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的我想到一个问题,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问:“这块王印黯淡了光泽,是不是意味着它那邪恶的灵魂俯身到了你体内?”古羲没作声,无疑是在默认。
我越加不安了:“那它会不会对你再有影响?你现在身体里的潜能已经是第七次被耗光了,下一次它再有波动你怎么办?”古羲闻言眯了眯眼,嚣张的口吻:“既然我能压制它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突然他的目光掠向了我的脸,我不明所以地回看他,几秒过后他说:“以免它再起幺蛾,先你拿着吧。”话落时那玉印就到了我的手上,没了之前的灼烫,冰冰凉凉的,颜色翠绿深幽。我转眸去看他,这东西虽然刚刚让我置身苦海,可它毕竟是和氏璧所造成的千古大帝始皇玉玺啊,其价值可不是能估量的,他就这么随随便便丢给我......
古羲将我从他腿上抱坐到地上就起身走去将那三块玉也捡了起来,走回到我跟前时,愣愣地看他单膝跪地半蹲于我身前,然后捻起我脖颈上的链子解开扣子,把玉哨又挂了上去。
余下的玉钥匙和玉牌他往自己兜里一塞,然后道:“你身上只需戴我的东西就够了。”
闻言我怔然而视着脖颈前的玉哨,一贯的霸道,却让我心中一暖。
我垫了垫手中那很沉的玉印问:“它怎么办?”这么大,我身上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兜来装它,难道一直就抓在手上?
他沉眸看了眼,目光在四下扫了一圈,我见那青铜盒子翻到在地上不由提议:“要不还是拿它装吧。”但他摇了摇头,竟再次将身上的衣服给脱了下来,然后递给我道:“用它包着绑在你腰间吧,也刚好遮一下。”
我听他说着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身体僵住。他不说我还浑然不知,腰际的衣服在之前疯狂的时候被他给扯破了,些微露出了我的皮肤。
不敢抬头再去看他了,将那T恤打开后把玉印给卷着包在其中,然后绑缚在腰间打了个死结。眼皮底下那半蹲的人站了起来,头顶传来他的询问:“能起得来吗?”
我胡乱点头,手撑着地就要起身,可却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某人的破坏力。坐靠在那不觉得,这一用力就觉身体周遭各种疼痛,尤其是那处,初尝人事的我实在是受不住他那般再三肆虐。腰间一紧,被他给捞着站了起来,还有他的轻嗤声:“真没用。”
顿时就怒了:“还不是因为你!”
迎视过去却对上他促狭的目光,才知上当也已经来不及,他贴近我耳畔了道:“多几次你就不会疼了。”我恨恨地一脚踩在他的军靴上,这事没完,绝不轻易原谅他!
古羲在独自搜寻着青铜室内可还有别的机关,他说这个空间看似密闭但我们在里面这么久都还没有窒息,所以一定是有原因的。
青铜不像是山石会有缝口什么的,而且这里四四方方一目了然就没有裂口,到底空气是怎么进来的?虽然这是迫在眉睫要解开的问题,但我的心思总是不由自主地恍惚,目光随到古羲身上后就移不开了。
空空的,仍然有种身处云里雾里的感觉。前一刻我与他生死与共,一同闯这险难绝境,而下一刻却成为了这世间最亲密的人。如果不是当时他身体异状,如果他在过程中能够不那么强势多一些温柔,如果......
心中默默的有个声音在问:就算有这些如果,那个人不还是他吗?
没错啊,假如换成别人我这时定然是有想死和杀人的心,可因为是古羲,过程中的酸涩与难过早已消去。想想都觉得自己疯狂,在不算长的时间里就这么疯狂地爱上这个人。
假如不是地点不对,真就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脑中突然想到曾经在网上看到过一个假设性命题:如果给你一千万,你愿意用自己一年的时光来呆在动物园的铁笼中吗?当时很多人都在下面评论说金钱或许有价,但是孤独却会成为心中疾病;也有人说如果一年自由换以后半辈子的生活富裕觉得值得。
我不知道自己杂胡思乱想到这上面来,不过眼下这个青铜室不就像一个暗无天日的牢笼吗?如果我是那个当事人,我会想假如把一千万换成是古羲,那么别说一年,五年十年都愿意。两个人的世界,没有外界各种纷扰,只有我和他。
回神不由骂自己这是典型的被爱冲昏头的不理智想法,当两人每日朝夕相处,经久年月的哪还能像最初时。真正能做到不忘初心的又有几个人?
忍不住轻叹了口气,应是被古羲察觉了,他回转眸定视了一秒朝我招手:“过来。”
我没动,他挑了下眉:“你是在邀请我过去吗?”
摸了摸鼻子垂了目光走至他跟前,被他拉进怀中:“长吁短叹什么?”
哪有长吁短叹?一抬眼就与他眸光对上,念及刚才那些胡乱想法不由有些不敢看他的眼,连忙转移话题问:“有什么发现吗?”
他没有再追问,只环了周遭一圈后道:“这个地方的墙都是青铜所铸,只有两处是可能的:一是我们钻在青铜人里下来的那个位置。”
我抬起头,那是我们进来这空间的路,可如今被那块光石给覆盖住了,也不知能否推得上去。心中隐约觉得这个法子不可行,因为每一次的教训都告诉我们回头路莫走。
所以我问:“那第二个可能呢?”
古羲看向那只青铜盒子,“只有它了。”
我心中一动,这个盒子是从地面以下升上来的,不管是光在作用还是机关都证明这地表以下存在着空间。果不其然,古羲弯腰揭开青铜盒盖时,我一眼就看出那盒子底部并非青铜,但具体什么材质也看不出来,假如不是我眼睛利索,乍一看真能与青铜片以假乱真。
只见古羲在四个角上按下一指就听到嘎的一声,那块底板就松脱了。古羲把它夹在指尖拿起来,我凑近一看,发现这块底板薄如纸片,而且上面还有很多细孔。而底下那青铜盒子下面则露出一个黑洞,空气之源由来于此。
转而想到假如顶上我们下来的洞口被那块光石封闭,这个空间的空气就有限,如果不是青铜盒子从地面升起,那么有限的空气很快就会被耗尽而我们也将会窒息而亡。
看那青铜盒底的黑洞,看来这是洞主人给我们留的一条生路,只是这洞口如此小怎容得下人?我对古羲说:“咱把这盒子移开看看,能否将这洞口扩大。”
却听他回到:“盒子移不动,是固定在底板上的。”
闻言我一惊,下身去推青铜盒果真推不动,原来这青铜盒是与青铜底板铸融在一起的。
有些心凉,假如没办法把这盒子移开,底板又是青铜的,想要将洞口扩大已是不可能了。这么小的口子,就算是有缩骨功也不可能钻得进去。
把想法和古羲说了后,他摇了头道:“不从事情表面来看,布局者费尽心机将你引导入这空间让王印重现天下,不可能就此断了死路,否则他这许多心思都是白费。”
“可这老头总是在考人智商,一旦没跟上那思维后果就得自食。”
古羲嗤笑:“一个千年前的古人能耐我何?”
“可是......”我话没说完,就见古羲弯下腰将手伸进青铜盒内的底部,就在我不明其意时,突听异响传出,随而我惊愕地看到他竟然生生将原本铸在地上的青铜盒连带着青铜底板都撕开了。洞口骤然变大,也足以能容人下去,底下果如之前所料是空的,只是不知有多深。
可这些不是此刻我脑中在思虑的,真正让我移不开视线的是古羲,他居然能有如此大的力量连青铜底板都被像纸片一般撕开?
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脸,“别发呆了,走吧。”
青铜室下空间不小,但古羲的双箭却能一射到底不会再射不进去了,证明最底下不再是青铜。等我们脚踩到地时,一片漆黑却能明显感觉到有徐风吹来,顺着风向而行却走到了头,那风竟像是从墙里头吹进来的。古羲想了想又拉着我折回了走,等到第三次转向而行时突然间我感觉好像回到了地下围城,只是这空间要相对小很多。
这风是从四面八方吹来的,没有规律,就是从墙缝里,而这墙的材质却仍是青铜。唯有我们脚下走的,可能是到了最底部所以就变成是岩石了。
等同于说我们从上面的小牢笼进到了一个大牢笼里,可惜没有光,否则我可以凭借眼力看一看那青铜墙上的细孔到底有何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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