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炼药成功
忙碌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晨的太阳穿透云层照耀到西药炉的后山上,那个被丞相圈出来的地方,已经挖的很深了。
但,还不够。
夏冰累的要死,扔掉铁锹,差点就要爬到一边了。
豆大的汗滴,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
整张小脸通红着,一下子蹲坐在几米外的灌丛边。
“累死了。”
她不停歇的挖了三个时辰,直接给累的差点栽倒。
不止是她,公仪那般看上去如此温雅高贵的模样,也拿着铁锹前去帮忙。
那一身锦袍,不知道何时已经换下了。
通身的玄衣,干净利索。
弯起衣袖,将铁锹扔到一旁,在夏冰的身边坐下。
眸光扫视一周,几乎所有人都一夜未睡,歇息一会便上前去挖。
一批下来,紧跟着又一批冲上去。
他们是药师,原本像是这般脏累的活,他们哪里会愿意干?
刚开始的时候,自是能够听到闲话,与抱怨的声音。
直至智宸一派儒雅的风范,温和的杀掉一名破口大骂的药师之后,所有人都安静了。
智宸说,如果两天之内挖不到人,他不能保证下一个死掉的人是谁。
至此,所有人战战兢兢的挖土,哪里还有谁敢说什么嚼舌根的话?
夏冰累的气喘吁吁躺在地上半句话也说不出。
公仪的精神倒是还好些,可若是看到那一双已经磨破了皮的通红的双手,大概才能知晓,这个沉静的女子,也忙碌了一夜。
直至沉静的眼眸聚焦到一个女子之后,那个女子一身粉衣,右手好似受了伤,用白色的纱布包扎了一番,眼神四处飘散,像是在寻找什么,又好像在躲避他人。
直至确定没有人看到她,才一个闪身,顺着一条小道走了下去。
那个女子是温雅,公仪脂确定自己没看错。
收敛了眉眼,沉静的道
“温楠被安置在什么地方了?”
夏冰原本躺在地上,穿着粗气,听到公仪的话睁开眯成一条缝的眼睛,
“怎的想起问这个?我记得是关在了后山一个关禁闭的地方。”
关禁闭的地方?
公仪拔起地上的一根草,看着鲜嫩翠绿的颜色,缓缓的道
“我看到温雅了,她顺着北边的小路走下去了”
夏冰原本还没在意,只是这话在脑海里转了几转,一下子坐起身来,直直的望着温雅刚刚身影闪过的地方,
“你说,温雅从这里下去了?”
说着的时候,手指抬起顺手指着。
公仪点头,未再说什么。
夏冰咬咬牙,一下子站起身,眼中的精气神也回来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
因着,好巧不巧的,温雅去的方向,便是关押温楠的地方。
这两个人,她一个也不喜欢。
反正狼狈为奸在一起,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说着的时候,已经起身,理了理衣衫尾摆,浅绿色的衣服在这清晨的照耀下格外显眼。
紧跟着,便顺着温雅的方向,小跑而去。
公仪勾着唇角摇摇头,并未打算起身。
倒真不是她小瞧了温雅,而是依着温雅的修为连带着脑子都比不得夏冰,她一个人绰绰有余了。
公仪拨弄着手里的那根翠绿的小草,手心里泛着白皮的红色触目惊心。
只是瞥了一眼,便未再关注。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道阳光投射的阴影笼罩在其中,紧跟着,手腕被一双较暗的手紧紧攥住,一个向上提的力道,让公仪整个身子都被动的提了起来。
抬头,额头间的碎发与对面之人噙着的唇角相擦而过。
便听着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
“公仪姑娘倒是惬意啊。”
这人除了项天景轩还能有谁?
公仪抬眼,未说话,与那双妖孽的眸子相视。
虽然疲累,但自他靠过来的时候,还是察觉到了。
没想到的是他这一系列的动作。
不知他是何用意,低眉,沉静道
“景轩殿下何事?”
听着公仪的话,那原本噙着的笑意淡了些,
“若是没事是不是便要离开了?”
公仪听着那邪魅的声音缓缓传入耳朵,低头,未语。
纵使她向来沉静思敏,对上这个男人半点也用不上。
应对的,便只有沉默。
他们维持这种若有若无怪怪的的感觉多久了?
似乎便是在怀书学院之时,那场几乎是表明心意的对话了。
自此,公仪见到项天景轩除了沉默,依旧是沉默。
只有这个样,才能径自压抑心中持续不断的砰砰直跳,只有这样,才能与他渐行渐远,从此各不相干。
被攥住的手腕露出一小节疤痕,一条浅显狭长的疤痕。
项天景轩那双妖孽的眸子便聚焦在此,而紧跟着,视线向上,那手掌处泛着白皮的红痕也呈现在了眼前。
至此,那本就淡了的笑意,径直全部都消失不见。
“公仪姑娘莫不是打小便有自虐的念头,才在这身上整日的添着伤痕。”
话语里讥讽的成分居多,公仪本是要抽回手,但是也抵不住对面被攥的死紧的手。
“自不自虐是我的事情,景轩殿下管的太宽了。”
公仪话音落下之时,手掌被展开来,一颗丹药被捏成碎末涂抹在了伤口之上。
“别动!”
没有回答公仪脂的话,声音里带着命令与强制。
只听撕拉一声,那件妖艳的大红色衣襟一角被撕开来,缠绕到了公仪的手上。
自此,一个埋头包扎,一个镇定的盯着包扎之人寂静在两人之间蔓延。
直至项天景轩弄好,公仪才抽回了手。
“多谢殿下。若是没事,公仪便先离开了。”
语气淡淡,未夹杂太多的感激之意。
那张妖孽的脸庞,笑意再次露出,
“即是感谢,这般说说本殿下可是没有听出半点真诚之意。”
公仪只是抬眼,与他对视,未说半句话。
项天景轩上前,一把搂住安然的肩膀,眼中折射出精光
“跟本殿下去个地方,便算是感谢了。”
不由分说已经带着公仪款款的向山下走去。
公仪本是可以不答应的,本来这伤口她便未让其包扎,是他自己乐意而为****何事呢?
只是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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