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可雕刻出来的物件就升值了呀，毕竟木屑占总重量的比重极小嘛，也就是我前面讲的，要根据木材的形状、大小好纹理来设计雕刻嘛。”
午阳说：“袁老师，我想跟黎老板做成这笔买卖，你是行家，给个我们双方都不吃亏的价格，如果我们能够接受，这些木材就都是你走向艺术大师的铺路石了。”
黎日雄也说：“袁老师，那就麻烦你了。”
“黎书记，黎老板，我虽然快两年没有接触过沉香木了，可我一直关心着这东西，价格也熟悉，这样吧，服务员，请你拿纸笔来，我详细标出来。”
拿来了纸笔，袁升平就写起来，写好了又给大家念了一遍。然后问大家的意见。
午阳说：“袁老师，你刚才说纯黑的沉香木，价格是每克美元，怎么现在只标了人民币元呢？”
“我刚才说的是拍卖价，你们可能知道，拍卖行是要抽取佣金的，还要缴纳偶然所得税，黎老板能够拿到手的，实际上只有块呢，所以在这里交易，你们双方都是占便宜的。这些黄褐色的每克标的虽然只有5000块钱人民币，还是有很大的赌性的，雕刻出来的摆件，如果受到追捧，有可能价格每克两三万，如果砸了，就要亏本的。”
午阳说：“袁老师，你别担心，咱们这些东西雕刻出来，都要收藏在博物馆，不会卖掉的。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亏本的问题。”
袁升平说：“黎书记。黎老板这里的木材，光是纯黑色的，恐怕就有15公斤呢。”
黎日雄说：“总共只带了30公斤，纯黑色的少一些，只有10公斤的样子。”
袁升平说：“黎老板。您只带了这么多，那家里还有啊？”
黎日雄笑道：“多了也拿不了不是？家里有两条宝贝狗，还可以去找嘛。”
午阳说：“黎叔叔，等会咱们去找架天平，过磅后我就付款给您。袁老师，你等会就将这些木材拿回去雕刻吧。”
袁升平说：“还是交给于校长吧。我这段时间要准备刀具。雕刻沉香木，可不是黄杨木，必须准备几十把刀具呢。我得自己设计，自己打造，还不知道去哪里打造呢。”
午阳说：“我们公司有一家金属制品厂。有最优质的钢材，锻工、钳工也技术不错，我安排一下，让他们协助你。”
“好，我也想尽早开工呢。黎书记，到时候我从于校长手里领取多少木材，雕刻好了后，再交还他艺术品和木屑。重量是不会少的。”
午阳想起还没有定个工资标准，就说：“好，就劳你们费心了。袁老师。你觉得薪水怎么发好呢？今天正好于校长也在，咱们就定下来吧。”
于校长说：“黎书记，咱们的这些雕刻师，都是一些工作狂，每天干十几个小时，我给一线雕刻师定的月工资是10万。袁师傅既然要独当一面了，我觉得就加两万吧。”
“是不是多加点？”午阳问。
袁升平说：“黎书记。不用再增加了，我拖家带口的在这里吃住。工作室一分钱都没收，孩子上学的钱都报销了，老婆也安排了工作，我本来就很满足了。现在能让我雕刻沉香木，我看成是你们给我的恩惠，还要增加工资干什么？”
午阳说：“桥归桥路归路，该增加的还是要增加。于校长，这个构思创作需要灵感，您给安排一个安静的环境，既不要考勤，也不要去追问雕刻了多少作品，让他自由发挥。”
“这个我理会得。”
“还有一件事，就是要在工作室设立最佳创作奖，每年评比一次，对那些设计最妙、雕刻最精的作品的创作人，予以重奖，奖金必须要有50万，才能达到奖励的目的。”
于校长说：“要设立这个奖，就必须分种类、分层次，木雕、石雕、牙雕、沉香木雕分别设奖，有一、二、三等奖，这样才能更好地激励大家的创作热情，创作出更多的精品。”
午阳说：“好，就这么办。袁老师，您如果见到了适合雕刻手珠的木材，特别是李大明星那样的九眼天珠，就都雕刻成手珠好了。”
袁升平问：“黎书记，您是领导干部，带个手珠不好吧？”
“不是我戴，我的朋友很多，有时候朋友来了，没什么好送的，就送串手珠好了，这东西不像翡翠，一般人都知道价值不菲，以为就是木头的，顶多跟黄花梨一样，几百块钱一颗，小小意思，都会收下的。没事了，我们吃饭吧，上菜。”
吃过饭，午阳安排邓宝亮去商店借了天平来，将沉香木过磅后，于校长和袁升平两人就带着沉香木先走了。
午阳说：“阿爸，我在电脑上给您转账吧。”
黎日雄说：“我没有在你们国家的银行开户，你将款子打到阿英的账户吧。阿英，你留给弟弟妹妹就行了，家里有钱暂时也用不着。”
黎英说：“阿爸，家里哪有钱呀？现在午阳给了我们三姐妹那么多钱，您就不要那么省吃俭用了嘛。”
“真的有钱。不是砍伐了那么多的黄花梨嘛，我和你阿妈几个，将所有树枝、树根都收拾好了，直径5厘米以下的，我们全部用来做手珠，拿到滇南卖给了几个批发商，人家给每颗100元呢，而且有多少要多少。”
黎英说：“阿爸，那能卖多少钱呀？”
黎日雄笑道：“开玩笑，我一次带5万颗，就是500万，一共卖了12次，有6千万呢。”
黎英说：“阿爸，您卖亏了呢。在我们读书的城市。树枝做的就卖180元一颗，树根做的，卖两百多呢。”
“不怕，家里有制手珠的机器，树枝、树根还多着呢。再说。我们也没有那么大精力去卖，也要给经销商一些利润嘛。”
午阳说：“阿爸，家里的黄花梨都砍伐了吗？”
“还没有。你买的那些树，小树枝、树根都丢弃了，多可惜呀，我就请人去捡了回来。自家的树。留在山上还会长嘛。已经砍伐了的，都运到你在兰江的狩猎场了，让它们自然风干。这东西以后会越来越少，价格还会涨呢。”
午阳说：“您挖了搁在家里的沉香木还有多少？”
黎日雄说：“家里堆了两间房子，也没有过磅。10来吨应该是有的。午阳，你都要吗？”
“当然要了，越多越好。”
“那我赶紧回去，带着狗去找去。家里的两条狗，只要我在家，每天天不亮，就吵着要出去，它们找沉香木都上瘾了呢。”
午阳说：“阿爸。都是这么小的一块吗？有没有大的？”
“大的有5、6块吧，也不是很大，100公斤左右吧。可都是黑得出油呢。”
“好，您可千万不要弄碎了，到时候雕刻出来，我摆在家里，就很气派了。阿爸，您挖到这些东西。你们邻居知道吗？如果知道，就要尽早送过来。搁家里不安全呢。”
“邻居是不知道，房子隔那么远。平时也不串门。就是市里有几个朋友知道我挖了沉香木，不过，我告诉他们，也就是那么几块。当然了，换成了钱，心里总是踏实一些。午阳，你安排一台货车过去拉货，在边境上等着我送过来。”
“好啊，我马上就打电话安排，您什么时候走啊？”
黎日雄说：“你家里我到过了，孩子们都见到了，我也就没什么事了，明天就走吧。午阳，阿英她们三姐妹都到了你家里那么久了，你怎么还没有收了她们呢。”
“阿爸，她们还要读书，要带弟弟妹妹，如果收了她们，这个书就读不下去了。”
黎英说：“午阳，其实我们这个书读不读都无所谓的。”
“你们现在汉语、英语都算是过关了，以后如果要主持一个什么工作，又不要管技术，边干边学也就是了。可你弟弟他们不能这样，他们必须学会更多的本领，才能管理好企业，要不然可能要走很多弯路的。”
黎英笑着说：“午阳，没有那个事，比尔?盖茨不也是大学没毕业吗？”
黎日雄说：“阿英，咱家里现在也没有企业，还是让你弟弟妹妹们先好好读书要紧。”
黎英说：“阿爸，您错了呢，怎么能说没有企业呢？家里生产手珠的工厂，不就是企业么？既然原料不愁，销路也不愁，咱们就可以请工人来生产，就可以让妈妈她们腾出手来做其他事情嘛。请了工人，不就是企业了吗？”
黎日雄笑道：“这么小小的一个作坊，也算是企业？午阳，现在你要了这些沉香木，我也就有了办企业的本钱，你是行家，就给我指条道路，我也尝试着办企业。”
午阳说：“阿爸，办企业可来钱比挖沉香木慢多了，有时候还不一定就肯定能够盈利的。”
“挖沉香木就是一个碰运气的事情，碰到了就有，碰不到就没有。再说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要扩大家族的生产规模，就必须经营工商企业，你还是说说吧。”
午阳说：“阿爸，我也不太了解你们国家的实际情况，只能提一些大体上的参考意见，具体的操作，还是要您去作市场分析。”
“好，你说说看。”
“阿爸，投资可以分长期投资和短期投资。像您如果购买山地栽种黄花梨、白木香、沉香等树木，可能需要几十年才有收获，但是这种投资受市场的影响小，很牢靠，盈利是靠得住的；短期投资，可以种植香蕉、芒果等水果，这些东西销售量大，很快就可以见效，但受市场的影响比较大，价格也不是很稳定。”
黎日雄说：“这些都是农业，你说说工商业。”
“好，我先说商业。阿爸，我现在马上就有一个商业项目。您可以接过来搞的。我每年需要20万吨大米送往我们的东北邻国，在我国的采购成本越来越高，现在早稻谷每100公斤要270元，晚稻谷要280元，也就是每公斤大米要4.15元。您那边的收购价是多少？”
“不清楚。反正我们家里买米，是每公斤3元左右，当然了，优质稻米，每公斤20元的都有。”
午阳说：“我不要优质稻，就是一般的米。您说的是零售价。收购价还要低不少的。您那边现在有大量的大米出口，如果您能够建一家加工厂，收购稻谷加工成大米，20万吨都销售给我，每公斤光是大米就最少有一块钱的利润。就有两个亿的利润，还有米糠，每公斤也能够卖0.6元，还能够卖到6千万以上。您说这个事情值得搞吗？”
“是值得搞的，20万吨大米，也就是31万吨稻谷，充其量是40万亩稻田的产量，不是很难的。不过要建一个这么大的工厂。那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呢。”
午阳说：“阿爸，机器不是难事，我们家族的公司就有生产。运过去就是了。关键是要有地方建工厂，要有充足的电力供应。”
黎日雄说：“这些应该不难，我回去做一些了解，到时候再跟你商量。午阳，你说，还有没有其他企业可以建呢？”
“当然有了。可以生产计算机、家用电器、生物医药、钢铁、水泥和建筑材料。反正您了解了什么东西市场最紧缺，就生产什么。需要的生产设备和技术，我都可以给您提供。”
黎日雄说：“我们那里的煤炭和铁矿石储藏量比较丰富。我想去买一座煤矿、一座铁矿，自己开采煤炭、铁矿石，自己冶炼，生产的钢材除建筑用钢材出售外，其余的自己用来生产家电、船舶，你觉得怎么样？”
午阳笑道：“阿爸，原来您心里早就计划好了，壮志凌云呢。您需要我干什么，就直说吧。”
“午阳，是这样的，我们国家对外商投资有一定的优惠政策，我想，这次卖给你沉香木的资金以及下次的，你都帮我设立一个账户，作为投资的专用账户，你派人过去开矿、办工厂，我给他们发工资，你觉得怎么样？”
“好啊，您认为要什么时候去，去了搞什么项目，搞多大的规模，我派人过去就是了，一点问题都没有。”
黎日雄说：“我的原则是，不借钱，不动用阿英她们姐妹的钱，在这个原则下，能够搞多大就搞多大。时间嘛，这段时间我要继续寻找沉香木，栽种黄花梨和白木香树，等过了春节，就可以开始建工厂了。我想，明年就建一个粮食加工厂，一座煤矿，一座铁矿，一个钢铁厂，一个造船厂，一个家用电器工厂，主要生产冰箱和空调。就是不知道资金够不够。”
“我们算算就知道了。您家里的纯黑色沉香木，大概有多少呢？”
“我们先按一吨算好了，就是没有新发现，应该也有这个数。”
午阳算了算，每克5万，应该是500亿，粮食加工厂、煤矿、铁矿连买地带设备，每个有3、4个亿够了，大型的钢铁厂、造船厂有200个亿够了，家电厂有30个亿也够了，还有剩余的5、60个亿，再加上其他品种的沉香木，修路、买车什么的，还绰绰有余呢。
“阿爸，应该足够了。是这样吧，我派人过去先进行建设，以后工厂运转正常了，弟弟们也大学毕业了，就都交给他们管理。这期间的收支，会有会计报表给您的，阿英她们也要抽时间进行审计，不会乱花您的钱。”
黎日雄说：“你的人，肯定是可以相信的。他们在你们国内是多少工资，去了我们公司，保证只多不少。就是有一点，他们在我那里完成任务回来，你还是要留用他们才行。”
午阳说：“阿爸放心，我安排过去的，都是优秀的人才，我怎么可能舍弃他们呢。阿爸，您出去寻找沉香木时，要留意所到地方，多招聘一些贫困地区的农民工。只要工程开工，就要不少劳动力呢。”
“是啊，这个我倒是没想到。到底是当大干部的，考虑问题就是全面。午阳，我们越南的经济发展远不如中国，一些地区，特别是边远山区，人们的生活还很贫困，很多女孩子都希望通过婚姻，给她们自己和家庭改变命运，你派过去的人，能不能多挑选一些未婚的年轻人过去？”
黎英说：“午阳，我们那里的女孩，被人家评论为‘不贪不懒不随便不高傲不拜金，年轻漂亮，勤劳贤惠’，优点可多了。”
午阳说：“你们的女孩嫁到中国来，加入中国籍不是很难吗？”
黎日雄说：“不难的，迁出入籍都容易，花费也不是很高，有文化的漂亮女孩，有9000美元就够了。”
黎英笑道：“阿爸，那午阳给我们的钱，不是可以买几十万个漂亮女孩了，可我们都不漂亮呢。”
黎日雄说：“你们可不是阿爸卖掉的，是你们自己跑掉的，还把我的孩子都带走了呢。午阳给你们的钱，是给你们将来的孩子的，当然了，如果能给我一点利息，我也就能够过上好日子了。”
午阳说：“阿爸，她们除了要聘礼，还要什么条件？”
“这个就是因人而异了。最起码的，要有收入来源，使女孩过来后的生活有保障，还有钱给她家里，这样经济上就说得过去了。再一个，年龄要大致相当才行，一个一头白发、满脸老人斑，家徒四壁的老人，就是买来了漂亮女孩，也会逃跑的，守不住的。”
午阳说：“阿爸，我跟您说说情况，您看看行不行吧。我们公司的矿山，有一批年龄在30岁上下的未婚青年，都是身强力壮的劳动力，年收入在6万块钱人民币左右，这样能不能去你们国家找新娘？”
黎日雄说：“他们条件不错呀，怎么不在你们国内找？”
“这个就一言难尽了。我们国家本来就男多女少，他们这些人文化水平不是很高，又在深山老林上班，没有机会与女孩接触，再一个就是，他们工作了几年，手里的钱也就够在城市购买一套房子的，回农村吧，不愿意，进城买了房子就没钱办喜事了。”
黎英说：“阿爸，中国的女孩社会地位很高的，很多年轻人根本就没有勤劳贤惠一说，就知道要别人关心她。”
黎日雄说：“这样啊，那我就来帮这个忙吧。不过暂时不行，以后我联系好了，再告诉你，让他们去我国吧。你大概要多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