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阳,张建辉和张丽辉回家了,还有伊孜古丽也来了,你快去迎接吧。”小雅说。小雅是去过西北的,见过赛马王,认识他的孙女伊孜古丽。
“在哪里?你怎么知道的?”
“她们都给我打电话了。本来是应该告诉你的,可她们怕你不方便接电话,就打给我了,我让她们在机场等着,我们马上去接,可她们坐的士过来了。现在修通了机场高速,不要半个小时就到了,你去大门口等她们吧。”
午阳说:“我去接张建辉、张丽辉可以,可我跟伊孜古丽没有任何的关系,去接不合适吧?”
“怎么就没有关系了?人家赛马王将马输给了你,伊孜古丽就在草原给你养马了。现在人家千里迢迢来了,你还能摆脱得了吗?即使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咱们也应该去接,要不然怎么对得起马王呀?”
午阳一想,确实也是,人家马王可是赛马人心目中的英雄,倍受尊敬的人,对自己也很客气,很信任,才放心让孙女带着马儿找自己的。即使撇开这些都不说,自己的葡萄园跟他的家比邻而居,也不能得罪了他呢。“好,我们一起去接吧。你让人收拾了别墅没有?要不然就安排住宾馆?”
小雅拉着午阳出门,笑着说:“你什么时候操心这些了?走吧,我都安排好了。家里有别墅,你又老是增加人,不准备好几套别墅还行啊?不光是她们有,就是谢文芳姐妹、甘露的,都收拾好了。”
午阳说:“谢文芳她们是来过家里的。现在北方天气冷了,应该也快回家了吧?”
小雅说:“她们就是在北方长大的,不怕冷,只怕热。午阳,现在最关心、最喜欢的。还是她们3个吧?”
“我对谁都是一样的关心、喜爱,她们3个身世不一样,根本没有在社会中生活过,不知道江湖险恶,我担心她们上当受骗呢。”
“在她们老家,有赵粱他们帮助。到了京城,有仇老板、那老板他们帮助,还有黄鹂姐、菲菲她们帮忙,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午阳,我们从来没有探讨过。你觉得,我们姐妹中间,谁最漂亮?”
午阳笑道:“都漂亮,没有最漂亮,只有更漂亮。”
小雅笑着说:“你这个人啊,最会讲好听的了。我们女人和你们男人,评判漂亮的标准是有差异的,姐妹们私下议论。家里最漂亮的,应该是霞姐、菁菁、贺琴、安澜和贺薇这5个了,其他人都是不相上下的。最近来家里的何文芷姐妹。张建辉姐妹、甘露,也是跟我们在一个阵容的,伊孜古丽也不会差。”
“你们怎么评判,我是不能参与的。伊孜古丽我还真没有仔细看过,也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呢。这次她是跟张建辉一起过来的吗?”
“是的。她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我没问。看看。这不是到了。”
的士停在门口,3个人提了简单的行李下车。张建辉就喊开了:“午阳,小雅姐。还要你们来接呀,不好意思呢。”
张丽辉走过来拉住午阳的手,“午阳,真是日思夜想,牵肠挂肚呢。”
伊孜古丽抱住了小雅,“姐,我好想你们呐。”
小雅看了看她,“古丽,离开家,在外面辛苦多了,怎么反而丰满了呢。”
古丽羞涩地笑笑,“姐,我是在发育呢,那时候是竹竿,现在是大姑娘了呢。”
小雅问:“古丽你多大了?”
“上次你们来家里的时候,正好是过15岁生日。”
小雅笑笑说:“才这么点大啊,上次还说要嫁给午阳呢。”
古丽说:“说要嫁,其实也真可以嫁呢,我奶奶生我大伯的时候,才13岁呢。小雅姐,黎书记,我这次来,就是要做新娘子的。”
小雅说:“古丽,那么急着做新娘子干什么?现在趁着年轻,好好玩几年,家里有很多马,帮午阳养养马,你从家里带出来的那些良种马,也要让它们繁殖呢。”
午阳说:“古丽,你那些良种马,现在是怎么管理的?”
张建辉说:“已经被安置在我们挤奶的养牛场了,由一对牧马人夫妻在管理,不会有事的。”
“好,我们走吧。建辉,丽辉,你们是先去自己的房子,还是先去家里?”
建辉说:“当然是先去家里,看望了奶奶和爸妈后,再去自己的房子。”
丽辉说:“还是先去房子洗洗吧,要不然给长辈们看到了我们这样,还以为我们是逃难来的。”
小雅说:“有你们这样逃难的人吗?那让午阳去多找几个回来。建辉,你们从那边过来,应该没有这么早啊。”
建辉说:“是的,我们到西京玩了几天,西京到这里,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航程,所以就早了。”
小雅说:“这是你们的别墅钥匙,先去洗洗吧,等会让午阳带你们来家里吃饭。古丽,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还是跟建辉她们一起吧。”
小雅笑着说:“古丽,你不懂呢,听姐的好不好?”
古丽说:“小雅姐,我什么不懂啊,无非就是建辉她们已经是午阳的老婆了,我马上也做他老婆好不好?”
张建辉开了门,午阳拿电热壶去烧水准备泡茶,建辉说:“午阳,不用烧水,我们带了盒装的牛奶,喝牛奶就行了。来,我们亲一个。”
午阳箍住建辉、丽辉两个,就开始交换口水了,手也往衣服里面伸。眼睛的余光,看到古丽拉着小雅走开了,估计她是害羞,就更加放肆起来。
亲热了一阵,张建辉说:“午阳。我们早就想回家的,可立忱哥不让,看到我们一天到晚无精打采的,才放我们回来了。”
午阳说:“你们在那里,应该没有什么事吧。”
丽辉说:“事情还是挺多的。这次修建了4座水库。我们一个人负责两座,相隔很远,光是来回跑,就够累的了,何况还有那么多人做事,需要机械、燃料。人要吃喝,要发工资,还要联系草种、芦苇种、树种、鱼苗、奶牛种等,两眼一睁,忙到熄灯呢。”
“张立忱可以安排别人去做这些事。也可以给你们派助手,不必要你们去跑的。”
建辉说:“他就是要培养我们的办事能力。修建水库,建设草原,需要做些什么工作,他都不跟我们说,让我们自己去琢磨。一件事情,我们自己去跑了,觉得可以安排助手去了。跟他提出来,他才会派人来接手,然后又要我们去考虑。还有一些什么工作需要去做。”
午阳笑道:“他这个方法很好呢,几个月下来,你们对这一套工作,肯定很熟悉了,以后再要修水库,你们开始就可以谋划好了。直接指挥人去干就行了吧。”
丽辉说:“那是肯定的。明年春天,有雪水融化。水库蓄水后,需要作一些什么工作。我们心里都很清楚了。可是,午阳,我们是你老婆,不是你雇的人呢,不必要这样呢。”
“要去养牛羊、养鱼,是你们自己提出来的,既然要做,当然就要懂了,你们是外行,以后手下的人,骗了你们,你们都不知道呢。现在你们都弄懂了,想骗你们就不行了。”
建辉说:“午阳,这个事情确实是我们想做的,当初没想到有这么难做呢。今年修了水库,明年可以灌溉草原了,事情还是很多,我们明年还是不能待在家里。走,我们洗洗去吧。”
几个人更衣往盥洗室走,里面已经热气腾腾了。古丽迎面就抱住了午阳。丽辉笑道:“古丽,你还蛮会掌握时机呢。放心,我们是姐姐,不会跟你争的。”
回到家里跟奶奶、父母见面了,又认识了在家的姐妹,吃过中饭,伊孜古丽让午阳带她去养马场,看到了这么多的马儿,可高兴了。白马不让她接近,午阳只好运转真气,给马儿疏理,古丽才慢慢接近了。由于她很懂马,很快就建立了良好的关系。玩了一阵,午阳要回家,古丽依依不舍的。午阳说:“以后你想它们了,过来就是了。”
第二天上班,想起跟谭长桥说过的,要在易河建博物馆的事情,就打电话约了熊刚强一起过去。路上将要建博物馆、奢侈品一条街的想法说了,熊刚强对这个想法有不同看法,“黎书记,易河才多大的城市呀,建博物馆就已经没有必要了,何况建奢侈品一条街?易河能有多大的购买力?”
“不建起来怎么会知道?我觉得,我们国家的经济在持续发展,人们的购买力在不断增强,即使暂时生意不怎么样,不见得以后也不怎么样嘛。你看看咱们在和园的商场,还没有形成规模效应,生意就那么好了,易河正在建设的重大项目和企业完工后,将产生一大批白领,给他们准备一个消费的地方,更何况易河是个有千多万人口的市,人们要消费,首选肯定是易河的卖场,我觉得是大有前途的。”
熊刚强说:“那就不能光是卖奢侈品,酒吧、咖啡屋、茶楼、饭店也不能少,普通的高档物品也能买到,让人家到了这条街,就一切都能够满足。”
“我们这不是商量嘛,将我们的主意凑一块,就是一个完整的方案嘛。我的意思,就是网吧、剧院都应该有,这样人家来了才方便。”
“黎书记,我顺着你这个思路,就是要建成一个高档社区,让消费者觉得来这里,是倍有面子的事情。”
“对,就是这样。”
“那就不能光是在易河搞,这里落实了以后,我们要在全国推广。咱们的企业,生产了那么多品种的奢侈品,茶、咖啡我们也有,这样就增加了销路。剩下的门面,也可以租或卖给别人,使其集全球的奢侈品于一条街。”
“我不管你怎么搞,反正都是支持的。”
到了上次拆屋的地方。果然那些青砖青瓦都被收集起来了,靠马路的一侧修建了围墙,一个老人在大门边溜达。
下车后,午阳跟老人打招呼:“老师傅,您这是在守材料吧?”
老人踢踢地上的砖头说:“一些破砖烂瓦。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守的,谁会要啊。我家离这里不远,闲着也是闲着,每天挣100块钱酒钱,也不错呢。”
熊刚强给老人递上烟,老人接过看了看。“您抽这么好的烟,是当干部的,还是大老板?”
熊刚强说:“老师傅,我是自己买烟抽的。”
“那您肯定是大老板了。是看中了这些破砖烂瓦吗?”
“不是,这个地方是我从别人手里转过来的。准备建房子。这些青砖青瓦,都是老古董,蛮有用呢。”
“又不是秦砖汉瓦,算什么老古董呀。不过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您说是老古董就是老古董了。”
熊刚强说:“老师傅,您是住哪里的?”
老人指指江边的方向,“就是坡下李家坪的。”
两人顺着老人指的方向。只看见一大片的低矮建筑,有小青瓦的,有石棉瓦的。还有彩条布盖的。
午阳问:“老师傅,这次市里搞棚户区改造,李家坪怎么没有拆呢?”
“谁拆得起呀?你看这么小的一块地方,方圆不到400亩,就住了1300户,将近5000人。按市政府的政策,光是人头费就要19个亿。如果算上安置房,人平50平方米。就还要25亿,另外安置房没有建好之前的租赁房屋等费用,差不多就要50亿了,这还要大家都配合,如果里面有几户钉子户,将工程拖个一年半载的,加上里面还有一些门面房,按政策是以房易房的,恐怕不知道要多少钱了。”
“照您这么说,这里的房子是拆不成了?”
“肯定拆不成,这里的人,都不是善良之辈的,解放以来,这片地方被政府枪毙的,就不下50个。非要拆的话,将闹得最凶的抓去枪毙,将房子没收就可以。”
午阳笑道:“老师傅,那是不可能的。”
“不瞒你们说,以前这个院子就是我们家的,我父亲就是1950年被政府枪毙的,房子就充公了。”老人说。
熊刚强说:“50年是镇压反革命,那是为了巩固新生的红色政权,镇压那些罪行累累的敌对势力,是完全有必要的。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老人说:“我父亲是一个正当的生意人,解放前为了保住生意,向政府告发了李家坪的一个惯盗。那时候国民政府不是腐败么,惯盗买通官府被放回来了,50年就是他去告发我父亲的。政府用绳索将我父亲绑了,当天就枪毙了。当商会出面去保释时,人已经死了。于是又用同一条绳索,绑了那个惯盗,也马上枪毙了。”
午阳说:“那时候法制不健全,冤案也是有的,您没有去找政府要求平反?”
“找了,政府也给平反了,还补了我8000块钱,可那已经是79年了,我都已经38岁了,才有资格结婚生子。可这没收了的房子,就再也不是我们家的了。”
“老师傅,您家里保留了房契吗?”
“那时候我还小,不知道房契是什么东西,不过,能够保住这条命,就已经不错了。”
“您的母亲应该知道的。”
老人说:“家父走得匆忙,没有说过这些事情。母亲今年已经93岁了,身体很硬朗,耳聪目明的,这就是福气了,没有这座房子,也照样过日子。”
熊刚强笑道:“老师傅总算是想得开,现在日子过得还可以吧?”
“还算不错,母亲和我们两口子都有两千多块钱的退休金,儿子在一家建筑公司当施工员,每个月有万把块钱的收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午阳问:“做爷爷了吗?”
“儿子都20几了,对象也找好了,就是房子没有找好。当年我们被赶出来,家父的朋友帮我们搭了几间屋,修修补补的,一住就是50多年。现在儿子大了,要翻盖吧,政府不同意,买新房吧,一下子又拿不出这么多钱,我们退休了,不能贷款买房,儿子是在私营企业上班,也不符合贷款买房的政策。”
熊刚强说:“老师傅,听您说话,是个蛮有水平的人,您儿子能够当施工员,应该也是有能力的,我们来做笔交易怎么样?”
“您是要我帮你们劝说邻居拆迁,送给我们房子?”
“对,就是这个意思。按政策要给您的,我们全给,另外还送一套150平米左右的房子,您看怎么样?”
“大老板,您不会让我们去损害老邻居们的利益吧?”
“当然不会,只要是符合政府政策,该给的,我们一分钱也不会少。让您出面的目的,就是要您去解决麻烦,使我们能够顺利施工。”
“您是准备建什么东西?”
“这个地方,我们是要建博物馆,以后收购一些在易河发现的文物,摆在博物馆进行展出,也是要保护好文物。从这里到江边,就建一条街,开一些商店、茶馆、酒肆什么的。街边的门面后面,就是住宅楼了,让老住户都住进去,也让那些来这里做生意的人,有个住的地方。”
老人说:“这样的话,邻居的工作不是很难做,就是还有一点,李家坪里面,有一条麻石街,街两边开了很多店铺,你们以后建好了门面,能不能给他们呢?”
午阳说:“不能给,要给的话,可以去其他地方买临街门面给他们。如果现在拆他们的门面,他们要钱的话,我们可以按市里的旺铺价格结算,如果一定要门面,我们可以按原有面积再增加15%给,多出来的,他们要付钱,负不起的,可以用住宅楼抵,各按各的价格计算就是了。”
老人说:“老板,你这样说起来是公平合理的,可实际情况就不是那么样了。这里的居民,很多都是低收入家庭,这个小店铺,就是他们赖以生存的生活来源,你现在将其拆了,他们又买不起新的门面,那就只能靠政府的低保金生活了,您能忍心这样吗?”
午阳是最不愿意这样了,正准备要说话,熊刚强拉了他一把,“老师傅,我们今天就聊到这里,如果要搞,我们再来找您。”说完,就拉着午阳朝汽车走。
“熊主席,你是心生退意了吧?”
熊刚强笑道:“这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地皮只有400亩,完全搞好开始施工,起码需要60亿,每亩地需要花1500万,况且还有无穷无尽的麻烦,太不值得了,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在这里纠结。易河市这么大,我们在哪里建奢侈品一条街不好?”
“你肯定是胸有成竹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