由于手电筒还被握在我的右手里,所以光线打在他背后使得他的脸沉埋在幽暗中,凸显的那眼中的两团火焰诡异而邪魅。
听到自己沉冷着声在问:“刚才那蔓延席卷过来的是什么?你......”看了眼他光裸的肩膀,“没有事吧?”听到他又低笑出声了,沉沉的嗓音如若不是眼前这情形我会觉得好听,只听他道:“你不是已经摸过了,我有没有事还不知道?或者,要我证明?”
他将我往墙内顶了顶,气息满是疯狂的暧昧。
我不知道要如何界定眼前的他,说他不正常可他问答间条理都很清晰,没有半分错乱的迹象;可说他正常,又总觉得哪里不对。还有他为什么双眼变得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