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泽润说:“这洞里如果有东西,我们乡亲们一直没有发现,就说明与它们无缘了,还有,到时候我家里分了,乡亲们是不是也分?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样就与你不想闹得满城风雨的初衷相违背了。”
“也行,你们父子就干脆别去了。”
“我们不去不行,洞里现在还是通道,万一人家盘问你怎么回答?我们父子往旁边一站,人家可得绕道走了。”
午阳笑道:“你们这么威风啊。”
“不是我们威风,是我老弟威信高。村上这些事情都是他牵头搞起来的,他处事公平,也从不多吃多占,乡亲们自然就敬他,畏他了。我们是跟着沾光的。”
颜父已经准备好了行头,尽管不远,颜泽润还是开车走。很快到了洞口。洞口很繁忙,一辆辆的斗车满载而出,倾倒后又迅速空车进去。洞外的坪里,装载机将毛料装入那种只能够装几吨的自卸汽车,自卸汽车排成队,装满了一辆走一辆,跟流水作业似的。
颜父带路进洞,午阳也不跟他们说话,直接就运转真气看起洞壁来。走了几百米,只看见洞壁的石头里面,都是一块块的翡翠,大大小小、断断续续的,根本就没有什么金属物件。
走了两千米,已经到了老洞的尽头了,终于在洞底和洞壁相接的地方,看到了异样,有一块石头是外面打进去的,上面已经长满了青苔,不是特意看,是看不出来的。
午阳用钢钎在石块边缘使劲一撬,石块就掉落了,露出一个不规则的圆孔,直径大约50厘米左右。洞里还很深,颜泽润父子是看不见什么东西的,午阳当然能够看见。里面有几个小木箱,装的是金条和金砖,几个稍微大一点的木箱装的是银元,还有两个应该是皮箱。里面装的是金戒指、金项链、珍珠项链,,还有很多是镶嵌了珍珠、宝石、钻石的戒指、项链等,好像还有玉如意、夜明珠什么的。
颜泽润看到午阳没有动静,就问:“老板,里面有东西吗?”
“东西是有,可是里面肯定缺氧,不敢进去啊。”
“那怎么办?”
“只能先往里面扇风,进去后迅速出来,不能长时间停留。多进出几次应该能够搞好。”
脱下夹克衫。扇了一阵风,拿了个编织袋就爬进去了。将两个小木箱装进一个袋子,赶紧举着递出来。然后又进去装,来回几趟,颜泽润说:“老板。就剩下一个编织袋了。”
午阳说:“还有几个木箱装的是银元,我就不拿了,将两个皮箱拿走。颜伯伯,您带人来取走吧。”午阳对银元已经没有兴趣了。
可是拿皮箱时,发现已经腐朽了,只好将里面的东西都抓进编织袋。出来以后,才发现没有带扎口的绳子。装了小木箱的编织袋还好说,可是装从皮箱里面抓出来的东西的编织袋,就是满满的一袋子,颜父说:“从我衬衣上面撕一块下来吧,这衬衣早就要丢掉了的。”
“好。泽润,我先送两袋去车上。你们在这里弄好,可千万不要进洞呀,否则有生命危险的。”
颜泽润递过车钥匙,“老板你放心,我们本来就没有打算要的。”
午阳提着两个袋子。一路小跑出洞,装上车后又跑回去,颜泽润父子才刚刚将袋子扎好。
还有四袋,午阳扛了一袋,提一袋,颜氏父子各提了一袋。到了车旁,午阳说:“泽润,你们那两袋就放在座位上,等下卸在你家里吧。”
“老板,我们确实不要,你如果硬是要给,就让我老弟去将洞里的拿回家吧。爸,你让泽华一定要带氧气瓶进去,缺氧会死人的。”
颜父说:“没事,矿山有小鼓风机的,往里面吹风就行了,你们在家里住一晚上吗?”
“颜伯伯,我和泽润明天都要上班,不能留下。谢谢您了,您家里是我的风水宝地,我每次来,都是满载而归啊。”
“好啊,只要你有时间,欢迎多来走走。”
颜氏父子上车了,午阳本来是要去看看洞壁的另一边是不是也有翡翠的,一想,现在不缺矿脉,留着以后慢慢开采也好。本来不想要那些金条的,但是如果现在提出来,那颜氏父子就肯定会怀疑自己了,没办法,只好带回去了。
回到矿山,没有看到孙家旺和林实、林梁几个,问工作人员,“孙矿长带客人去作业面了,听说是炸出来几块大翡翠,很多人都看去了。”
“泽润,我们也去看看吧?”
“好,晚一些回家也没关系,去看看。”
到了作业面,很远就看见躺在那里的几块白色翡翠,纯正的白色,透明得就跟玻璃似的。大概都有5米长,3米高,2.5米宽。
看见午阳走近,林实和林梁走过来,悄悄说:“姐夫,这几块翡翠咱留着吧。”
“留着干什么?”
林梁说:“武侠小说里面不都说,这种东西做成床铺,可以躺在上面练功嘛,咱们正好练的是阳刚的功夫,这种冰床可以中和阳刚之气吧。”
午阳笑道:“我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瞎说吧?再说了,这么大的床铺,怎么运进家里呀?”
林实说:“华姐说你家里的摆件都有几百吨,那是怎么运进去的?”
“好好好,你们想要,就送给你们吧,你们什么时候买了别墅,就建一间练功房,将翡翠摆进去。不过只能一人一块,而且要切小一些,打磨平滑一些,要不然房子的高度不够呢。”
林实说:“孙哥说这东西价值连城,是不是真的?”
“什么价值连城,不就是一块石头么。小孙,他们想要,就给他们一人一块好了,你帮忙切小一些,运到京城去。”
林梁说:“那太好了,我们就押运回去,不去兰江了。谢谢你,师傅。”
“随你们吧,回去给爸爸妈妈问好,好好学习。”
孙家旺说:“老板。是不是切成普通的席梦思那么大?”
午阳说:“现在这么大,肯定超过100吨了,也不方便运输。到底切多大,让他们自己决定,切下来的,都是他们的,多安排车辆送过去就是了。”
跟颜泽润两人出发回家,颜泽润送到了楼下车库,帮忙搬进电梯后,才开车回春城了。
通通搬进自己房间的客厅。将木箱什么的都倒在木地板上,老婆们也都围过来看,午阳说:“你们喜欢什么就拿什么,最好是都拿走。”
小雅说:“午阳,我们先搞清楚这种东西的来历。如果是从坟墓里面出来的,我们可不敢拿。”
午阳笑道:“这是在一个山洞里挖到的,是解放战争时期*溃军留下来的,都已经几十年了,放心佩戴就行了。”
话虽然这么说,心里还是想一探究竟,打开一个小木箱。里面还真有一个信封,上面印有黑色的繁体字:国民革命军某某军某某师缄,抬头是:敬启,中间是:后来者。
打开信封,是一种正式的军用信笺,红色竖格。纸张已经发黄发脆了,午阳小心翼翼地展开,见上面写道:敬启者:本师自黄浦建军,秉承校长训示,将士用命。凡廿余载,扫平军阀,剿灭赤匪,驱除日寇,无役不与,未尝败绩。然时日愈艰,某等亦无力支撑大厦之将倾,徒呼奈何。奉命转进,悉共军将围之,惟坚壁清野以保全有用之躯。此批资产,乃本师成军以来,将士坚守主义,克己奉公,节省及掳获所得,悉数暂存于此,以作*救国之资。来者如是同属总理信徒,可将其用于成立救*,亦可转交国防部,某等不胜感念。戎马倥偬,顺讼金安。中华民国三十九年正月初三
午阳读信时,老婆们只有利凝和阮娜在认真听,其他人都在翻看、鉴赏那些首饰。
阮娜说:“午阳,你说,他们当时为什么不分开携带?”
利凝说:“在那种情况下,集中埋藏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了,那个地方离边境线近,他们可以随时过来取走的。如果分开携带,士兵带着跑了怎么办?军官带了,被士兵抢走怎么办?咱们新四军政委项英,就是在皖南事变突围的时候,因为身上携带了金条,被参谋枪杀的。”
阮娜说:“解放初期,咱们边境线上巡逻那么严密,他们不敢过来取了,我记得好像这支部队后来被接去了台湾。”
午阳说:“从信中可以看出,这是一支嫡系王牌部队。”
利凝说:“肯定也在自吹自擂。”
“从当地老百姓没有受到任何骚扰就可以知道是真的的。如果是杂牌,别说是在溃败时,平时只要逮着机会,看见东西就抢,看见女人就不放过。”
阮娜笑着说:“午阳,你说的是土匪,杂牌部队也是有军纪的,没有军纪就不成为其军队了,抢老百姓的东西和女人,在正规部队都是要枪毙的。”
小雅说:“午阳,你看看,这个是宫里的东西呢。”
小雅拿着的是一支发簪,簪身是黄金打造的,簪头是一只彩色的凤凰,红、绿、黄三色的羽毛和凤眼,都是用翡翠雕刻成很细小的丝线状,然后嵌入黄金的托底中,黄金和翡翠相得益彰,凤凰栩栩如生。发簪的后面,有一行小字:大清造办处
“真是宫里的东西,小雅,这宫里的和民间的有什么区别吗?”
小雅说:“区别大着呢,我以前在小英家听秦爷爷说过,首先它们的价格差别很大,比如说老物件吧,同时代的东西,民间的值10万块,宫里的就值100万,所以姐妹们不要将其贱卖了;其次,价值不一样,宫里的可以用来研究当时皇帝、皇后的喜好,以及当时流行的式样,民间的一般就是仿制宫里的,只有经济价值。秦爷爷当时说了很多,我也记不住,以后有机会问他老人家吧。”
午阳说:“我们不过是意外收获了这些东西,既不销售,也不研究。知道这么多就足够了。小雅,点个数,给姐妹们分了吧,不在家里的。也留两件。”
“这比我们自己生产的差多了,没劲,我不要。”
余潇潇说:“午阳,把这些金条给我们吧,我们打麻将时,用来作筹码,省得将钞票点来点去的,脏。”
“潇潇姐,你既然嫌脏,为什么不早说。我去街上的店铺定一些有机玻璃的筹码回来,上面都印好金额,比这金条轻便多了。”
小雅这么一说,大家都不要了,午阳说:“你们自己不喜欢。拿去送给家里老人嘛。”
王小惠说:“午阳,你不知道啊,早几年咱们石头山庄的邻居阿姨,被人摁在地上,抢走了耳环、项链,弄得小便都失禁了,还有谁敢戴呀。”
午阳一边收拾。一边说:“好好好,你们都不要,我送到京城的珠宝店去,说不定还能卖上好价钱呢。”
大家都走了,剩下小雅和蒋璞玉在帮午阳收拾。小雅说:“午阳,你不是在教林实他们武功吗。怎么会弄回来这些东西?”
午阳准备将实情都说出来,但是刚才的情形,使他觉得还是有所保留比较好,反正再多的金钱,在老婆们眼中。也不过是一个数字而已。
“西南公司的颜泽润家里有两件青铜器,让我过去看看,我就带着林实、林梁过去了。后来在发现青铜器的地方又发现了这些东西,就带回来了。”
“小实和小梁呢?”
“他们在矿山看中了翡翠,要押车回去,正好也要高考了,我就让他们回去学习了。”
“午阳,姐妹们在家里待久了,见惯了钱财,再也没有那种创业时的激情了,你不要为她们的漫不经心生气。”
午阳笑道:“我才不会生气呢,女孩子要富养,老婆也要富养嘛,看看以后还有什么可以让她们动心的。”
“对了,你去县里陪段省长时,公司将去年的会计报表发到了你的微薄上,你抽时间看看吧。”
“我也提不起兴趣,你和小慧、小嘉看看就行了,我关心的,是这次的合作项目,是不是有启动的?”
小雅笑道:“哪有那么快?一切都在洽谈中,如果能在5月开始启动,就很不错了。”
蒋璞玉说:“午阳,小雅,我们下去吃饭吧。”
午阳说:“好。璞玉,我给你戴上这根簪子好吗?”
“你给小雅吧。”
“小雅是短头发,你是长发。怎么,不喜欢?”
“喜欢。刚才是看到姐妹们都不要,我怕她们笑话我。”
小雅说:“没有谁会笑话你的,在家里胆子要大一些,低眉顺眼反而被欺负。”
“小雅,你再私底下征求一下意见,不要就都交给秦爷爷去吧,随他怎么处理。他上次答应我收购文房四宝,一直没有消息。”
“有了也要放到中南的家里去,这里我总觉得就是一个临时住所一样的。”
“这样的生活,恐怕就是我们以后半辈子的生活,你看看咱爸,洪书记,他们谁不是这样?”
星期一中午,秦正元打电话给午阳,“师傅,我的调令到了几天了,我打好移交,已经到了兰江市。我去年的探亲假还没有休,原来的支队为了照顾我,让我补休到过了年再开介绍信,我就有20多天的时间,请您安排了。”
“好,你现在坐的士去回龙坝的某某号别墅,那里有一个厨师在,你让他给你做饭就行了,你吃过饭好好睡一觉。我下午有时间就过来。”
秦正元来了,午阳就想让蔡利民也一起过来,教武功就免得又要重复一次。打电话过去,“利民,什么时候可以回军分区上班?”
“师傅,我一个副营长,也没什么好移交的,这段时间主要是在给谈笑和阮老板帮忙,要过来,营里会个餐就可以走了。”
“利民,你在明天或者后天过来吧,秦正元今天已经到了,谈笑他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忙去。这几天跟蓝茵接触了没有?”
“我们白天是各忙各的,晚上就一起吃饭,看电影,嗨歌,挺对劲的,这丫头性格很开朗,也不小心眼,我看就是她了。”
“好,你回来以后,军分区是有公寓楼分配的,自己去买栋别墅,把喜事办了吧。蓝茵是辞职还是调过来?”
“她还是想调过来,审计局上班也没什么事情,比窝在家里强多了,最少不寂寞。买别墅就买挨在一起的两栋,将双方的父母都接过来,师傅,您说,我们是不是过神仙般的日子?”
午阳笑道:“你们好计划,但愿你们如愿吧。”
下午下班,午阳去了回龙坝别墅区,吃过晚饭后,给秦正元疏通经脉。秦正元的经脉比常人粗大多了,疏通起来远没有给小妍、小实他们那么费劲,他自己也没什么痛苦。
蔡利民的情况也差不多,头天晚上给他疏通了,第二天早上就开始教拳术,吃过早饭午阳去上班,他们就去买别墅了。午阳笑道:“利民,你还有个商量的人,正元买了,未来的另一半会不会喜欢呀。”
秦正元说:“我找的不可能像利民找的那么有钱,将就将就吧,不喜欢,她自己买好了。喜欢我这个人,就是住破窑也不会说什么的。”
“都什么年代了,还是这些陈词滥调。现在的人现实得很,要爱情,还要面包的。”
秦正元说:“我有了师傅教给的本事,面包会有的。”
下午两人见到午阳时,秦正元说:“师傅,我们就在江对岸的别墅区买了别墅,我们都买了3套。别墅四周森林密布,就是个天然氧吧,别墅面积也比较合适,1000多平米,车库、游泳池、地下室都有。”
“交钱了吗?不够吧,我给你好了。”
秦正元笑着说:“师傅,我是不是有点贪心?”
“不是,要搞就一次性搞好,省得今年买,明年买的。你们看看装修和购买电器、家具、汽车,大概需要多少钱,我一并给了你们吧。”
蔡利民说:“师傅,我不要,蓝茵有钱。”
午阳笑道:“你一个男子汉,买房、装修还要女人出钱干什么?虽然以后能够赚到钱,但是现在就不能落下话柄。”
秦正元说:“利民,我们在师傅面前,大胆要就是了,以后师傅安排我们干什么事情,我们服从,这就是自古以来的师徒之道。”
这时,午阳的手机震动了,掏出来一看,就笑道:“正元,有人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