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了个星舰没想到会炸出这么多的事,加西亚在考虑要不要干脆直接走人算了。
“这么想想又觉得有点儿亏。”加西亚遗憾地说,“布里斯皇宫已经近在眼前了。”
“是啊,南槿小姐那里还没有任何消息呢。”白泽这段时间一直在二十四小时地搜索信息,得亏出发前补充了能源油,不然早就停机了。
“席拉那边呢?”
“席拉小姐最近也很忙,或者说,整个情报局都不清闲。”白泽说,“毕竟亲王、上将、财政官都遇上了麻烦,他们也在尽力打探消息了。”
加西亚若有所思,“说起来,艾尔德那边也毫无消息。”
“是的,不过,现在的情况看来,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至少殿下他们还没有被发现。有麒麟和薇拉在,出事了至少也会在第一时间向外传递消息的。”
“其实,最差的结果无非是这次行动暴露,但李温婉和温崖被扣留在欧瑞提克的事还有商榷的余地,想要扯皮倒也不是没有活动的空间。”加西亚思索着,慢慢地说,“不过他们两个出现在欧瑞提克的事不好解释,毕竟温婉的身份特殊。”
过了一会儿,加西亚又说:“干脆说他们两个都是被绑过去的好了,反正他们夫妻俩都是战五渣。”
白泽:“......”
“这样不好吧。”白泽委婉地说,“这种时候欧瑞提克的皇帝扣押我们的财政官有什么用呢?温婉小姐又不能直接把诺特拉斯的国库搬空了送给他。”
“李温婉怎么说也曾经当了几十年的代理议会长,知道的东西自然笔普通人多。她的未婚夫又是个商人,必然是要在各国频繁往来,想要对他们下手就太容易了。”加西亚淡淡地说,显然已经在短时间内把大部分的逻辑都圆上了,就等着帕特里克那个倒霉蛋自己撞进来了。
“那么,有关他们的行踪?”
“在诺特拉斯境内,想要伪造一下还不容易吗?”加西亚似笑非笑,“陛下一点儿也不会介意给帕特里克找麻烦的。”
她顿了顿,“况且,帕特里克说不定还不想把这件事闹大。”
白泽一愣,“这又是为什么?”
“他自己的事还没有洗清楚呢。”加西亚自然指的是那次莫名暴毙的中将,“虽然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但是想查还是能查出些端倪来,况且他自己肯定也不是干净的,这个时候把事情闹大,大不了我们再放些风声出去,足够让他自乱阵脚了。”
“这种事被查出来就不是自乱阵脚的地步了吧。”白泽犹豫地说,“欧瑞提克的人还会支持帕特里克执政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加西亚有些惆怅。
对比下来,只会摸鱼划水、给自己添堵的米迦列拉,居然算得上是皇帝里最正经的。
果然以前还是打仗太多了没见过世面的原因吗?
另一边,格兰德星球的地下市场,来了几个新人。
这几个新人说手里有最新研发的“药”,用好了能代替α类药物,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然而一段时间过去了,这几人依旧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倒不免让人有些疑虑。
会到这里来做生意的自然不是普通人,做的更加不可能是普通的、市面上允许的生意,来这里的人身份通常也是千奇百怪,除了十分有后天的人,很少会有新人在这里长时间的逗留。
狡兔三窟的道理,懂的自然懂。
然而这几个人每天都悠哉悠哉地在这里逗留,既不忙着推销货品,也不准备离开,在别人那里挑挑拣拣,倒是买走了不少东西。
不由得,有些人开始对他们的东西感兴趣了。
能比过α类药物的东西,价格自然不会低,产量也更加不可能高,不过他们也知道这玩意儿还没打开市场,自己做的又是没有合作人的“小本生意”,愿意在第一批货上亏点儿。
三天后,这里的人都疯魔了。
想要这个东西的人蜂拥而至,然而买东西的少年只是笑嘻嘻地说,“哎呀哎呀,都被你们老大买走了,我这儿也没存货啦。”
少年在这里混了半个月还混下了不错的人缘,见谁都能笑嘻嘻地聊几句,大家虽然对他的货品都心存疑虑,但也不介意和他端着酒胡扯一通。
少年人身上还带着刚出来闯荡的一往无前,和谁说话的时候都带着直来直往的冲劲,虽然彼此之间也都知道不可能交心,但总归这种人接触起来还是让人觉得舒服的。
有人不甘心地问他:“真就一点儿都没了?”
“我骗您干什么?我留着货也没用啊,带出来本来就是想卖了的。”他刚啃完鸡腿,正擦着油腻腻的手,一边还有些遗憾,“你们老大可真有钱啊,我报价他一点儿都不还价,早知道我再给他翻个七八十倍......”
他说话有时候也是毫无遮拦,旁人听出来并没有隐瞒。
这座地下市场的“商人”大多数都是各自为营,但少年口中的“老大”,他们都知道是谁。
阿尔瓦。
这个男人不知为何在这里有了莫名的地位,比较统一的说法是他身后有政府的关系,因而这个地下市场才一直没能被端掉。
阿尔瓦也一直自居为这里的“守护者”,旁人心里对此嗤之以鼻,但明面上还是会给他三分面子,毕竟做生意要的就是与人为善,没人想和钱过不去。
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这样的三分面子就变得比纸还要单薄了。
艾尔德正顶着一张少年气的面孔坐在某个餐厅里大吃大喝,还能抽空找着嘴和隔壁桌的人争论哪里的白果酒更香醇。
“......白果可是诺特拉斯的特产,那儿的人自然最喜欢用这种果子酿酒了。”艾尔德打了一个饱嗝,信誓旦旦地说:“你下次去诺特拉斯,一定要亲自尝一尝,我要是骗了你,就让我下半辈子没老婆!”
周围的人都在哈哈大笑,看不见面具下的那张脸,更看不见头顶上悬挂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