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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门遇害之事席卷武林,一时之间人人自危。但总有些局外人能够自娱自乐,不为所动。西南驿道上,数位纨绔书生便是这一类人。但见他们素衣紫冠,舞风弄月,俨然世外超脱之人。这群人是前往临安城赶考的学子,在他们的身后,是一个个背着行囊的书童。

学子们固然急于赶路,但俱是前往殿试的高才,不免要在文才上暗暗的一较高下。于是前面的学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边走边『吟』诗唱咏,走一步『吟』一句然后又停下来赞一句;后面的书童也就只好跟着走一步停一步,十分的合节拍,也算是这枯燥旅途中的有趣之景了。

而在这群人中,却有一个白皙清瘦的书生显得别致。他没有书童追随,行囊是自己背的,也好像倦于写诗作赋,甚至少了其他人那般的风雅之气。这人名叫慕容云真,出身于书香门第,也是前往临安赶考的学子。

慕容云真好像受不了其他人拖拖拉拉的样子,又好像对其他人芳兴大发不以为然,但他却从不会『露』出任何不悦之『色』,只是浅浅一笑,或者摇头作罢。因此众人只道他才疏学浅,却不觉得扫兴。

慕容云真与众人来到赶到一个镇上投宿,其他弟子显然家道阔绰,都投奔到镇上的客栈,慕容云真却在门口犹豫了起来。

“难得一次出门,锁在客栈里有什么意思?“慕容云真自言自语道。

其实他并非全然想要到镇上看看,实在是觉得囊中羞涩,不忍心多花一点钱,毕竟此去临安路途遥远,家里给的盘缠除了北上要花,还要留好回来的路费呢。慕容云真想想,于是转身而去。

这个镇上还算繁华,有两条交错的街道从中央绵延开来,慕容云真接着斜阳黄昏四处闲逛。镇上夜市此刻也已经陆陆续续的摆了开来,慕容云真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觉得十分有趣。须知这十多年的寒窗苦读,他可是被关在书房里度过的。慕容云真走走停停,天『色』已经黑了起来,他这时才想起要去找户人家投宿,于是大呼不妙。

“天都黑了,现在去敲别人家的门恐怕是要打扰到人家休息的。“慕容云真心中念道。但是如果不去投宿,今夜要在哪里过夜啊?慕容云真有些矛盾,但一会儿就释然了。

“老板,您这摊点是通宵都开的吧?“慕容云真走到一家面摊前问道。

老板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书生,然后说道:“你是外乡来的吧?“

“对,对。“慕容云真略显尴尬的笑道。

“我这摊点子时打烊,如果生意好的话,丑时也不一定。“面摊老板答道。

“甚好,甚好。“慕容云真喃喃说道。

店老板却不知道他说的好在哪里,只说:“客官要是来一碗面才是甚好呢。“

“哦,给我来一碗阳春面,要多加一个鸡蛋。“慕容云真憨厚的笑道。

“好嘞。“面摊的老板随即去下面条,不一会儿功夫,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就呈现在慕容云真的眼前了。慕容云真走了一天的路,早已是饥肠辘辘,付过钱后,想必慕容云真是要狼吞虎咽一番了。但面对这碗香喷喷的阳春面,慕容云真却迟疑了起来。只见他先是闻闻香气,忍不住夸赞美味;又用筷子将面条一根根的夹起来观察,不禁称赞面条劲道,却不见他动口开吃。这一闻一看足足半个多时辰,其余食客颇为不解,而老板也看不下去了。

“这面条可还合客官口胃?“老板问道。

“好,好。“慕容云真盯着面条夸奖道。

“既然客官都叫好了,那为何还不开吃啊?冷了就不香了。“老板不耐烦的说道。

慕容云真尴尬的望着老板笑了笑,接着用筷子一根一根的夹起来慢慢的吃,每吃一口都要赞不绝口。等到他吃下半碗面条的时候,前后足足有一两个时辰了。慕容云真看了看天『色』,再看了看周围,街上人来人往的,想来时间还早,却暗暗祈祷时间过得再快一些。

忽然,慕容云真放下筷子,剩下半碗面条却不吃了,只是不知所措的端坐在位置上。老板以为他吃完了,便去收拾。

“别,别。老板我还没有吃完呢?“慕容云真惋惜的说道。

老板只得叹了口气,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只要老板不转身过来,慕容云真就不会吃面条的,但只要老板一转过身来,他便装作细嚼慢咽的样子糊弄一番。但半碗面条终究不多,再过一两个时辰连汤都见底了,再打量周围,已经是人迹罕至的深夜了,偶尔还能听到几声鸡叫声响。

“客官这下吃完了吧。“老板笑着问道。

慕容云真看看碗底,呆呆的说道:“真的是吃完了。“

“吃完了,我也要打烊了。“店老板高兴的说道。

这下把慕容云真难住了,现在估计是丑时,离天明起码还有两个时辰,该如何是好呢?忽然慕容云真眼前一亮,立马叫住店老板。

“老板,您做的阳春面堪称一绝,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吃到这么好吃的面条,您再给我煮一碗吧,这次不加鸡蛋。“慕容云真兴奋的说道。

这一番溢美之词是他做了多年生意都未曾听到的,如今又客人这么一说,老板自然心里甚是舒服,但一想到眼前这位客人行为怪诞,拖拖拉拉,吃一碗面都要花上几个时辰,老板便十分不情愿起来了。

“客官,时候真的不早了,你听,鸡都叫了,我也得打烊了。“老板委婉的说道。

“可我还想再吃一碗您做的阳春面。“慕容云真说道。

“要不我做好用个竹筒给您装好,再送您一副筷子,我真的要打烊了。“面摊老板机灵的说道。

慕容云真顿时尴尬了,其实他并不饿,只是想在这里多坐坐,最好坐到天亮的时候。但既然老板要打烊,自己便没有必要再呆下去了,只是既已开口,哪怕是不饿也要付钱买下这碗面条。

老板于是最后做了一碗面条,按着刚才的说法将其送到慕容云真手中。慕容云真提着装着面条的竹筒,眼巴巴的看着面摊老板收摊,却不知怎么办了。

“小伙子,晚上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还是早点去客栈投宿吧。“面摊老板临走前叮嘱道。

“哦。“慕容云真呆呆的答道。

夜市最后一盏灯火熄灭,街上顿时静悄悄的一片。还好今晚月『色』不错,总算不至于黑漆漆的一片。慕容云真仰头望了望月『色』,暗暗沉『吟』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念道这里,不禁想起家来了。于是一个清瘦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月『色』下发起呆来。

许久,慕容云真才回过神来,或许找个容身之处才是最重要的。于是慕容云真提着面条,壮着胆子在街上走了起来。

忽然,慕容云真在街道的那一头看见有一个人蜷在墙角,便过去查看一番。这是一位年近花甲的老头,衣着得体,并不像是乞丐,而且他身旁还停了一辆装着木头的手推车。他似乎很早就意识到有人朝自己走过来,等慕容云真过去,他已经直直的看住了慕容云真。

这目光冷峻而犀利,在这夜『色』之下显得格外的可怕。

慕容云真亦是打了个寒颤,但心想这一把年纪的还要『露』宿街头,岂不可怜。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慕容云真喃喃说道。

老者见慕容云真一派书生气,轻蔑的白了他一眼后,才转身安稳的睡了下去。

“老人家,我这里还有一碗面条,给您吃吧。“慕容云真恭谦的说道。

老者却纹丝不动。

慕容云真不知所措,唯有转身离去。时而一阵凉风吹过,慕容云真不禁收紧衣襟,想想那单衣老者此刻岂不是也冷的要紧?于是慕容云真便转身回去,悄悄的将面条放在老者的身边。

“你拿走,我不需要。“老者躺着冷冷的说道。

“老人家,这碗面条我是刚煮的,您吃了可以暖暖身子。“慕容云真说道。

老者却不理会他,继续睡自己的觉。慕容云真摇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只让老者多保重,然后转身离去。

慕容云真找了一处长满青草的墙角躺下,看来真的是困极了,才一躺下便就睡着了,等到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慕容云真心中暗叫不好,因为这一睡错过了与其他学子作伴上京的时间。不作多想,慕容云真背起行囊,便匆匆向着前日他们下榻的客栈赶去。

“那群学子今早天一亮就出发了。”掌柜的说道。

慕容云真难掩失望之『色』,初次出门,如果没有这些人结伴,可能连上京的路他都不知道怎么走。但人既然走了,自己总得想想办法。想到这里,慕容云真只有暗叫随缘了,径着东北方向孤单的走去。

这次是一个人上路,但他却不觉得闷,因为慕容云真天生是个乐天派,他总有法子让时间过得充实而惬意。慕容云真忽然想起那些学子们一走一停『吟』诗作赋的样子,虽然之前实在不觉得怎么样,但此刻一个人却有模有样的模仿起来,念一句走一步,然后又学着另一个不以为然的口气评价一番,接着再走一步又念一句,如此往复循环。这一弄,慕容云真竟然觉得还是很有意思的。

于是路上偶尔遇到行客,都奇怪的看着这个自娱自乐的年轻人,甚至还不忘取笑他一声“书呆子”。慕容云真倒也不介意,只是浅浅一笑。

或许是太过投入,或许真的是初次出门,慕容云真走了大半天之后,竟然发现自己『迷』路了:自己已经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岭孤零零的站着。

“该往哪个方向走了呢?”慕容云真心里想了想,好像向左边可以,向右边也不错,但终究难于迈出步子。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慕容云真忽然朗声念道,接着头也不回的往右边走去。

果然,慕容云真走着走着,便走到了一条山路上来。

“看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的。”慕容云真得意的说道。

再走了半个多时辰,慕容云真来到了一个交叉路口,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已经多了起来,更妙的是路口还有一家小茶馆可以歇歇脚。

其实与其叫小茶馆还不如叫小摊点来的实际,因为这是一个临时搭建的茅草棚,四面是通风,其中三三两两的摆着一些桌子,累了的行人便随意坐下喝茶吃饭。

慕容云真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环顾了一周,发现坐在对面那桌位置上的人正是昨夜『露』宿街头的那个老者。只见他面无表情的静静吃面,偶尔的撇一眼他身边停放着的手推车。这辆手推车上整齐的摆着三四根圆木,恰和昨夜所见情形一般。

慕容云真觉得好像遇到熟人一般亲切,正欲过去打招呼,却发现有一个老道带着一个童子坐在了老者身旁的位置上。

“未月小暑,宜南。”只见老道说着便选择了一个朝南的位置坐下,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相比老道的讲究,童子却简单的多,放下手里的东西,径直向那朝北的位置坐下。只见老道眉头一皱,似乎不乐意了。童子大概是赶路辛苦,一坐下来便端起茶水大口大口的灌了起来,丝毫没有留意到老道的不满。

“闻喜,将那个垫子放到你身后去。”老道淡淡的说道。

“师父,为何要放到我的身后?”童子不解的问道。

“你照着做就行了,哪来这么多话?”老道不满的说道。

童子只好照做,恭恭敬敬的将蒲垫放到了自己的位置后面。老道撸了撸胡须,对童子微微一笑,然后叫店家要了几个馒头。而这一切虽然就在面前发生,但那老者却似乎充耳不闻,只顾着静静的吃自己的面。

慕容云真过去朝三人打了个招呼,又在剩下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然后对老者笑着问道:“这面条还可口吧?”

老者看了他一眼,似乎根本不认识他一样,又低下头去继续吃自己的东西。慕容云真十分诧异,明明昨夜还送了一份阳春面给他吃的,如今却不认得自己一样。慕容云真正欲开口询问,却被老道人接上了话。

“一面之缘定此生。”老道乐呵呵的自言自语道。

慕容云真和老者都忍不住看了老道一眼,老道却飘然自得的端起茶水慢慢饮了起来,丝毫不理会二人的惊讶。

待饮了两口后,店家将馒头端上来了,童子两手一抓,一手一个狼吞虎咽起来。老道却在此时看了慕容云真一眼,轻声说道:“小兄弟,你也把包袱也放到你的位置后面吧。”

慕容云真看了看老道,又看了看自己的包袱,却仅仅的搂在怀里,然后说道:“行囊中乃是圣人经文,岂可随便置于地上?“

老道听罢哈哈一笑,只是专心吃自己的馒头,不再搭理慕容云真。

大约过了半晌,路口一个落魄的人夺路而逃,在他的身后,是一群穷追不舍的官兵。这人慌不择路,一头扎进茶馆来,恰好撞在了慕容云真这一桌上。顿时桌子被掀翻起来,慕容云真和童子被狠狠的撞翻在地。

只见那童子从地上爬起来,抱着蒲垫哈哈大笑的看着慕容云真,而慕容云真却一屁股狠狠的摔在地上直叫疼。

老者不禁钦佩的望了望老道,老道却淡淡一笑。

“师父,您真是神了,什么事情都能未卜先知。“童子夸赞道。

“这拍马屁的功夫为师可没有教过你。“老道愠道。

童子唯有低下头去。

“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慕容云真望着老道尴尬的笑道。

只见那些官兵冲过来将此人捉住,领队的却喝令众人不得离开,说这个人是官府缉拿的江洋大盗,怀疑这铺里是否有同党,必须要逐个搜身查看包袱。而慕容云真死死的抱着自己包袱,自然是第一个被怀疑的。

“你,把包袱打开。“官兵首领指着慕容云真呵斥道。

“军官大哥,我是一介书生,这里都是我上京赶考的书籍。“慕容云真说道。

“少罗嗦,叫你打开你就打开。“军官首领厉声说道。

慕容云真一千个不情愿的打开包袱,里面果然是一些经史子集,还有一身衣物和细碎银两。

只见那军官瞄了包袱一眼,随手将银两揣入自己怀中。众人皆不敢支声,慕容云真却不肯了,连哄带求的说道:“军官大哥,那是我上京赶考的盘缠,你要是拿走了,我如何参加殿试?您还给我吧?“

官兵首领瞪了慕容云真一眼,似乎告诉他不可能。而其余官兵则将慕容云真架到一旁,并威胁他再啰嗦就不客气了。军官首领接着让手下查看其它人的物品,但凡有值钱的东西,必定都不会放过。

“你们都是朝廷官兵,理当正义行事,怎么可以抢老百姓的私人财物?你们现在的行径与你们所说的江洋大盗有什么区别?“慕容云真义正言辞的说道。

话音未落,旁边的士兵已经对慕容云真拳脚相加。一个学子如何受得了。

此刻,老者攥了攥拳头,但之前同桌的老道却大呼不妙起来。

“老道士,你为何说不妙?“军官首领说道。

“贫道略通命理之术,命理所言一命二运三风水,你今日会遇到一件有违命运的事情,将损你下半生官运,此乃大凶。“老道缓缓的说道。

“老道士休要胡说,否则连你一块治了。“军官首领呵斥道。

“我观军爷面相,今年应该刚过而立之年,膝下有一儿两女,可是如此?“老道不急不慢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军官首领诧异的看着老道问道。

“哈哈,此乃命理之术。能知过去未来。“老道说道:”你堂上老母尚在,老父却新近离世,刚满花甲之年,是也不是?“

“对极了,对极了。看来道长真是神人啊。“军官首领佩服的说道。

老道却缓缓一笑。

“道长刚刚说我今日要遇大凶之事,还请明示?“军官首领急切的问道。

老道招呼军官首领过来,又在他耳朵上悄悄说了几句话,军官首领顿时脸『色』苍白,连忙让属下放了慕容云真,还把收来的银两退了回去。众人皆非常诧异。

军官首领放了慕容云真之后,恭敬的请老道坐下,又叫士兵继续搜查其他人的包袱,但却没人再敢拿东西了。

“这一车的圆木是谁的?“士兵爬到车子上问道。

“这车圆木是老朽从隔壁县城买来的古柏木。“老者低声说道。

“这里面不会藏有赃物吧?“军官首领问道。话音未落,士兵们就要将木头切开来看个究竟。却被老者拦住。

“这些圆木是要拉回去做棺材用的,怎么会藏有赃物?“老者据理力争说道。

“哈哈,这些圆木周身完整无暇,如何藏的了东西?“慕容云真大笑着说道。

“棺材,棺材,谐音升官发财,大吉之兆,你可不能阻拦那老人家将其打造成棺材,否则,官运受损。“老道又说道。

军官首领看了看慕容云真,又看了看老道,迟疑了一会儿便号令收下停手。

查探一番后,证实确无同党,官兵这才押着嫌犯离去。惊魂未散的人们匆匆离去,生怕再摊到什么冤屈之事。

“多谢老道长搭救,慕容云真感激备至。“慕容云真对着老道深深作辑谢道。

老道却只是笑而不语。

“多谢道长相助。“老者亦是对老道报以感激之语。

“天下有太多不平之事,我也只是看不过眼,唬他几句算不得什么?“老道淡淡的答道。

“只是如今国家内忧外患,这些食君之禄者却不能多做些有益之事,我若考取功名,必定以此为鉴,多做利国利民之事。“慕容云真朗朗的说道。

“如此甚好,但是年轻人,你这一生都无法考取功名的。“老道说道。

“为什么?我寒窗苦读十数载,又有心报国,如何不能中取。“慕容云真焦急的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老道玄乎其玄的说道,然后唤起童子打算离去。

“我相信我一定能考取功名的,我也会为此加倍努力。“慕容云真认真的说道。

“哈哈,天命不可违。这世上有些人姻缘际遇是早已定好的,便是所谓的缘起,命运也就随着这既定的缘起缘灭一步步的发展,和你怎么用心努力是没有关系的。“老道终于说了一句比较长的话。说完,老道又望着老者说道:”我活了这么多年是头一回看到有人自己拉木头给自己做棺材的。想来这也是命数。“

说罢,老道带着童子飘然而去,远远的消失在路口的烟尘之中。老者和慕容云真若有所思的目送老道远去,刚才那一番话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又似乎又不无道理。

经过之前这一阵混『乱』,茶馆的人早已作飞鸟散,只剩下慕容云真和老者二人了。老者目送老道离去后,低下头收拾好被官兵翻『乱』的圆木,推着车便走了。慕容云真站在这空『荡』『荡』的地方,觉得还是尽快走位妙,于是追上了老者。

“老人家,咱们总算在镇上见过一面,不如一块上路吧。”慕容云真说道。

老者根本就不理会他,继续推着车走。

“老人家,您怎么称呼呀?”慕容云真又问道。

老者依旧不搭理他。

慕容云真又欲再问,却看见老者停下了脚步,转身问道:“前面是分岔路口,你要走哪里?”

“我去上京城,应该是这个方向。”慕容云真激动的说道。

“可我要去的樵木村却是要走这边的。”老者冷冷的说道,然后推着车子拐个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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