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子凡看到导购欲言又止的目光，笑了下：“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导购表示，她又磕到了，好宠好宠啊！！！
沈诺无语：“学长，别玩了。”
不想惹她反感，时子凡见好就收：“去试下衣服吧，合适就换上，别着凉了。”
“嗯。”
沈诺跟着导购员走了。
导购员给沈诺推荐了一款衣服，沈诺看了一眼，款式材质都还行，也没挑剔，直接进了试衣间。
导购员看沈诺进去了，悄悄问时子凡：“帅哥，你是不是在追这位美女啊？”
时子凡微微挑了挑眉：“很明显？”
导购员诚实的点头：“您的眼里都是她。”
时子凡哑然一笑：“这样啊。”
他眼里都是她，她却总看不到他。
说到底，不过是心里没有他罢了。
不过没关系，过去不可追，他要的，是现在。
总有一天，她会看到他的存在。
看到帅哥脸上的落寞，导购员一阵唏嘘，心里禁不住感叹。
果然啊，帅哥都是美女的。
美女不愁帅哥啊。
说话间，沈诺已经出来了。
身上的裙子是秋衣的修身款，将沈诺姣好的身材映衬了出来，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配上那张清丽出尘的脸，格外的有韵味。
导购员眼睛一亮：“好配！”
沈诺：“………谢谢。”
导购员应该是才刚出社会不久的大学生，身上满满的活力和青涩，跟她待在一起，沈诺心情都好了不少。
等到要付款时，才发现钱已经被时子凡付了。
沈诺扭头看他，时子凡微微一笑：“这么久没见，不如请我吃顿饭。”
事已至此，不请也不合适。
沈诺无奈：“好。”
地点是沈诺选的，理由是她是本地人，对深市比他熟悉，所以理所应当由她选地方。
既然答应了请客，沈诺也没矫情，直接带他到了本地有名的粤菜馆。
粤菜馆布置得很讲究，典雅大气，柔和的钢琴曲在餐厅内回响，让人一进门就感觉很舒适。
“学长出现在这里，不是巧合吧。”沈诺直接开口。
时子凡轻轻笑了笑，没有否认：“学妹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沈诺不觉得自己有多聪明，只是她比别人多了份敏锐罢了。
“还记得当年我出国之前，对你说过的话吗？”看她沉默，时子凡又问。
当年……
沈诺微怔，记忆被拉扯，男人温润俊雅的脸庞仿佛还在几年前。
当年他打算出国时，曾经问过她，愿不愿意陪他一起出去。
当时她心里藏了一个人，听到这话根本没有多想，还觉得有些不明所以：“学长怎么突然这么问？”
男人似乎知道了她的回答，释然一笑：“没什么，只是觉得以你的天分，出国深造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谢谢学长的肯定，”沈诺当时笑了下：“不过我已经有打算了。”
男人眼底迅速划过一抹黯然，转瞬即逝，谁都没有捕捉到。
只是在离开之际，他留下了一句话：“诺诺，如果有一天我们再次相遇，而你孤身一人，我希望我们能有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似是而非的话，她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
而今想起，对上男人温柔的眼，沈诺哑然。
“我没有想过。”
没有想过什么，时子凡心知肚明。
“那你现在可以想想吗？”时子凡轻声道：“我喜欢你，诺诺。”
沉默许久，沈诺开口：“对不起，我现在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时子凡哑然：“你还真是丝毫不带犹豫。”
沈诺无奈：“学长，这么多年没见，你变了，我也变了，我们都不是过去的我们。无论当初是什么感情，现在都已经过去了。对于喜欢，或许只是你的错觉，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回忆总是会被人美化，所以那些活在记忆中的人，才会那么难以从心中拔除。
她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明白这个道理，而今也不想去祸害别人。
“你说的或许没错，”时子凡藏下呼之欲出的话，看着女人平静的小脸，笑了笑：“是我唐突了，对不起。”
沈诺摇头：“学长你很好，适合更好的人，我这样一个烂人，配不上你。”
“诺诺！”
声音一沉，脸上温润的表情都消散了几分。
时子凡的心里终是升起一一抹怒气：“爱一个人没有错，错的是不珍惜你的人。你可以不接受我，但你为什么要贬低自己，相信我，你比任何人都优秀！”
沈诺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微微一怔，随即心里一暖，笑了。
“谢谢。”
时子凡抿唇，不看她，像是在生闷气。
沈诺莞尔一笑，给他夹了一个水晶包：“我不说就是了，学长何必跟我生气。”
时子凡绷紧脸，没动。
沈诺歪了歪头：“子凡？”
时子凡愣住。
沈诺笑容璀璨：“我能这样叫你吗？”
脑海炸开了烟花，时子凡告诉自己要绷住，可惜笑容不受控制的从脸上绽放，看起来有点傻。
他勾唇，夹起水晶包，低头吃了。
“随便你。”
沈诺点点头：“好的。”
他终于绷不住，低声笑了。
“你总是有本事在惹我生气之后，又把我逗笑。”
这一声“子凡”，终是把两人之间陌生的隔阂打散了。
“那是因为你脾气好，”沈诺支着脸：“学长这么多年还是没变。”
时子凡挑了挑眉：“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我变了，你也变了。”
“谁让你突然说喜欢我？”
“我说的是事实啊，”时子凡双手环胸，坦然道：“我在大学的时候就看上了一颗大白菜，谁知道那颗白菜眼盲心瞎，对我视而不见，重逢之后更是自怨自艾，把自己说得一文不值。”
“我心里头的宝贝被这么贬低，还不允许我生气，你说有没有天理。”
沈诺：“………”
她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憋出一句：“今天不是愚人节。”
所以少说话逗她。
喜欢了她这么多年，这些年更是心心念念都是她，在知道她嫁给了秦斯雨之后，他就没再打算打扰她的生活，直接跑去了个鸟不拉屎的地儿帮某教父训练新人，一过就是三四年。
再出来一打听，就将她这些年的经历了解得七七八八，那一刻，他生撕了秦斯雨的心都有了。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跟她碰面，却被她当陌生人一样对待，甚至还把他的喜欢当玩笑。
时子凡被她气着气着，也不生气了，好整以暇道：“不承认没关系，假装不知道也没关系，反正我这次回国就是为了你，只要你身边一天没人，你就赶不走我，我很认真的告诉你，我时子凡，黏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