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里叶从来不会在组织的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踌躇与脆弱,她毫不在意地挑衅完,拿起贝尔摩德的手机,关掉免提,走出地下室,淡淡地分析着:
“其实仔细想想,你急着削弱我的势力也是一个不错的信号,至少我酒井组从不入流的混混组织,变成已经能威胁到你地位的存在了吧?”
“你用松田的命来威胁我其实也是一个信号,毕竟如果组织有点能耐,就会直接插手酒井组,从内部瓦解我的势力,到时候你们愿意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怎么容得下我说话的份?结论就是,酒井组上市融资之后,就再也不是我一个人能掌控的,而我的地下赌场,你们也插不进手,又或者要瓦解我的势力需要让你们付出更大的代价,你做不了主,所以只能拿松田来威胁我。”
“没有关系,你应该更清楚,你要是杀了他,那就再也没有能制约我的东西了,他活着,反而更有利于你约束我。”
她这一连串话说下来,电话那边竟沉默了一瞬,纱里叶立刻明白,自己应该是猜中了朗姆的想法。
可是仅仅过了一会,朗姆便笑了,道:“你很聪明,胆子也够大,这让我怀疑这些年你在组织边缘当透明人都是做戏。”
纱里叶以同样嘲讽的语气回应着:“我总得找一些筹码让我活得更好一些。”
朗姆也不着急,继续问道:“这次你又想和我提什么条件?”
纱里叶垂眸,慢悠悠地回答着:“我哪里敢提什么条件?不过是想给这个任务画上句号而已。”
这样的回答让朗姆有些意外,他的语调有了明显的升高:“只是这样而已吗?”
纱里叶没有再回答下去,便直接挂掉了电话,眉梢微微上挑,转身,只见一道妖娆身影依靠在地下室门口,美目微抬,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纱里叶的神色。
“怎么了?”纱里叶把手机还给贝尔摩德,问道。
贝尔摩德勾起红唇,反问:“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纱里叶轻轻哼了一声,不满道:“朗姆啊,我只是不喜欢被……”
“谁问他了?”贝尔摩德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的话头,指了指地下室里,“你和他,很不对劲,你这样性格的人居然能跪着耐心去帮别人处理伤口,而那个人向来靠不喜欢别人靠近,居然能让你碰他的脸,你们怎么回事?”
纱里叶想起自己和琴酒依旧处于地下的恋情,敷衍着:“也许是认识久了,多少有点信任吧?”
贝尔摩德对这个解释嗤之以鼻,轻笑道:“你居然跟他讲信任?”
“我也没想到这次你会愿意帮我。”纱里叶回答着。
贝尔摩德毫不在意地撩动着自己的长发,道:“我向来都是随心所欲的,你得感谢他居然能同意。”
纱里叶深深看着她的眼睛,沉默一会,再次开口,语气如软了下去:“那你能不能再帮我一次?”
贝尔摩德弯起眼眸,纱里叶顿了顿,道:“我想学易容。”