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思是在被那股怪力吸进底层水下后就与古羲和何知许他们给失散了,那......“你看到他们有被吸进水中吗?”
“不是我说,大哥与小哥还真是有本事的人,那股力把我这么大的块头都给吸上去了,他俩却纹丝不动地一个站那一个坐那。”
我心中一沉:“你是说他们没有出来?”
老孙耸耸肩,“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应该不大可能不出来吧,那下面也没啥宝贝了,而且你不是都先上来了嘛,他俩在底下还要做什么啊。”
理是这样,可我心里没有底,古羲的脑思维层与别人不一样,何知许也是属于他那一国的。尤其是我仔细回想最后离开时的细节,竟有种被他诓骗的感觉。
不对,还有秦辅呢?
“你在水下可有遇见一个穿着潜水衣背着氧气筒的人?”
老孙还是摇头,“水底下黑乎乎的,我这眼睛一点都看不清了。而且几乎我就是被那股吸力一路送上来的,哪有时间去乱瞟。哦对了,我头上被人敲了一记,会不会就你说的那个潜水衣?”我沉沉盯着他的眼睛,在确定他没有撒谎后心很慌。
如果说古羲和何知许两人还有所图有意支开我先上来或许还有可能,可是秦辅这趟下去也没了踪迹不像那么回事呀。他们不可能把秦辅也给坑了,还是说之前古羲就告诉过秦辅下去的方法,所以秦辅不过在我面前演戏实则是下去与他们会合了?那老孙又是怎么回事?
想得头都要炸了,各种谜团也将我弄得心烦意乱。
目光凝着那幽静的水面,如果想要揭开这些谜团恐怕真要再下水,刚才就不该让秦辅下去,如若是我下的话或许能发现一些端倪。只怕现在时机过了,再下去也是枉然。
“老常,你不会是想要再下去吧?”老孙看我脸上阴晴不定,一猜一个准。
我没有作声,依旧死死盯着水面某处。
他又道:“老常你可别有这想法啊,不是我要泼你凉水,现在下去我都怀疑你还能找到那个口子不。你想那股吸力都能把我这个大活人像块砖头一样就这么给吸上来了,底下肯定有什么特殊的东西。”他的目光在我脸上溜了一圈后又道:“还有啊,你如果下去了这汽艇可就归我了哦,我已经快一年多不见天日了,肯定立刻开着船回岸上了哦。”
听到这我抬起了头,对他咧了咧嘴道:“谢谢你的提醒,在下去之前我会记得先把你给打昏了。”老孙的表情瞬间凝固,转而懊恼之极。
我也懒得理他,可下水的念头倒真被他给劝退了。
首先假如发生意外,既然连老孙这种都能上得来,以古羲那本事不可能会有事;其次假如当时他们两人当真都没有动静而是留在了那下面,也就暂时出不了这俱乐部而已,可另寻其它办法;第三点诚如老孙所言,假如我一冲动也下水去寻,很大可能是非但没有找到人还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目前比较令人担忧的是秦辅,判断他与古羲会合的几率并不大,反而觉得很可能他在潜入水中后也遇到了老孙说得那股吸力,那就处境堪忧了。
深思了这么一阵,心绪比刚刚要稳定了不少。觉着老孙怎么突然这么安静,扭头寻了寻,正好看到他鬼鬼祟祟地已经挨到了我旁边,正在伸长着胳膊搬动方向盘。
被我这么一看他的动作就僵在那了,也就是他还能厚着脸皮地道:“那什么我看着你这航线不对,要撞到山壁上去了,你又在思考大事不能打扰,于是就想帮忙拨动下方向盘引回正途。”我也不拆穿他,从那笔直的航线看也知道是想离开这,只淡了声道:“在附近找找,或许能找到他们。”
老孙立即表态:“这个可以有,我举双手同意。”
于是我开着汽艇在这片水域来回地搜找,一遍一遍扩大范围,却始终无踪。天却是渐渐亮了起来,老孙在旁打了不知道多少个喷嚏后忍不住劝:“老常,咱能不能走了?你看这水上的寒气可不低啊,咱们身上衣服都湿的,指不准就冻出病来。”
我直视前方不予理会,又把船头转回了过去。老孙还在说:“咱们在这片水上已经兜了将近四十圈了,要浮出来早就浮了。”
脚下一踩到底,不是刹车而是油门,汽艇如箭一般飞掠而出。坐在船沿的老孙没有防备,一个后仰就噗通一声滚进了水中,这时我的汽艇已经开出去上百米......
等到又环过一圈后绕回到老孙落水处,只见他在水中狗爬式地浮浮沉沉,看到我把船停下来狼狈地爬了上来,也不等喘气就道:“老常俺错了,你尽管在这继续找就是找到天黑俺也没意见了,刚才是我多嘴,你别发火呀。”
他这是吃了回苦头总算学乖了,但我却垂了眸轻声说:“不找了,上岸吧。”
老孙凸瞪着眼在看我,除了惊还有喜。我没有看他,只道:“你指路。”
之前老孙确实没有撒谎,为了上那俱乐部偷东西狠下了一些功夫,他对这片水域可谓熟悉。按着他指路的方向行驶汽艇,不出一小时我们就开到了渡口。
上岸后老孙见我把汽艇就那么扔在渡口,一脸担忧地问:“就这么放着不怕被人给偷了吗?”我不想理会他可他却不依不挠地道:“老常,咱还是找下渡口的港务人员把船暂时租放在这吧。”烦躁地皱眉低斥:“要去你自己去!”
老孙听后还真的屁颠屁颠地跑去找人了,我回头又一次茫然而看那片广袤水域,心中巨大的失落感怎么都压制不住。
为什么每一次你要离开都是以这种极端的方式?就不能直接对我说吗?
敛转眸时心中又有了恨意,恨那人的寡情薄义。这时渡口边有艘船上的人的谈话吸引了我注意,只听其中一人在道:“也不知道那人有气还没气,看着抬上来时都不动了。”
“估计没气了吧,不是说那氧气瓶的红线已经到底了嘛。现在的年轻人呀什么不好玩,来玩潜水,不知道咱这江是连通大海的吗,水深处都有几十米呢。”
我听着不对,上前一步询问:“你们在说谁潜水来着?出了什么事了?”
那人抬头把我看了看,“哟,这姑娘不会是落水了吧?”他是看我从头到脚都半湿着,我也顾不上回答他紧追着问:“你们刚才在说一个人潜水吗?那人长什么样,身形多长?”
听完旁人的形容,我扭转身拔腿就跑,但跑出十几米又再回奔,“他被送哪去了?”
有人被我这样子吓着了,指了指马路说:“被120接走了,应该送市人民医院去了吧。”
我顾不上道谢又再狂奔,所有的形容都在指向秦辅,没法知道他是在那片水域下的水为何会飘到了这岸边来,可是从旁人口中得到的讯息是他的氧气筒内氧气见了底,他被救上来时已经不动了。
狂奔中我撞上了谁也没看清,正要再跑,可是却被一把拉住。定睛时发现是老孙,他正领着一个渡口工作人员要去渡口处理租放事宜,看到我疯了一样飞奔后就不由自主地拉住我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我给他的回答是一拳打中他的鼻子,让他瞬间流了鼻血,并且对他狠狠呵斥:“给我滚开!”
挣脱了人用最快的速度冲到马路边上拉开一辆停在那候客的出租车门,刚关上门要报出地址就见前车门被打开,老孙也坐进了副驾驶座,不过他还捂着自己的鼻子瞪着我。
司机看看我又看看老孙,问了句:“你们认识?”
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大声报出地名:“师傅,市人民医院。”而老孙在愣了下后对着司机点了点头,叽里咕噜说什么也听不清楚。
渡口离市区不仅,就算我几番催促车子也还是行驶了将近一小时才在医院门前停下。
我拉开车门就冲下了车,身后司机在喊钱还没付也不管了,而且老实说我身上真的一分钱也没。当时是背了小包跟着古羲一块去的长生俱乐部,哪里会想有后来的事发生,小包也落在了林东那间室内。
冲进了医院后第一时间跑到前台询问一个多小时前可有人溺水被送来急救,并说明是120的救护车送过来的。前台很快就帮我查到了,告知了我楼层在十楼。
去按电梯时我的手都有些颤抖,当初秦辅要下水虽然不是我主动要求的,但他是在听完我所述情形才有了判断与决定。依照当时的情况,即使他潜入水下没有找到那个入口也能很快安全回上来,可是偏偏就在那时水底下发生了异变,已经不用怀疑了,定然是那股让老孙浮出水面的吸力把秦辅给害了。
脑中浮现秦辅那噙着一抹坏笑的表情,假如他有个什么不好......我的鼻子立即就发酸了。等待电梯下来的时间煎熬的让人抓狂,那数字几乎在每一层都会停留很长一段时间,等见那还是在7层上一闪一闪时,我再也等不下去推开旁边的安全通道从楼梯向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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