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舰的空间是机甲的数倍,甚至还有开辟出来的一小块土地,可以在战舰上进行种植,两三天就可以得到成熟的果实。
艾尔德穿了没几天的正装被抛之脑后,重新变得吊儿郎当,丝毫不顾及战舰内的另一位异性,成天穿着浴衣大敞着胸口晃来晃去。
他每天游手好闲,加西亚则隔着大半个帝国还要勤勤恳恳的处理军务——南惜完全不管事,目前唯一的作用就是在议会众人叭叭的时候出来凶两句。
不过凶得很有作用。议会成员里多是上了年纪有资历的老人,截止到目前为止已经晕了两个,还有一个光荣的被放进了疗养仓。
更不要说元老院了,第一天派了个年轻人来“旁听”议会,说了三句话就被南惜拎着衣领当场从窗户口扔了下去。后来又派了几个身份颇有些尊贵的贵族之子,一分钟后哭着从皇宫滚了出去。
众议员聊天的聊天喝茶的喝茶约饭的约饭,并没有人想搭理他们。
虽然他们也乐于给军部和皇帝找麻烦,但这不代表着他们要和元老院同流合污。
米迦列拉在一旁幸灾乐祸,非常大方地表示今年可以上调军费。
没有存在感的代理议会长:我没有答应,你不要胡说。
“这么简单粗暴的手法,这丫头也敢做。”艾尔德笑眯眯的调侃自己的妹妹天天跟着南惜瞎搞,“不过这种事,也只有南惜有这样的立场吧。”
南家人身份实在是特殊,元老院能在议会里当搅屎棍,手却伸不到那么远的边境要塞。
这大概也和南惜身边士兵的性格有关。
不知道为什么,她那样狂妄肆意的性格,身边的将士却一个比一个死板沉默。反观加西亚,平时看着让人有距离感,亲卫们却很喜欢在空闲的时候和她开玩笑。
“南惜…嗯,她是不是还有个妹妹?”艾尔德舒服地躺在沙发上。
加西亚一边快速地浏览电子文件,一边敷衍地“嗯”了一声。
“她那个妹妹我没见过,听说是捡来的。哪儿捡来的?”
“谁知道呢?”加西亚头也不抬,“这种事,问了她也懒得说吧。”
南惜养妹妹就像养了只不太放在心上的猫猫狗狗,没有过度的关心,偶尔撸两把毛,大部分时间都在放养状态。
难为南槿在南惜身边还能自己把自己养得小家碧玉,温和安静。
“啧。”艾尔德偏头看她一眼,“你怎么忙起来也跟米迦列拉一个德性。”
加西亚手顿了顿,终于有了点别的反应。
她看着艾尔德,罕见地露出一个十分疑惑的表情:“陛下有忙起来过?”
艾尔德:“……我们也不是全无交流。”
加西亚沉默了两秒,慢吞吞的说,“陛下偶尔会有那么一两次让我和李温婉分一点文件给她,大概一年两次。”
艾尔德:……
好家伙,还学会了在他面前假装自己非常辛苦。
搞得他一度还对自己妹妹挺内疚。
草率了。
“殿下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加西亚又开始了快速过文件,“我尽量,知无不言。”
艾尔德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
“你从哪儿来?”
“我出生在伊格塞尔。”
艾尔德挑了挑眉头,带出一点惊讶的神色:“我以为你会掩饰一下。”
“没必要,您这么目标明确的要去伊格塞尔,不也是猜到了我跟那里有点关系吗?更何况,我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只是没人问而已。”
“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男人的声音突然贴近,艾尔德从加西亚身后缓缓压下身体,伸手按住了加西亚抓着电子笔的手,细微的呼吸声就在耳边,清清楚楚。
加西亚转头,平静而坦然的和他对视。
“……上次骗了你。”艾尔德轻声说,“我说在父皇的房间发现了一张照片。”
加西亚没有说话,艾尔德也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
“照片上的人确实有你这样的红色眼睛。”
“只不过,那是个男孩儿。”
加西亚的眼神瞬间锋利起来,艾尔德甚至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一些。
特殊的人会无意识地发动自己的能力,加西亚大概没有意识到自己对身边环境的影响会有多大。
艾尔德:“那张照片是和我父皇的合影,男孩儿的年纪应该跟你差不多大吧。”
加西亚哂笑一声,轻声否认了。
“不。”她低头,盯着光滑的地板,“他永远也不会长大了。”
艾尔德看着她的眼睛,那是有些透明的赤色,阳光下清澈普通红色的琉璃,看着某个点发呆的时候却显得很深邃。
“不过,他跟你要查的东西没什么关系。”加西亚只晃神了一会儿,语气又变得平淡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