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出发,天才刚刚亮。走过石洞前的平地,中间有一条小河,昨天没看见,是由于小河都在树木和杂草中,找了一会,找到一座石拱桥才过了河。石拱桥上面的石头缝里,杂草都过膝了,桥头的树木,都已经是参天大树了。
秦正元和午阳一组,背上了大刀,遇到荆棘拦路,就是一刀下去。路上吃了中饭后,两人换过来,午阳负责开路。虽然还是没有路,可荆棘少了很多。
“师傅,我看到有水鸟飞起,山那边可能有湖呢。”
“没事,我们反正要走到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有湖,肯定就要绕道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到石洞。”
“没关系嘛,就是一个晚上不睡觉,我以前经常搞的。”
“师傅,你不打麻将吧?”
“不打,也是在山里找矿脉,在毛料场挑选毛料。”
“那可够辛苦的。”
“其实也没什么,很容易就过去了。那过去了的,就成为了美好的回忆。”
“师傅还会念诗呢。”
下午四点多,到了原定的集合地点,朱其斌和蔡利民还没有来。两人喝点酒,吃点东西,休息了一会,秦正元拿出地图和经纬仪测量了一下,“师傅,这里是边境线呢,我们刚才是走在别国的土地呢。”
“没事,刚才没有发现矿脉,我们以后不走就是了。即使要走也没事,边民嘛,谁把国境线算得那么准呀。”
“是没事。刚才都没有看到界碑呢。这深山老林,即使是毒贩,都不敢来的。”
远远的看到朱其斌他们来了,就扬扬手出发了。
走之字路走了两个小时,如果在东部。天都黑了,这里太阳还挂在天空,可能还要个把小时才会落下呢。
在山顶就看到前面一个大湖,根本就看不到对岸,下到湖边,午阳决定伐木做木排。飞起大刀。砍倒了十几棵直径30多厘米的树,午阳去割了藤条,将木排扎好了,又做了橹安上,推下水就出发。
看见了水。昨晚上没有洗澡,就觉得身上痒了。“正元,你来摇橹,我洗个澡,等会你再来。”
秦正元说:“师傅,这样人迹罕至的地方,陆地上面都充满了凶险,更别说水里了。还是别下水,打湿毛巾擦一下算了。”
“不怕,我们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有了异动,赶紧上排就是了。”
下水游了一阵,果然听到异响,秦正元也在排上喊:“师傅,快上来,有怪物。”
午阳赶紧爬上来。可脚还是被咬了。穿上衣服,赶紧运气疗伤。
“师傅。是什么东西?”
“从咬合力和伤口不深来看,应该是鲇鱼。不过这鲇鱼一口就能咬住一只脚掌,应该很大了。看看,它还在旁边觊觎我呢,我想办法把它钓上来。”
“没有鱼钩鱼线,怎么钓?”
“你那个绳索上面不是有挂钩吗,我们拿牛肉干做饵料,好玩呗,又不是非要钓上来。”
说干就干,先将绳索一头在木排上扎好,免得鱼大了,被拉到水里,然后挑选了几块大一点的牛肉干挂在钩子上,丢到水里。
感觉到绳索被拉的力量,立即拉了一把,钩子就可能钩住了。以午阳的反应能力,还都没有反应过来,绳索就被拉走了很多,一会就全部拉直了。如果没有扎好,不是人掉水里,就是绳索被扯跑了。
木排被鱼儿拉着跑,是往湖中方向,午阳他们要走的是直线,正北方向,现在走的是东北方向。午阳试着拉了一下绳索,鱼儿就朝他们需要的方向走了。只要有偏差,午阳又拉一下。现在秦正元不用摇橹了,只要抓紧木排不掉水里就行了。
鱼儿拉了木排,速度还是很快,过了十几分钟,就能够看到对岸了。在不断的跑偏和纠偏中,又过了一会,鱼儿的速度慢下来了,快到岸边时,鱼儿游不动了,渐渐地浮上了水面。两人看到一个很宽的鱼头,长长的鱼身和长长的尾巴。
“师傅,这条鱼有10米长,上千斤吧?”
“应该差不多吧。你去摇橹,我们超过它,钩子就取出来了。”
“我来射杀它,晚上加菜。”
“算了。它带我们走了那么远,节省了体力,也节省了时间,帮了忙了,放它走吧。我们杀了它,最多能砍下20斤肉,其他的都浪费了。”
“浪费是不会的,丢在湖里,还不会都给鱼吃了呀。不过我们老家人讲,这样的大家伙,是成了精的,不杀为好。杀了要遭报应的。”
“那是老辈人为了保持生态平衡而编的。对了,快拿摄影机出来,我们以后作宣传好用。”
拍摄了几分钟,快到岸了,午阳抖了抖绳索,钩子上没有倒刺,很容易就脱钩了。鱼儿还在水面上游了两分钟,那样子还真像水怪呢。
“师傅,我们把正事给忘了,没有运转真气看湖底呢。”
“没事,在这边接着看就是了。如果这边还有,就是一条大矿脉了。没有也不可惜,湖底的情况怎么样,我们不知道,万一透了水,就是大事故了。走吧,我来开路。”
两个人追着矿脉走,饿了就停下来吃东西、喝酒,到天亮,终于看到对面山脚的石洞了,矿脉也在一栋低矮的石头房子后面戛然而止。这个地方有个小坑,应该是老人他们开采石头建房子时,发现了漂亮的石头,进行了开采。可惜那时候有了翡翠也没办法销售,他们是一群乱臣贼子,不敢见光,只能老死在深山里了。
秦正元要砍开小坑边上的树木,午阳拦住了。“别砍了,我们连屋子里面都背不了,还弄干什么?走,我们去石洞休息去。”
吃了东西,喝完了最后一点酒。秦正元又来精神了。“师傅,您在这里休息,我送一趟翡翠到车上去。”
“你不累呀?”
“没事的,我现在真气充沛,只要运转真气,马上就可以消除疲劳。不就是10个小时嘛。”
“正元。是需要钱吗?”
“不是,现在钱多了,毛料也收藏很多了。我是觉得,即使开发这里,师傅您给我股份。我也难得过来一趟了,看见了好东西不要,不是我的性格。还有,卖了钱用来入股,就不要动用原来的钱了嘛。”
“也好,在这里干等也是等,不如我跟你一起跑一趟好了。如果跑几趟,每趟两百公斤。应该可以卖不少钱了。正元,你下周还可以跟利民一起来背嘛,最好是连黄金、白银、马鞍都背走。那些宝剑我要了。充实到博物馆去。”
“那您就先带走宝剑,翡翠就别要了。我下次来,拿了马鞍,也给您送去,摆在博物馆,很不错的呢。”
“好。那就辛苦你了。”
“师傅,您不能说见外的话呢。”
两个人分几次将翡翠和宝剑送上石壁。就拢到一起背着出发了。因为有来时做的砍掉荆棘的工作,现在回去就快多了。四个小时就回到了车旁。
休息时,午阳打电话让小雅安排一台房车过来。如果再背一趟,800千克足以压坏任何一台轿车的避震的。
回到石洞,已经是下午了。朱其斌他们还在休息。“大哥,你们真的送翡翠去了?”
“是啊,左等你们不来,右等还是不来,我们只好先送一趟了。”
“我们应该不慢啊,一路上除了吃饭,基本上都没有坐下过。”
“你们过湖是怎么过的?”
“我们是用子弹射穿树木,然后做木排过来的,只用了8个小时多。”
“这就对了。其斌,你们发现了景点没有?”
“去的时候在湖的出水口,看到水渠特别适合搞漂流,刚才在山上,看到了很多的野生天麻,可惜没办法挖。对了,再往东南边,是不是咱们市的大雪山景区?”
“可能是吧,我没在意。”
朱其斌说:“那我就有办法了。”
“有办法回去说,赶紧收拾东西,赶回去吃晚饭。”
“好,我厘清了思路,再写出来报告你。大哥,密室里面那些金币、银币,可能有研究价值,你带回去吧。”
午阳觉得也对,这些翡翠虽然很值钱,可还有这么大矿脉,以后多少都能得到,金币、银币是不可多得的东西,错过了就没办法了。
拿了编织袋到密室,捡拾起金币、银币来。这些东西散乱地堆在地上,看似很多,实际上并不多,两个编织袋都没有装满。
看看那些金锭,大的50两,小的5两,数量不是很多,想想也是,吴三桂的那些手下,仓惶逃命之时,能够携带这么多,就很不错了,这还是他们在这里呆了几十年,根本就没有花出去。拿起来看看,全部是明朝官造的,翻遍了,也没有找到一个清朝的。不知道是清朝根本就没有赏给他们,还是其他原因。
又将那些金锭装了,提起来试试,也就是200千克多一点,路程有点远,也不好走,但霸蛮还是可以背到车上的。
地面铺设了一小块木板,轻易就移开了,里面一个牛皮纸包着的,是3本薄薄的线装书,看封面,分别是拳谱、剑谱和棍法。午阳心想,同样是武功秘籍,刀谱随便摆放,这些为什么藏得这么神秘呢。
线装书是将一张张纸对折后装订的,这几本也是这样,不同的是,午阳以前看到的都是印刷的,而这3本是手写的,分解图也是手绘的。图画的不敢恭维,字写的就是行书字帖一般,漂亮极了。翻书时,感觉有些不对,纸张似乎太厚了一些,里面好像还夹了纸。来不及细看,照原样包好,将t恤扎在裤子里面,再将纸包塞进衣服里面。纸包不厚。不是太显形。
都将所携带的东西搬上石壁,准备出发时,秦正元说:“师傅,这大刀应该也属于文物了,还是交给您吧。”
朱其斌笑着说:“让你别装那么多翡翠。就是不听,这下背不动了吧?”
午阳说:“给我我就不客气了。正元,别听师叔的。你不多拿,明天他坐直升机来,都搬走了。”
朱其斌笑道:“大哥,这用直升机来运走。真是个好办法呢。明天你就调直升机过来吧。”
“还是算了吧,让正元和利民来搬好了。公司的直升机还在航空城和西北呢。走吧。正元,你将渔具包给我,我的战备包留在车上了,东西少。”
“好。那就有劳师傅了。师傅,您准备什么时候来进行开采呢?”
午阳知道,他真正关心的是怎么分配,“是这样,这些矿脉是我们四个人发现的,就按四份分配好了。我和你们师叔工作繁杂一些,你们就多抽空来管理。”
朱其斌说:“你们师傅可能会调走,你们就别指望他来管事了。”
蔡利民说:“师傅。师叔,这个肯定没问题,我们两个经常过来就是了。师傅。您得对具体的工作,进行布置呢。”
“好。开采矿脉肯定要先修路。从这里直上直下肯定会影响了瀑布这个景点,走西边是缅甸也不行,只能走东边了。你们有时间就去东边选择路线。路线远一些不要紧,尽量绕开景点,千万不要破坏景点。这一点在开采时同样要做到。还有就是要将路修宽一些,最少6米。大货车能够会车才行。其斌,利民。正元,你们虽然不缺钱,可实力比我还是差一些,这些所有的费用,都必须由我来承担。你们花了时间和精力,那也是你们应该花的,没有酬劳给的。”
朱其斌说:“不给酬劳是应该的,但费用还是要出的。大哥,要不然由我们两个来平摊好了。我们在修公路时,就要注意到兼顾景区的开发建设,以后矿脉开采完了,公路就完全交给景区了,景区支付一些费用也是应该的。”
午阳说:“其斌,这样一来,牵扯的太多了,麻烦得很,完全没有必要。现在景区以什么形式开发,还没有定下来,但政府肯定不会出钱。如果是我们来开发,这个事就提都不用提了。”
朱其斌说:“大哥,我首先讲的,将这里与大雪山景区联系起来看的事情,如果跟开发这里联系起来,事情就好办了。”
“你现在说说吧。”
“好。我看大雪山景区离这里不过40公里左右,我们在两个景区之间,修一条直通的公路,一条灌渠。公路和灌渠要在高处修,两头比湖面略低就行了。地势高,修建难度大一些,但不难解决,多修涵洞和桥梁、空中渡槽就是了,这样一来,两湖之间所有的山坡,都可以用来种植药材了。只要渠道可以浇灌旁边两公里的坡地,就有12万亩可以种植药材,如果再打一些涵洞,修一些支渠、水沟,种植面积扩大两三倍不是问题。我们如果采用政府投资修建的方式,就可以将土地租或者卖给种植药材的人,如果采用谁投资谁受益的办法,政府只要加强管理就行了,起码可以解决几万劳动力的就业问题。”
午阳说:“办法是很好,可这些山坡,都是森林密布,我们不能毁了森林呢。”
“不要毁林啊。一些本地特有的药材,像三七、杜仲、天麻,都必须在树林里生长呢。有的药材不能连续栽种,正好可以轮作。这些药材,虽然需要水,但在森林里,正常年份,是不需要浇灌的,只有到了大旱之年,才需要。”
午阳笑道:“其斌,你搞经济建设,比我还强呢。是这样,你将规划、方案都搞出来,再聘请专家进行考察论证,然后在常委会上讨论一下,最好是广泛地征求意见,我、你、钟兰都不要先说话、定调子。也包括对待开发景区的事情。”
朱其斌说:“大哥,你是开发城里,我是开发山里呢。我想的这些都搞好了,每年最多能给村民带来十几亿的收入,不能跟在城里开发比的。不过按照你的安排,要动工,最少得明年了,后年才能见效益呢。”
“晚一年、两年没事。我走了,政绩才是你的嘛。”
“谢谢大哥。我能不能接班,还要请你帮忙呢。”
午阳说:“你不要急吗,你父亲才是书记呢。”
“大哥,我父亲跟你一样,也是候补委员了,可能会当副省长了。”
“怎么是可能?还没有确切消息吗?”
“不知道,我没问,轮不到我关心呢。”
“是的,只有父亲关心儿子,没有儿子会关心父亲。你现在也当父亲了,记得那首歌吗,常回家看看。”
“我老婆经常带孩子回家的,我忙不赢,没办法呢。”
秦正元笑笑说:“师叔,人们不是常说,时间像乳沟,挤一挤总是有的。”
朱其斌笑道:“正元,你小子有点师道尊严好不好?师叔的玩笑也敢开。我帮忙帮不到,帮倒忙还是可以的。”
“师叔您帮什么倒忙呀?”
“哪天我让你师婶去跟你老婆说,你跟那谁谁谁关系不一般,让你后院起火。”
午阳说:“别胡扯了,我们到了。”
蔡利民说:“师傅,我的功力还是差多了。我什么都没看见,您就看清楚了。”
朱其斌说:“还有5、600米呢,我也勉强看清楚。大哥,这是你们家的房车吧?我也要买去。”
“买呗,这编织袋里一块翡翠,就可以换一台房车了。”
“大哥,回去得给钟兰几块吧?”
“你别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