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敏锐的察觉的加西亚的情绪有变,疑惑的问:“元帅怎么了?”
“没什么。”加西亚说,“去吃饭吧,你也该去补充能源油了。”
“您还记得我真是太感动了。”白泽真心实意的感叹,“自从从伊格赛尔回来以后我就没有补充过能源,堂堂4S级机甲的尊严碎了一地......”
管家机器人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殷勤的在茶几上摆好了食物。
皇宫的例餐加西亚吃过很多次,米迦列拉为了防止元老院和议会的人鸡蛋里面挑骨头,忍痛舍弃了自己爱吃的海鲜,带头提倡节俭,搞得整个皇宫的例餐都是以营养为主,但看上去就非常的简陋。
不过今天倒是额外的给加西亚送了一个蛋糕。
“陛下最近发财了吗?”加西亚随意的问道。
“是亲王殿下安排的。”机器人老老实实的回答,看加西亚没什么别的吩咐后,又安安静静的回到了角落里蹲着。
加西亚顿了顿,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夜幕来临之际,加西亚回到了自己家。
加西亚本家在首都星中心,能在这里居住的人光有钱还不够,身份都得是在官方政府有过记录的。加西亚的祖宅是个颇有些古老的建筑群,但这样显赫的家族名声在外,内里却显得很萧条。
管家是从上一代就开始服侍加西亚家的人了,虽然已经经历了两任家主,但由于上一任主人算得上是英年早逝,所以管家本人的年龄也不算很大。
按理说加西亚已经回国几十年了,对自己家应该不陌生。但似乎是这几代加西亚家的人口算得上萧条,每次加西亚回家时都会觉得这里过于空荡荡。
毕竟在这里居住的算得上主人的人只有家主一个人,仆人们也是日复一日的安静的按部就班,除了做自己的事以外没有任何存在感。
这座有些古老的建筑像是被遗忘在了时光的角落里,谁也不知道它有没有腐烂。
加西亚只有在有重要文件需要封存的时候才会回家一趟,?对于自己的家,除了书房和卧室都很陌生。
管家对于加西亚最近频繁回家也渐渐习惯了,低声询问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没什么,辛苦了,你去休息吧。”加西亚转身去了书房,管家则在原地看着她逐渐离去。
加西亚在书房等了一会儿,白泽闪了闪说:“元帅,席拉小姐发来通讯申请,要接吗?”
“也该来了。”加西亚微微颔首。
席拉直接开门见山:“姐姐让我分析的数据已经基本完成了。全部都是有关人体方面的数据。”
她调出自己整理的数据发过去,随后白泽把画面展开在半空中。
极为繁琐的数据一项项流过,但亚恩如果在这里,大概会很兴奋吧。
“这里的数据是一式两份的,应该是来自于两个人。”席拉说,“不过这两份数据前期很相近,慢慢就不同了。”
加西亚盯着数据流,轻声说:“有什么不同呢?”
“其中一份数据到后期的波动开始变得很大,最终则趋于稳定,另一份则从稳定开始渐渐消匿,后期几乎就没有他的数据了。”席拉说,“但我没有学习过这方面的东西,具体的数据流内容的说明,我看不懂。”
“我知道了,谢谢你。”加西亚说,“这件事,还是帮我保密吧。”
席拉也不是喜欢多问的性格,当即点点头,干脆利落的挂断了通讯。
加西亚看着那份数据来来回回重复了很多次,看着稳定的数据一点点变少,最后消失。
就像那个人一样。
她捏了捏自己的指尖,才发现身体似乎有些发麻。
加西亚知道这是什么。
在地下的时候,每天她都要进行无数的检测,一遍一遍检查自己的身体数据,是否稳定,是否有变化。
从有记忆之初,她目光所能看到的人都穿着白色防护服,从头发到脚尖都被包裹起来,对她的每一次接触都避之不及。
只有另一个人是不一样的。
他们一起被放置在装满营养液的罐子里,隔着厚厚的玻璃壁无声的对视,然后给对方一个小小的微笑。
在被拉长了的时光里,那是他们唯一的交流方式。
加西亚突然觉得有些呼吸不顺,抬手按住自己的心脏处。
白泽飞过来轻轻的说:“元帅,该休息了。”
很久以后,她才转身离开了书房。
军人是很少有假期的,没对象的就格外的喜欢蹲在军队,哪怕没什么事也要扯着同为光棍的战友们,靠疯狂的训练来消耗多余的体力。
加西亚自那天以后没有再去皇宫处理过额外的工作,艾尔德回来后,那些文档都找到了正确的归宿。
数十年没有感受过正常的工作量了,一时间有种闲下来的无措感。
几位亲卫看见她最近很有空的样子,一个个兴致勃勃的请求对战,然后集体被虚拟战机轰飞出去。
极少有人知道加西亚的精准的精神力程度,大家也只是以为她比南惜上将要略胜一筹而已。
加西亚驾驶着虚拟机甲悬浮在半空中,垂眸看着下面几个半陷进土里的机甲,抽空分了点神,想起那天被她无数次打飞的艾尔德。
艾达等人正挣扎着爬起来,加西亚回神,毫不留情的又是一炮直接把几个人彻底轰进地面以下。
此刻,遥远的格林要塞,南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南惜最近心情不太好,不过大家都知道每年的这个时候她都要祭奠自己的父母,自然不会有多开心。
这天她从军区回到自己家,刚到门口的时候,南槿走过来低声叫了声姐姐,语气颇有些惴惴不安。
南惜挑眉,“她又来了?”
南槿有些无奈,她的性格向来是温柔有过韧性不足,稍微来个性格凶一点儿的她就不知道怎么应对,何况对上那个人,她名不正言不顺,更加不敢有什么言语。
电梯门一打开,南惜就看见自己的沙发上正坐了一个人。
那个人相当不把自己当外人,舒服的坐在沙发中间,膝盖上摊开了一本书,但显然没有在认真看。
“回来了。”女人懒洋洋的抬头看了她一眼,暖黄的灯光下,两人的轮廓是惊人的相似。
“你怎么又来了。”南惜冷淡的说,她少有这样的情绪,“南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